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被厚重的黑白横条纹窗帘遮的死死的,一点光也投不进来,他皱着眉认真思考着自己此刻该做些什么,费了好半天劲才想起来,应该看看时间了。
床头柜上放着个毫无装饰的黑色长方形的电子钟,这会儿记性好,谢安言还能记得那是五年前第一次搬进来,他拉着叶枫去买的。
那个时候兴高采烈的。
因为他和叶枫终于有个家了。
数字方方正正的显示02:56,旁边还颇为贴心的提醒了日期,2016年9月10日。
他像才反应一样,看着电子钟短促的笑了笑。
原来他才走了六天。
他动了动身子想翻个身重新睡,才发现自己双腿中间的玩意儿此刻还挺立着,鼓起一个小帐篷。
叹了口气屈起左臂横在眼前,右手遵循着本能往被子里伸去,放纵着自己的理智一点点被欲望吞噬。他看不见,但能感受得到,努力幻想着紧紧裹住自己的是那个人温热而粗糙的手掌。
“唔……叶枫……”
他受不了,高涨的□□要把他逼疯,秋风呼啸的夜晚连床畔都是冰凉冰凉的,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个人火热而迷茫,思绪开始溃散,被捂住的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叶枫……叶枫……”
“宝贝,安言,宝贝,我爱你,我爱你。”
“不,啊……”
谢安言有一瞬间的失神,手上黏糊糊的一塌糊涂,他喘了好久才渐渐平静下来,拖沓着拖鞋往浴室走去。
在花洒下冲了一个爽快的热水澡,谢安言随手扯过浴巾裹住了下身,在洗漱台前刷牙洗脸。
家里一切都没变,维持着原本的状态,跟他只是出去出差一样,说不定下一秒谢安言就能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就能看到他站在门口。
一对的牙刷情侣的杯子,连毛巾都是爱意满满的红蓝cp色,两个一模一样的剃须刀,不过一个很新一个很旧,叶枫总是喜欢来蹭他的,明明都是一模一样的价钱买来的,他就是理直气壮的说“我一看就知道,这个没有你的好,用起来肯定很痛。”
谢安言笑了笑。
被子弄脏了,谢安言拆了被套但却懒得洗,羽绒被和床单一股脑的扔进洗衣机,也不放洗衣液也不开开关,就放着吧。
洗了,就没有他的气味了。
凌晨总是空荡荡的,谢安言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抱着一杯入睡前烧开的水,还是滚烫滚烫冒着热气的,蒸的他脸上热热的。
大概很久没有出门了,他想。
他决定出门走走,但很快又低着头笑了,谁会凌晨出门呢。为了避免自己在那些夜不归宿流浪大街的人眼里像个失魂落魄的傻逼,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屈起双腿重新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里。
他不知道想了什么,又可能什么都没想,一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他才反应过来,动了动发麻的腿,寻着铃声去找手机,很多天没有想起手机这个东西了,在哪呢。
啊,找到了,在书房里,还充着电。
他想起来了,六天前叶枫刚回来,他在厨房里煲汤,手机就响了。
“宝贝……安言,你的手机响了。”
“帮我接一下。”谢安言忙着往汤里放调料,头也没抬。
大概是接完了电话,叶枫走进厨房:“你的手机没电了,我放在书房充了。”
“嗯。谁啊?你闻闻看,香吗?”
“香。”叶枫说,“没谁,广告电话。”
他安静了好久,就那样站在旁边,谢安言觉得奇怪,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
“安言,我要结婚了。”
谢安言握着手机笑了笑,其实那会儿水刚开,调料鸡肉才放进去没一分钟,怎么会香呢。
手机还在响着,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来电显示上写着三个大字:宋子易。
谢安言清了清嗓子才滑动接听,可是一开口,沙哑的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