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他皱着眉喃喃出声。

唰的一下读取了这本书的信息到脑海，数十秒后，顾彬睁开眼，神情怪异至极：“不可能！”这本书....这本书....

“这本东西不就符合了你数十年的人生轨迹吗？”小九嘲笑道：“接受你只不过是男主的一柄磨刀石的事实吧！”

不可能....他的父亲不会抛弃他选择赵天昊，他也不会因为嫉恨对方就投靠魔宗出卖宗门，一切都是假的！

顾彬冷笑一声，缓缓捏紧菩提子：“什么破烂玩意？.....”小九立即发出一声惨嗷，知道没有恢复记忆的顾彬不会对他手下留情，急忙道：“别捏、别捏！我错了，我只是想逗一逗你，其实你的命运已经改变了。”

“改变？”顾彬话语一顿：“改变了什么？”

“你已经不会再成为....”话语未落，小九的声音渐渐消散。

“器灵？菩提子？”顾彬叫了几声，九心菩提子还是好好地待在儿，却无任何回应。

顾彬不由得皱眉，难道是它所说的灵力没了？想了想，把这枚菩提子摘下来放进乾坤袋内，准备到时候再好好审问一番。

鸦长的睫羽缓缓垂下，顾彬闭上眼，准备在心魔镜面前引出自己的心魔。

划——

幼年的场景闪现在面前，父亲把他抱起举高高：“彬儿是我们朝阳宗独一无二的天才——”

“师兄，”入门的小师妹捧住小脸：“我最崇拜的人就是师兄你了！”

长老抚着胡子，满脸欣慰：“有此子，我朝阳宗前景可堪！”

画面逐渐淡去，赵天昊的身影突然显现。顾彬看着对方如同一条蛟龙出海，被宗主收为亲传弟子，全修真界的目光都汇集在他的身上。

无数人嘈杂的声音在从耳边涌来：“修炼速度比少主还要快，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吧？”“没看宗主那么喜欢赵师兄，还收他为亲传弟子了吗？依我看，这指不定就是下一任宗主呢！”“嘘，别说了，少主往这边走来了.....”

顾彬猛地抬头注视赵天昊，目光灼灼：“你敢和我比一比吗？”

“——有本事就让我心服口服，否则休想让我承认你当父亲的弟子！”

其余弟子不满：“这不公平，赵师兄才晋升筑基期不久，境界未稳，怎么能打得过少主？”

顾彬没有理会这些人所言，眼底只倒映出赵天昊一人的身影。

“好。”赵天昊神情促狭：“但是师弟输了要叫我一声师兄。”

顾彬磨了磨牙：“好。”

二人举剑——

顾彬握着剑的手已经在发颤，他咬着牙，眼睛里全是不甘，他怎么能输给他？输给谁都行，就是不能输给赵天昊！

他直接朝着赵天昊冲了过去，一往无前。

赵天昊的剑尖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脖颈上：“你输了。”

“师弟。”

四周弟子火辣辣地目光简直要将他刺穿，顾彬的剑掉落在地上，望了对方一眼，眼神里是骄傲的破碎。

顾彬的下唇被他咬地出血：“.....我输了。”赵天昊看着师弟的眼神，不是憎恨，也不是羞耻，鲜明的光彩仿佛一瞬间黯淡了下去，他觉得自己仿佛打碎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忍不住指尖拉住他的衣袖：“师弟.....”

对方冷冷地挥开他，一步一步地撑着身子离开。

…

“啊——”顾彬大脑剧痛欲裂，紧闭的双目缓缓溢下晶莹的泪水。

赵天昊胆战心惊地看着师弟发颤的身体，胸膛内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冒出来，立即倾身接住他倒下的身体。

“师弟...？”

红烛静静地燃着，顾彬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凤冠霞帔，盖着大红色的盖头，只是对方身形挺拔修长，明显是个男人的模样，见顾彬不说话，他慢慢地掀起盖头，嗓音低颤：“夫君？”

顾彬诧异地上前一步，想摸摸对方的脸，下一刻，梦境宛如玻璃一般破碎。

再次醒来，是漆黑的洞穴，一人忧心忡忡地拥住他，面容俊美地仿佛在黑暗中发光：“彬儿？”

顾彬“啪叽”一巴掌盖了上去。

一定是错觉，他怎么会觉得那人的声音与赵天昊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