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小坏蛋。”
“想……我……那天在忏悔室……看到了……血迹,你……是不是受伤了?
“为什么要知道我是不是受伤了。”
“因为……”颂贝眨了眨眼睛,引出了两行眼泪,小声地说了句。“我担心你。”
“什么?”霍天航忍着笑,看着几公分下那半边红彤彤的嫩嫩的脸蛋。刚出门就看到颂贝鬼鬼祟祟地躲在一边,故意等到他探出脑袋才把钥匙放好,以为他不会自己进来,后来发现不但进来了,居然还直接跑到他的卧室。认出颂贝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三个月了,想来看看自己和他是不是还有缘分,现在……
“我担心你。”颂贝哀怨地瞅了霍天航一眼。“你能把……把它拿开吗?”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担心我?还冒冒失失闯进来,果然你不是小坏蛋,是一只小笨蛋。”
“对不起,不该就这样闯进来,我给你道歉。”这话可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带着股子明显的怨气。
“除了这个呢?”
“啊?”
“只是不该私自闯进来吗?”
“哦……”转了转眼珠,目光有聚焦到那把枪上。“不该……跟踪你。”
“还有呢?”
“没了。”
“真没了?”
“嗯……对不起。”颂贝撅了下嘴,泪汪汪地瞅了眼霍天航。
“就对不起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都行?”
“不做违法的事情都行。”
“不违法就行?”
颂贝想了一会儿,又加了句“不可以违背教义”。
霍天航笑着将枪重新收好,颂贝这才叹出一口长气。
“先起来。”
“床太硬,由你垫着比较舒服。”霍天航说着,还扭了扭身体在颂贝背上睡睡好。
“可你压得我不舒服。”
“把你当床垫,违法了还是违背教义了?”
颂贝瞪了霍天航两眼,眼睛一闭,不理睬。
霍天航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颂贝的头发,再捏了捏他的耳朵,手指弹了下下巴,玩儿得还挺开心。颂贝咬牙,忍。霍天航见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颇有些失望,两根手指一勾,将颂贝的衬衫衣领往下一拉,露出白白的后劲,头一低,唇便吻了上去,没等颂贝反应过来,就是一个红红的草莓。
“你干什么?”
“亲你啊。”
“你……”
“陪我睡一会儿好吗?”霍天航突然用鼻子蹭了蹭颂贝发烫的脸颊。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霍天航站起身,将颂贝拉了起来,然后抱着又一起摔到了床上,手脚并用缠着他睡在一张硬硬的单人床上。“陪我睡一会儿好吗?松松,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好。”颂贝点了下头,双手缩在两个人之间,小心地按照霍天航的胸口,感觉里面的跳动。
“谢谢你来看我,松松。”霍天航把颂贝抱得很紧,整个儿藏在自己的怀抱里,仿佛他失去了他很久,现在又找了回来,却感觉一切只是一个在过去重复了很多遍的梦境一样。
“天航。”颂贝有些不知所措,突然之间,这个几个小时之前还很陌生的人一下离自己那么近,那么亲密。可是真的是完全陌生吗?第一眼看到时的悸动,真的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霍天航没有回应,似乎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呼吸暖暖地直接喷在颂贝的鼻子上。有些痒痒地伸手抓了抓,突然间觉得心里头有什么填得满满地,颂贝仰起还自由的脖子,在霍天航的唇上印了一下。
血色似乎不是太好,这让颂贝想起了那次在忏悔室的相遇,难道又受伤了?意识到有这个可能后,颂贝一动也不敢动地由着霍天航抱着自己,腿被压得有些麻麻地,第一次觉得其实也不是很难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