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小子的蠢样,张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你大哥对你多好,为了你,连自己
喜欢的人都能用上。”
我一愣,随即视线朝下,掩藏好眼里的情绪,“张晋远不愧是你的儿子,无
所不用其极,我还以为当年的事是你做的。”
和周衍晨睡后,我是去找过他几次,但没能见到。现在,老头亲口说,文锦
不是他安排的。那天,我看他和张晋远一起,就以为这件事情后面的操控者是老
头。
现在是什么意思?
老头叼着雪茄,勾了勾嘴角,答案不言而喻。
周衍晨被强迫出国里也有他,张晋远怎么就这么闲,闲得在我不知道的过去
里随意入戏。
心中一股无名火蹿了起来,我嘲讽道:“真是难得啊,你们父子处心积虑就
为了我的婚姻大事能编排这么一出。我妈用死给我换的东西,你又让你儿子费尽
心思弄回来。我说张阔,你这么活着臭不臭啊,说出的保证和拉屎一样。张阔,
你可虚伪。”
文锦死后半年,我和郑荣结了婚。如今想来,文锦淋巴癌的诊断书可不就是
我初恋那场戏即将剧终的信号。
话题说到我妈,老头没因为我大不敬的话暴跳如雷,脸色却已不复之前的势
在必得,雪茄也被他按灭了,“……我那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这四年时间你从
郑家那里得到了多少好东西。”
我呵了声,不想再看他这幅下作的嘴脸,“这次郑荣允了你什么,我可以答
应你任何一件事,只要你还了他答应的东西。”
如今我手上的筹码很少,但这几年老头暗地里放在我身上的眼线没撤下,就
说明我这里还有他能利用的东西。
“和我谈条件?”老头一顿,脸色大好,“别说,我这儿还真有件只有你能
做的事情。这周家不是……”
“父亲,”老头的话被突然推门进来的张晋远打断,他自门口走来,话是冲
着老头说的,视线却紧紧锁在我身上,“和郑总谈条件的人是我。这件事,想必
还是由我来和弟弟说比较方便。”
操,怎么又是张晋远!
老头的算计被自己儿子打了个没脸,脸色阴得能滴出水,却又按捺住没有发
作。
看来,张家的天是真的变了。
我跟着张晋远往外走。我以为反正都是谈条件,不过换个人而已,结果大抵
不会有多大变化。但身体里心跳和呼吸的变化,无一不在讽刺我的强自镇定。
行走间加快的空气流动把前方张晋远身上普通的男性香水送入鼻腔,我不动
声色地嗅了嗅,和那股冷香截然不同,心中又安定几分。
操,我瞎着急什么?
救我的总不可能和囚禁我的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