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杜怀燃差点没喘气过来，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捞出来的鱼，很快就要缺氧死了。

“小怀燃。”覃陆低声喊他，唇还不住地在他脸上吻，“叫我哥哥。”

杜怀燃哪还愿意叫，他缓气过来后，就用力挣扎，可挣扎之下的结局就是对方一下比一下深，好像要弄烂他。

可他还是没有叫哥哥，即使眼里全是泪。

覃陆是个混蛋。

第5章

东窗事发来得很快，起码比杜怀燃想象得快。

那一夜，他结束行程回到家里，看到灯火通明的客厅以及被压跪在地上的覃陆，瞬间反应过来了。

他上周才在酒店里见过覃陆，那一次覃陆做了四回，早上那一回最久。

杜藏川从来不抽烟，但今夜他破天荒地坐在沙发开始抽烟，他低垂着眼，即使听到杜怀燃回家的动静，也没有抬头。

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莫名像艺术品。

倒是压着覃陆的几个人开口道：“小杜先生。”

杜怀燃点了下头，他抿着唇慢慢走到杜藏川旁边，小声地喊了一声哥哥。

杜藏川抬起眼，他的睫毛跟其他人都一样，旁人睫毛会上翘，他不会，又直又长，像一把刀，“小燃，你跟他多久了？”

一句话便是开门见山。

“我……”

“不要撒谎。”杜藏川眼神很冷，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杜怀燃，“你知道的，我讨厌会撒谎的小孩，你小时候撒谎的时候，我怎么罚你的？”

撒谎就关在屋子里，不能出来，没有书看，没有玩具，什么都没有。

杜怀燃眼神慌乱，可却也有一种心安，因为隐瞒，他对哥哥杜藏川非常愧疚，如今东窗事发，反而压在他心里的那块石头掉了下来。

无论哥哥怎么罚他，他都愿意，只要哥哥还愿意要他这个弟弟。

“半年。”杜怀燃说。

杜藏川眼睛眯了一下，他弹了下手里的香烟，转眸看向地上的覃陆。压着覃陆的人心领神会，把覃陆拽了过来。

杜藏川抓起覃陆的手，把香烟碾在了他的手心里。

杜怀燃看到这一幕，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覃陆疼得浑身一抖，可没吭声，生生受着。

“半年，居然这么久了。”杜藏川声音阴冷，“你好大的胆子，你应该知道我最在乎小燃，你打谁的主意不好，非打他的主意，我很生气。”

他说到这，看向明显被吓到的杜怀燃，他从不在杜怀燃面前做这种事情，“小燃，你说我该怎么罚他？”

杜怀燃不知道说什么。

杜藏川似乎也不是真的想听，他扯了下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那我来决定，覃陆碰了你多少回，我就让他们碰覃陆多少回。”

他的话一落，压着覃陆的几个男人就把覃陆扯起来，往一楼的房间拖。杜怀燃愣了一下后，顿时反应过来，他看着要被拖走的覃陆，还是跪在了杜藏川的脚旁。

“哥哥，不是他的错，是我……是我喝多了，一错再错。哥哥，你不能做这种事，这种事犯法的！”

杜怀燃伸手去抓杜藏川的手，可被避开了。

杜藏川冷眼看着他，“你的错？那么说，是你主动，是你勾引的他？”

房门被打开了，眼见覃陆要被拖进去，杜怀燃把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是我主动的，哥哥，我错了，我再不这样了，哥哥，你罚我吧。”

再怎么样，他是杜藏川的亲弟弟，罚他总不至于像罚覃陆那样。

杜藏川听到那句话，乌黑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罚你吗？”

＊

被丢到床上的时候，杜怀燃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看着站在床边解扣子的杜藏川，愣愣地喊了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