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父也气的不行,儿子好不容易醒过来了,他刚推门进去就看到病恹恹的儿子一只手压着陆劭的头,把人搂在怀里亲。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宴父差点气的心脏病发直接躺尸过去,连送医院的手续都不用了,地下三层就是太平间。
还好他没有心脏病高血压。
到底儿子是自己打伤的,脾气倔的也像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情,儿子他妈非得从国外飞回来削自己一顿不可。
更何况这事儿他还是被人摆了一道,被当成旗子了。
宴青的母亲是国际知名的演员,这段时间受邀参加国外一个展览,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
宴父就那样站在门口,看他儿子疼的站不起来都要按着人亲,足足等了五分钟才算完事。
陆劭被亲的面红耳赤,脸上胡子还没刮掉,一身的酒气味儿,活像个哪里来的流浪汉,一回头就看到宴父站在门口瞪着眼,也不知道站那多久了。
平时吊儿郎当的陆二少当场卡壳。
说出去的话跟放出去的屁一样,说什么好聚好散,就见这最后一面。
真的见了这一面,陆劭的酒也醒了,心也活了。
离不开。
哪里能像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说的“分手的时候绝对不挽留”那么轻巧,也根本做不到对宴父的那些承诺。
陆劭头一次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就任由宴父的眼刀子往自己身上扔。
宴青还不能起来,身上的伤疼的厉害,看到他爸一脸凶相瞪着陆劭,当即挣扎着要爬起来挡在陆劭面前。
宴父:……
宴父气的恨不得自己有心脏病当场抬走!
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己儿子几眼,宴父把陆劭叫了出去。
“你说以后不再见我儿子?”
“刚刚那是临别之吻?”
陆劭:“……”
不是的,那是和好的爱的亲亲。
但是这话他肯定不能当着宴父的面说,他只能低着头,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思索了片刻犹豫着开口:“伯父,要不您当我之前说过的话都是放屁?”
宴父:……
他气的捂着胸口。
陆劭吓了一跳,刚想去扶他,宴父就有点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陆劭:……
宴父实在不知道就这个邋里邋遢的陆劭,他儿子怎么能如此深情款款把人搂在怀里的。
“咳。”大概是觉得自己做的太过明显,宴父假装咳嗽了一声,“现在外面都是记者,我要带阿青回家养伤,你……”
宴父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脑门突突突地疼,就在前几天他还明令禁止陆劭不允许和他儿子往来,今天居然就想着要不就这么算了,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伯父,您放心,我一定做牛做马,鞍前马后,那什么保准24小时绕着他转!”
陆劭说起这话来一点都不带停顿的。
宴父还没出口的“你要不要跟阿青回晏家”被生生卡在喉咙里。
人不要脸,真的天下无敌。
他黑着脸转身走了,也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反正陆劭是默认可以的。
陆劭跟着宴青回了晏家,才听说了林之水的事情。
但是当时林之水已经回来了,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