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眼眸里卷起汹涌的暗潮,居高临下地看着戚容,话语冰凉:“你才是被狗日的!!”
话罢,便开始不顾一切地在戚容体内抽插,而戚容的肠壁却紧涩异常,这地方从未有外人造访过,对这根坚硬火热的异物极不适应,肠壁的软肉被摩擦着一阵阵火辣辣的痛,而在这干涩的、紧致的地方进出,谷子自己也不好受。
事实上,谷子的每一次动作对二人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谷子却好像故意不让自己好受似的,动作越来越快,不管不顾地打桩一般在戚容的肠壁中凶狠地捣进捣出,仿佛身体上疼了,心里的痛苦与折磨便会少一些。
这场毫无温情可言的性事,对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无异于一场受刑。
昏暗的烛火映照的房间中,痛苦压抑的喘息和肉体相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戚容的嗓子都骂哑了,只觉得下半身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开始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连心理上的屈辱与愤怒都有些恍惚了。
他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谷子,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带着嗜血的眼神与狰狞的笑意的陌生男人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他儿子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少年,不管他怎么试图教他变坏他都纯情的跟朵小白花似的,杀只兔子都要和兔子说对不起,还有,他最喜欢自己了,他怎么会用这种恨不得死的神情看着自己呢?
这不是他的儿子,一定不是。
可是,那他的儿子去哪儿了?他不是说要永远陪着自己的么?
他讨厌自己了么?他后悔喜欢自己了么?
原来他那些话都是骗人,不对,骗鬼的么?
就算自己当初害了他那短命鬼的爹,可是,自己才是养了他十几年的爹啊!自己也是在真的对他好啊。
为什么所有他真心实意喜欢和对待的人最后都要讨厌他呢?
凭什么认定他就是没有心的呢?凭什么觉得他就不会痛呢?
……
戚容想着想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透明的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在缓缓滑落。
第十二章
32.
戚容再挣开眼时,看着床前大片低垂的红色纱幔,脑子一片昏昏沉沉,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时间应该已经临近晌午了,即使隔着纱幔,也能感觉到日光白亮亮的,微微晃眼。房中静悄悄的,日光透过门窗上的镂空照进来,一片白蒙蒙的,带着微暖的气息,恍惚有一种隔世的错觉。
戚容无意识地抬了一下胳膊,却感到手腕一阵酸痛,他抬起来看了下,这才发现手腕上一圈青色的勒痕,有些地方甚至隐隐渗着血丝。
好像瞬间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被绳子紧紧勒着的手……拼命挣扎却使不出力气的身体……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重量……还有那仿佛又死了一次的痛……
昨天晚上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还有几分昏沉的脑子顿时像被泼了一大盆冷水似的清醒了。
戚容颤着手掀开被子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从他的胸口,蜿蜒到腰腹一带,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上密密麻麻遍布着暧昧的红痕,更不用说大腿上那鲜红的牙印和大力揉搓留下的红色指印,无一不在向他揭示着昨夜的疯狂,而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他大腿间那黏腻的白浊和其间掺杂着的微微血色,更是避无可避地向他传递出一个事实:
他被自己的儿子上了!!!
戚容紧紧攥着被子,牙齿咬得咔咔响,满脑子反复地炸着“想杀人”三个字。
半晌。
“戚谷子!!我艹你全家!!!!”
一阵杀猪般的怒吼声响彻整个百花楼,吵醒了大片奋战一夜刚睡着不久的男男女女们,引起一连声不满的抱怨。
戚容铁青着一张脸,强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粗略穿上衣服,便带着一脸要杀人的戾气冲出了房间,狠狠甩上了门,巨大的声响又引起一阵埋怨咒骂。
楼下的主事听到声响,连忙赶过来,便见戚容怒气冲冲地一把拽过她,毫不留情地一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压着声音咬牙问她:“那小兔崽子呢?!”
主事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难吓得脸色惨白,却不敢丝毫迟疑,小心翼翼答道:“戚大人是指昨夜陪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公子么?他今早天不亮就走了。”
戚容脸色一沉,继续问道:“他去哪儿了?!”
主事脸色一滞,惶恐道:“这个……您就是杀了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啊……”
戚容抓着她脖子的手猛地收紧,勒得这主事几乎喘不上气来,脸色涨的通红。
按理说青楼的客人的去向自然不是她应该知晓的,但这时的戚容却根本不讲道理,他抓着主事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谁准你们放他走的!!嗯?!他走了,那便由你和你这破楼替他抵罪!!”
戚容在鬼界的名声虽然不大好听,但好歹也是个近绝,除了其他三个绝,大多数小鬼还是奈戚容不得的,是以,此刻,虽然完全是戚容蛮不讲理,但这百花楼的主事也只能战战兢兢地认栽,她眼泪顺着脸颊流个不停,精心描绘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抽噎着道:“大人……息怒……妾身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啊……”
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窒息的时候,戚容却突然松了手,她顿时如一滩烂泥似的摔在了地上,惊魂未定之际,听到戚容幽幽叹了一句:“他妈的真的走了啊。”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