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皇后是知道他的不正常的开支的,而现在和皇后走得最近的是老五,那老五是不是也知道?
舒恒兜兜转转,知道了舒瑾被人刺杀的事情。他可真是有苦说不出,虽然一直不喜欢舒瑾,可是他绝对,没有杀他的心思啊,再说了,杀了舒瑾有什么用,要是能把舒湛神不知鬼不觉得弄死,他才更可能成为太子吧。
他不是傻子,猜到老五知道他的账目,而□□和这个时间相差无几,那这事是不是老五想要嫁祸给他?
舒恒越想越觉得靠谱,他不能出门,就亲自写了一封信,最后还咬破了手指写了几行字来表达自己的震惊和愤怒。他让人将信交给皇帝,如果是老五想要嫁祸给他,那他也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把老五放在眼里,如今竟然被他咬了一口。舒恒恨得牙痒痒,幸亏他为人坦荡,不然不知道要怎么样了呢,他父亲最讨厌的就是兄弟相残。
“所以是五皇子雇的刺客?”柳文熙看信看的皱起眉头,怎么这件事这么复杂呢,大家做人就不能简单一些么。
舒恒的信交给皇帝之后,不知道皇帝做了什么,果然调查出□□的是舒毓,这背后还有皇后的助力。
皇后太过了解这后宫的规则,母凭子贵,只有五皇子成为太子,她的皇后地位才能保住。可如今她已经暴露,皇帝看向她的眼神都变得阴惨惨的。
皇后了解皇帝的脾气,一旦有人敢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就算这个人是皇后,他也不会心软,如今证据确凿,她也不做辩解。
“陛下,您就没有想过,太子他,也是被他的弟弟们害死的?为什么我的儿子死了,她们的儿子还活得好好的,他们还要抢我儿子的位置!”皇后几乎疯癫了,根据御医诊断,太子确实是病死的,他病了很久。可是身为母亲,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大好年华就这样死了,一度陷入疯狂,她认为肯定是有人害她的儿子。
“太子是病死的。”皇帝冷冰冰地说道,太子的死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想到皇后竟然一直这样想。
皇帝没再理睬已经发疯的皇后,他没将这件事张扬出去,只是找了由头给了舒瑾一些赏赐,算作是对于他的安慰。之后他又寻了个理由,将皇后的兄弟们,老五的几个舅舅都贬到了南方。
一年之后,皇后郁郁而终,当然,这是后话。
第65章狗皮帽子
“这事解决了?”他们这里接到信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在信里,宋泽已经将他知道的部分都说清了,柳文熙看完信,只觉得过于戏剧性。
被陷害的二皇子舒恒也不干不净,被禁足半年,许多人看到皇帝对他的处置都转了风向,他与舒湛斗争的资本一下子变少了很多。
皇后称病,幽居深宫。这段时间一直活跃的老五也没了动静,天天呆在自己的府邸,有时候还去皇宫,可是皇帝根本不见他。他好不容易培养起的党羽比老二的散的还快,自家舅舅也都离开了京城。
舒湛的两个对手都被拔除了羽翼,他反倒小心翼翼,静如鹌鹑,什么都不敢做。他爹还没说立他做太子,他就要闭嘴,千万不能翘起尾巴,不然哪天尾巴就要被砍了。
淑妃在宫里配合儿子的行动,她也不去烦皇帝,只是让女儿们带着其他的姐妹经常来看看她们的老父亲。
“家丑不可外扬,能做到这种程度,父亲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他还赏赐了些布匹,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给你做几件新衣服。”舒瑾知道这事现在就算结束了,他将信收起来,陪着柳文熙去看他父皇的赏赐。
“那五皇子是不是再没有机会了?”柳文熙对于衣服没什么要求,在现代的时候他就没有几件衣服。来到这边,每个季节都要做一批,每天选择穿什么都挑花了眼。
“也不一定,还要看父亲看中了谁。”舒瑾回答,皇帝肯定还没有决断,否则就会立太子了。
“选你哥正好。”柳文熙知道,作为亲兄弟,肯定是舒湛上位他们安全。不过舒瑾给他分析过,选择其他的皇子,应该也不会要他们的命,就是会让他们过不好。
这种糟心的事情放下不提,两人去看了皇帝的赏赐。这次送来的都是上好的丝绸,是江南进贡在宫中的,别人都捞不着赏赐,便宜了他们。
“红色的好看。”柳文熙看中了一匹绯色的,其他的又挑了几匹。他脸长得不错,穿冷色调的看起来儒雅稳重,穿暖色系的则温暖可爱,怎样都好看,这是舒瑾的看法。
柳文熙给自己挑完了,又想着给舒瑾看看哪个合适他。
“我和你的一样。”舒瑾很是省事,柳文熙一听就笑了,穿情侣装也是不错的嘛。
“你穿什么都好看。”柳文熙难得嘴甜。
“不穿最好看。”禁欲许久,柳文熙也扛不住了。他踮起脚,在舒瑾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大夫叮嘱了月份小一切都要注意,但他一个成年人总得打打牙祭。最近食欲好了,饱暖思□□,就想要搞事。
“我也这么觉得。”舒瑾回吻过去,等晚上的时候,他们小心地做了一点表面的交流,肚子里那个小的非常懂事,什么动静都没有。
等到交流做完了,柳文熙瘫在床上,舒瑾的手放在他腹部。
“照照,我怎么还摸不出来他。”柳文熙的肚子还是平平的,丝毫不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我也摸不出来。”柳文熙特意和大夫补过课,一般来说要到四五个月才能看出来,但他觉得都三个月了,还这么小,别真是误诊吧,万一他犯恶心只是胃不好呢?
“也许哪天一下子就长大了。”舒瑾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肚子。
“去调查笔记的人也快回来了。”那边的调查有了结果。舒瑾这边一直做着两手准备,大夫研究如何安全地打掉孩子,但收效甚微。这事他没再和柳文熙说,在他每次试图感受那个小东西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对他是不是过于冷血了。
可在自己心中,柳文熙永远是第一位,他喜欢这个孩子,只是因为他是柳文熙生的。
“他会像你还是像我呢?”柳文熙已经很困了,小声地呢喃着。舒瑾搂着他,抵着他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黑夜之中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