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踏進房間的時候,凌粒就坐在窗台上發呆。流麗的側容,漠然的天真。他終於沒忍住,過去自身後抱住他,盡可能溫柔地叫他:“阿凌。”
凌粒渾身冰冷,在他懷裡靜靜顫抖。謝嘉慈又說了一聲:“阿凌。”
凌粒轉過頭來,閉著眼睛吻上他的唇。
這次是為了什麼?
謝嘉慈有個猜測,他臨時提前回來見那個田家小姐,沒想到竟在晚會上見到了凌粒。他不知道凌粒有沒有看到他,但是打電話過去,他一切如常,還語氣輕鬆地讓他早點回來,也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管是為了什麼,這樣的凌粒讓他心口發緊。他走過去,自身後將凌粒抱在懷裡,溫柔地輕輕說:“怎麼了,阿凌?”
凌粒的身體如同五年前一樣冰冷,不知道他在這裡坐了多久。
謝嘉慈聽到他笑了一聲,微微沙啞地回答:“才幾點啊,我以為你不會這麼早回來的。吃過飯了嗎?”
謝嘉慈把凌粒打橫抱起來,低頭注視著他:“沒吃,聽管家說你也沒吃,一起?”
凌粒雙手自然地攬上他,點頭說:“好。”
謝嘉慈一路把他抱到樓下餐廳裡去,別墅裡的傭人都垂著頭不敢直視。遠遠看到餐桌上攤著一張報紙,凌粒就跳下去把它收起來了,謝嘉慈不由問:“收起來幹嘛?”
凌粒笑了笑說:“已經是昨天的了,上面有我的不實緋聞,怕你看到吃醋。”
謝嘉慈點了點他,笑罵:“小東西。”還想攬過來親他一下,凌粒恰好此刻轉頭過去,只在臉頰上擦了一下。
凌粒坐過去準備吃東西,順便把上面寫著“謝田豪門將聯姻,謝總夜會未婚妻”大標題的報紙團成團,扔進垃圾桶里。
淩粒穿了一件茜色的韓風薄毛衣,襯得膚色白皙紅潤,低頭吃東西的時候露出鎖骨一片的皮膚,深得仿佛能積水。
謝嘉慈其實無心吃飯,但看淩粒是很養眼的。他眼神直白赤裸,淩粒也有所感,笑著擡頭看了他一眼。他眼睫濃密,黑如鴉翅,恰好眨動一下的時候十分蠱惑人心。
男人確定他在勾引自己,這個小混蛋!
他以指節輕輕敲了一下餐桌,沈聲:“你不餓了?”
“餓。”淩粒舔了舔嘴唇,“正在想你怎麽還不來餵我。”
謝嘉慈忍無可忍,終于獸化,把人拉到腿上,扣著後腦來了一個凶狠黏膩的深吻。
兩人分開的時候,淩粒輕輕喘著氣說:“去樓上。”
男人先把淩粒的衣服脫了,才發現他瘦得厲害,某些皮膚下也有隱隱的青紫,頓時皺起眉頭:“你怎麽弄成這樣?”
淩粒仰起頭啄他的唇,雙手胡亂地解著他的扣子,模模糊糊道:“我在學跳舞……快點,都半個月沒做了……”
他連聲催促,謝嘉慈也無閑暇再去想,淩粒很少這樣急切主動,一切事都等他滿足了這個小混蛋再說。
做到後來,淩粒已經失神了,雙目茫然,漾著一層又像是委屈又像是惬意的水霧,急促喘息著,雙腿無力地大大分開,手臂卻還緊緊攀著謝嘉慈,仿佛對他無限依戀一般。
這讓謝嘉慈內心大爲滿足,抱著他用力挺動,將精華盡數灑在他身體深處。
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內射,原來淩粒還總記得備著保險套,這次只顧著熱情如火居然沒有給他准備,謝嘉慈也就愉悅地忽略了這個問題。
男人射出之後,仍在他體內留戀地蹭動,感覺到自己的體液灌滿了對方的後穴,也讓他有這個人其實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安定感。
淩粒平日看上去是很漠然的一個人,何況當初還是用手段逼迫來的,無論如何總有著不安。最近他的笑容變多了,讓謝嘉慈分外高興,想著以後盡可能都順著他的意,好叫他笑容更多一些。
關于淩粒爲什麽不笑,金主大人您其實是自作孽[蠟燭]。
事後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