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骄白疑惑的皱了皱眉,然后不好意思的低头,伸手解开扣子,慢吞吞的重新扣上。
顾金坞就站在那里,距离苏骄白半米的距离。
他的视线下垂,深沉晦暗,看不出情绪。
……
第一场戏,苏骄白跟顾金坞没有台词。
全部都靠眼神。
不过说靠眼神,其实他们总共也没什么眼神交流。
因为一切是那么的匆促,惊惶。
不过匆促和惊惶的只有季南白一个人。
因为季南白抢了周鹤岚的女人。
那朵十里洋场有名的金花。
听说这朵金花从一开始出场的时候,就被周鹤岚包了,谁也不敢碰。
不过季南白刚刚回国,他不知道。
再加上那个女人的有意勾引,所以季南白就跟她回了小洋房。
周鹤岚带人踹门的时候,季南白刚刚脱了裤子,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他看到那黑洞洞的枪,下一刻就是提裤子跳窗。
他爹说了,跟谁呛都别跟穿着军装的呛。
他们季家虽然有钱,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周鹤岚站在窗边,扬手一枪,差点让季南白断子绝孙。
不过幸好,只是差点而已。
“来,准备一下。”
王陶奎拿着喇叭开始喊话。
苏骄白有点紧张。
王陶奎安慰他道:“没关系,别紧张。”
苏骄白更紧张了。
周围安静下来。
凌乱的房间里,只有一阵暖黄色的台灯散发着气氛。
女人躺在床上,身上的礼服半褪。
漂亮的小少爷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扣子。
一颗,一颗,又一颗。
那双手,纤细白皙,指尖带着粉嫩,轻轻挑开扣子,露出白皙胸膛。
苏骄白本来就瘦,为了这场戏又特地瘦了几斤。
看起来更有少年的薄弱感。
王陶奎显然很满意。
空气变得越发粘稠。
那朵金花名叫刘芬芬。
本来也是艳冠大上海的名人。
可是在季南白这只漂亮的犹如妖物的小少爷面前,她就完全不够看了。
苏骄白的衣服褪了一半,又去扯皮带,裤子滑下来的瞬间,房门被踹开。
少年惊慌失措的转头看过去,那双桃花眼里蓄着尚未褪去的情意,朦胧纤柔,细腻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