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菲艾斯,正好,这里有一瓶上乘的美酒,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了。”
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们之间方才的那段距离似乎消失了,当莱因哈特走向透明的橱柜时,红发骑士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比之前预定地回来地早,姐姐还在西边山林间的宅院里修养,你知道最近天气开始转凉了,吉尔菲艾斯。不然的话,我就还有天下第一的水果派招待胜利的骑士先生呢。”
莱因哈特笑着弯身去够放在橱柜最下面的开瓶器,就在这时笔直的正坐在舒适的金绒沙发上的吉尔菲艾斯开口道:“我听闻了您接下来的安排。”
“哦?听闻?”
随口附和的莱因哈特似乎不太能理解对方想说什么,他的拇指摩挲着手里的冰冷金属。
“是的,我听闻我接下来要被您派去北方的边境,以抵抗魔术师杨。”
“你到底想说什么,吉尔菲艾斯?”
来了,莱因哈特这样想着,在这一刻仿佛和对方过于心意相通反而是个障碍。
只是片刻的空白之后,吉尔菲艾斯流利地说道:“不久之前,旧贵族们召集平民们参军,称可以给他们使用魔法的能力。我听闻这件事是有您的默许的。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问出这个问题让吉尔菲艾斯感到有一点吃力。他还记得在就在十天前,就在他的脚踝处绽开的躯体。这是因为接受不了直接的被处理过的魔素流通,在灵魂处于极度恐慌和波动的情况下的下场。血和肉泥就这样缠绕上吉尔菲艾斯的盔甲上,而灵魂的不稳定性还是会传染的,那一役,新帝国军及其狼狈得获得了胜利。
说来唏嘘,吉尔菲艾斯从来就知道强行接受魔法的下场。他也一直以来是怀着可能会迎来这样的结局的决心伴随在莱因哈特身侧。
但是他相信那些民众并非是出于自愿接受魔力的,或者说,他们并非知道全部的真相。旧帝国一向视魔法为圣权,即使是狗急跳墙也是否为时过早。吉尔菲艾斯唯一的主君在这时的沉默令他感到了不安,他立刻急切地继续说道:
“前不久正好有一批本来被扣押在我国境内的贵族回到旧帝国,是——
莱因哈特当然知道对方会继续追问下去,而他从来不会对吉尔菲艾斯说谎。
“是的,吉尔菲艾斯。”
莱因哈特转动着手腕,随着一声轻响,木塞从瓶口中被拖了出来。他能感到了一道充满了悲怜的眼神正毫无掩饰地注视着自己,这使他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那么真的是您‘一不小心’泄露了‘戒律’的一部分,使得敌方知道了填充魔力的捷径吗?”
吉尔菲艾斯很少如此的咄咄逼人。几乎是被责问的皇帝陛下咬着下唇。
确实,不管是放跑得到适当机密的旧贵族、还是持续向旧帝国施压都是他一手导演而出的戏剧。这样的话确实会牺牲不在少数的尚留在旧境中的平民的性命,但是那群尚有权利的空空如也的贵族很快就会派得来的这些军队一齐攻来,到时就不用忌惮旧都里鲁道夫留下的堪称诅咒的‘戒律’本体,直接击溃对方,大举进攻就好。在所有人得知这件事后,那群贵族们也只会失去仅有的平心。
如果花时间去解开本体,那还要需要多久?先不说正规军的牺牲,平民在旧境里也只会同样的被慢慢压榨而死。况且北方还有拒绝归顺的魔术师杨。这样做明明是最合适的。
为什么你说的我做错了一样,吉尔菲艾斯?
“行了,吉尔菲艾斯。”
是我做错了吗,吉尔菲艾斯?
吉尔菲艾斯很少如此的坚持,他知道自己有话不得不说出来:“无论如何,您也不能牺牲平民的生命呀。就算不是为了移开我,我也会主动申请驻守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