苏岁卿可能觉得好玩,又连亲着了好几口,笑得很混蛋地看着我朋友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个时候就很容易产生“这个人喜欢自己”的感觉,尤其是老东西眼睛里好像写满了“我们朝朝”四个字。
我朋友下午还要回学校,苏岁卿柔情蜜意地要送他,然后又温良恭淑(?)地要来接他。
手机上都是苏岁卿给发的就消息:“下课了吗?宝贝?”
“你们中间不是有五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吗?”
“没玩手机?”
四十分钟后:“下课了吗?”
“宝宝,我在你们教学楼下。”
“车牌号XXXXX。”
……
上车后,我朋友说:“没看手机,你明明知道这节专业课我不会看手机。”
“我这不是怕你逃课吗?”苏岁卿摸了一下鼻尖。
苏岁卿的占有欲和小心眼是分情况发作。
需要每次承受结果的人就很敏感的察觉到苏岁卿犯的毛病没有好,但是比以前收敛了很多。
要是我朋友有集邮癖,现在能让苏岁卿感到不安,应该会很有成就感,但是他又没有。
只幽幽叹了一口。
晚上苏岁卿又下厨,说连大公主都没有吃过他做的东西。
我朋友“啪”亲了他一口作为奖励。
可把苏岁卿高兴坏了,做饭的时候在厨房吹了几声口哨。
我朋友在旁边暗暗观察,苏岁卿以为他在旁边鼓掌,时不时就亲他一下,三十年没有的腻歪劲都用在他身上了一样。
等吃过饭,我朋友觉得差多了。
“苏岁卿,有件事没和你说,我考虑出国了。”
苏岁卿可能是没有料到他乖了一天竟然是憋了一个大的,等他说完脸色就变了。
我朋友继续说:“就我修的俄语,一直有个研究生项目很适合我,在莫斯科,不会很快,等我主学位答辩完……”
苏岁卿直接打断了他:“我不同意。
“就和你讲一声。”
苏岁卿要气炸了,我朋友抱住他,说:“我喜欢你,但是也不知道该不该喜欢你。”
苏岁卿胸口起伏了几下,似被平息下来了。“咱们还能在一起半年,可能以后就有答案了吧。”
苏岁卿把他倒压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放屁呢?唐朝朝你给我玩冬日限定呢?你做梦呢?”
我朋友病歪歪看着他。
苏岁卿牙齿都要咬碎了,有疯病发不出来,暴躁地在房间叉腰转圈,像一只雄狮子,鬓毛都一扇一扇的那种。
朋友情不自禁说了一句:“обсоси?гвоздоk(牛逼!)”
“唐朝朝你站住!你又说什么洋屁骂我呢?”
“没有。我要去睡了。”
“不准睡,我今晚……”
“我头好疼。”
苏岁卿就看着我朋友回了房间。
我朋友也不知道苏岁卿在房间外干什么,反正他吃饱喝足,美美躺在了床上。
然后大半夜的时候被苏岁卿亲醒了,酒气熏人,眼睛红得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