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_意难平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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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非懂的表情,茶壶里的水倒了好几次,茶水颜色都淡了不少。

“你说你梦见那人将你掐死?”延生轻声重复了一次,余光却落在沈昀的身上,容繁一时不知这延生到底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沈昀。容繁点了头,道:“五感皆灵,似是亲身经历一般。现在忆起梦境,还觉着心慌。”沈昀手中的瓷杯咔的一声裂成几瓣,把容繁吓得不轻,急忙问道:“沈公子,无事吧?”沈昀依旧是垂着眼睛,杯子在手中握着微微用力。

延生时不时瞟着沈昀,一脸要说不说的样子,看的容繁很是难受,容繁忍不住道:“师傅,到底为何事?是否不方便说?”延生又开始瞟沈昀,这回到沈昀受不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道:“我先四处走走,晚些回来。”延生点了头算是允了。沈昀也不管延生是何反应,说完就走。

看着沈昀离开,延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与容繁细细说来。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处仙境该是苍山。”容繁心疑,问道:“我未曾去过苍山,为何会有如此真切的感受。”

“许是天机罢。”延生眯着眼睛,就差嘴里冒出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容繁思了片刻,斟酌出语:“师傅,你可听过知言卿此人?”

延生答:“略知一二。”

容繁问道:“此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善药石之术、文武礼乐皆通。”延生将之前的茶渣倒掉,重新泡了壶新茶。几只鸡崽子咯咯地过来啄。

“师傅与他相识?”延生说过他云游四海多年,容繁觉着说不定延生与言卿相识,便问了。

延生给容繁和自己皆斟了一杯清茶,品了品,道:“有过一面之缘。”

“那他是男子还是女子。”容繁又问。

延生像是听他在说笑,那笑意让眼尾的皱纹都深刻起来:“自然是男子。我知你也是痴迷药石之术之人,假若你俩有缘相识,说不定会成为至交好友。”

“要是可以,我倒是想拜他为师。”容繁眼中满是崇敬,不由得道。延生却是又笑了:“这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延生朝着门口瞧了瞧,才语重心长道:“他那师傅不许他收徒。言卿入门时,他师父便给他定了规矩,身为首徒不可收徒,更不可自立门户。”

容繁听得不大舒服,只觉得言卿这师傅自私至极:“假若门下徒弟学有所成,收徒不就是为了给他师傅门下开枝散叶么。”

延生咯咯笑了:“这问题我问过,他师傅说,门下弟子这么多,无需多他一个开枝散叶的。”

皆是胡话,容繁在茶馆听各地的奇闻异事不算少,却从未听过不许首徒收徒的。想着将来要是有机会见到言卿,管他什么毒物或是采花贼,都让他弃了他那倒霉师傅收了自己。

“你说弃谁?”清冽的声音带着些许愠怒,容繁朝声音发出方向看去,是沈昀站在木门前。沈昀的眼神没了先前温润柔和,让容繁生出一种压迫感。

“哈哈。”容繁干笑了两声,有些受不住沈昀的眼神,恰好这时小厮过来说容老爷回了宅子让他回去请安,便顺着道了别,夹着尾巴跑了。

“他依旧藏不住心中所想。”沈昀倚在木门边,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偏偏延生就要回话:“他也只对你藏不住心思,对他人倒是贼得很。”沈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眼睛失了焦,发着呆。

延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木梳,茶也不喝了,一下一下梳着不长不短的胡子。沈昀只觉得这场景实在没眼看,嘴上不饶人:“才几年未见,就如此不修边幅。”延生装作没听见,打着岔:“城里那几桩事儿江湖中流传是他干的,你怎么看。”

沈昀不思不虑,答道:“我信我徒儿。”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发文,紧脏。

第2章非初见2

回到家中给父亲跪安后,容繁回到书房才开始一阵懊恼。明明想把这困扰自己多年的梦境解了,也算是解了自己一个心结,却被延生师傅一句“天机”给搪塞过去。不过,今日所遇的沈昀,倒是个让人惊喜之人。那罔若谪仙人的翩翩风姿竟是让容繁一眼难忘,让容繁觉着,这人必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容老爷不喜容繁外出喝茶听戏,仍致力于自家独子的婚姻大事。被容老爷唠叨多了,容繁便又钻进书房避难。

秋日晚风倒是凉爽的很,容繁不知何时趴在案上睡着,又被推门声吵醒。“庆贤?”容繁看到屏风后有个人影,轻唤了声小厮,“怎的不把我叫醒?”出声许久,都没有听到回音。容繁站起身绕过屏风,才发现屏风后的人不是小厮,而是不该出现在此地的沈昀。

容繁向后退了一步,不知不觉压低声音:“你怎么在这?”沈昀盯着容繁睡歪了的发冠:“我为何不能在此?”

“你……”

“为何见了我往后退。”沈昀语气淡淡问道。

“我……”

“你惧我。”

“我没有。”容繁想都未想就出口反驳,对上沈昀神情不明的脸。

“那便好办了。”沈昀自顾自说着,“我今日来是有事想拜托你。”

容繁心想,我俩只有一面之缘,再次见面却说有事求我。容繁砸砸嘴,一脸不信。

沈昀从袖中取出一包用绸子包着的几株灵草,递到容繁眼前,道:“若你帮我,这东西便予你了。”容繁一瞬两眼发光,竟是挪不开,咽了唾沫,有些迟疑地问道:“沈公子想让我帮什么忙?”

沈昀唇角微勾,眼底柔情似水,说道:“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想在此借宿一宿。”容繁一听不是什么难事,回道:“此事简单。”说罢,便唤了院子里的小厮,遣他们去收拾一间屋子。庆贤看到房中的沈昀,皆是一愣,却不敢多言,随后低头做事去了。

不多时,房间便收拾妥当,庆贤过来请了沈昀过去。容繁一看天色,觉着时间不早,和沈昀道了安也回到自己房中歇息。

容繁躺在床榻上,不知为何入睡极快。不多时便入了梦,说来也怪了。这次的梦不再是那要死要活掐死人的梦,而是一派秋风萧瑟的景象。

深秋的旁家大院内种了一株有了些年头的银杏树,那树枝茂密繁盛伸出了墙头,正正盖住一个瘦的褪了人形的孩童的苍穹,孩童蜷缩在窄窄的巷子口,一只不知从哪儿拾来的破碗摆在身前。

破碗里的铜板少的可怜,只有时有顶上飘落的银杏叶积在里面。孩童又饿又冻,有些恍惚,一双小脚尽力地塞进一只大布鞋里取暖。身上的麻布衣裳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袖口被磨了条,裤子只能勉强遮住小腿肚。

深秋少阳,风过处便会是刺骨的寒。对孩童来说,无雨这已是极好的。倘若下了雨,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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