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扶着酸痛的腰下了床,把床单被套还有昨天的衣裳一股脑丢进了洗衣机。
去厨房的时候看到餐桌上放着一碗已经糊掉的长寿面,上面还卧着两面金黄的两个煎蛋。
我擦擦酸痛的眼,把面连同煎蛋一起倒进了垃圾桶。
第18章
在家里养了几天,等腰不那么痛了,我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上一次来还是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因为卑微的暗恋觉得生活暗无天日,倒喜欢上了酒吧里吵吵闹闹的环境。
后来毕业了,那个人也走了,我也当起了职业漫画师,就不怎么来了。
我要了一打啤酒,坐在角落里。周遭吵吵闹闹的,让我觉得心里头很平静。
慢悠悠地喝完一打啤酒,夜色也深了,酒池肉林拉开序幕露出淫靡的本色,我也该走了。
我酒量不差,但今天确实喝得有点多,脑袋还是清醒的就是脚步有些虚浮。
刚出门,就有人追了出来。
“哎!你有东西落下了。”
我看着眼前陌生的名片,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
男人笑了笑,“这是我的名片,我看了你一晚上了。”
我接过名片,翻来覆去地瞧,但是上面除了名字和电话什么也没有。我摇摇手中的名片,冲他一笑,“约炮专用?”
他有些尴尬,“私人名片。”
我慢悠悠地把名片撕成两瓣,歪着头从下往上看他,“我不约炮。”
走了几步又被他拦下,我有些生气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认识你。我今天出来,身上只带了私人名片。”他急切地跟我解释。
他神情认真,眼神真挚,我都要信他了。
于是我问,“要是我现在想跟你上床呢?”
面具“啪”一声就碎了,他踌躇地看着我,不确定我说得是真是假。
我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看来这世上,多得是为了一夜纠缠豪掷深情的人,只是这深情都是假的,朝生暮死,一晌贪欢。
我的门前坐了一个人,这场景何其熟悉。
一地的烟头,明明灭灭。
他神情狼狈地盯着我,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
一个喝了一夜的酒,一个抽了半宿的烟。酒精令人迷醉,烟草让人清醒,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于身体无益。
我摇了摇手指,又说了一遍我刚刚才说过的话,“我不约炮。”
他起身,我警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喝酒了。”
我靠着墙站稳,嘴里哼着今天晚上酒吧里放的一首歌。只是那首歌本是女声,从我嗓子里哼出来就没什么味道了。
打火机在黑暗里划出一道光,他没有走,又沉默地点了一支烟。
一首歌的时间,他扔了烟头用脚尖碾灭。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从兜里掏出钥匙,酒精麻痹了四肢,插了很久才插进钥匙孔。我拧开门,走进客厅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那天晚上,他捂着我的眼睛,在我耳边极尽缱绻说的那句话是——“我爱你,老婆。”
第19章
我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头痛得要裂开。
荒废了几天,齐佳又来催稿,完了又问我,“《风遥》真的不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