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景当场撸起袖子,准备杀过去。
邵何安蓦地瞥来,勾起一个笑,“我跟余导说一声,让他加个角色。”
王炎景愣了:邵何安好像能看到他,所以特地解释了一句?
明明是面对面、邵何安却看着别处说话的诡异场面,周清嵘浑然不觉,沉浸在帮儿子拿到角色的喜悦里,“太谢谢了!我这就打电话告诉小泽……不对,他心脏不好,不能太激动,我得想想怎么说。”
“嗯。”邵何安收回视线,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当面说吧。”
周清嵘会了意,笑说,“好,我先回去了。”
邵何安把人送到了门口,一回头,毫不费力地盯准了王炎景所在的方向,“过来吧。”
窥探的视窗放大变成出入的门口,罹迁先走一步,王炎景跟在后头,嘀咕了句,“原来真的能看得到我们啊。”
“看不到。”邵何安的目光扫过他撸起来的衣袖,轻笑,“感觉有杀气。”
“咳,一场误会。”王炎景放下袖子,走到桌案边打量那一碟看着精巧且有悠悠花香的糕点,“我以为你要把我的角色给出去。”
“桂花味豆沙馅,偏甜,适合配茶。”邵何安说着,一个眼神就让茶壶自动斟茶。
王炎景也不客气,坐下来喝茶吃点心,“周清嵘不求余导,却来找你,你的权力怎么这么大?”
“我是投资人之一。”
“哦。”
罹迁的眼神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你们关系挺好。”
“哪有。”王炎景想起自己之前的说法了,“他把我赶下了车!”
邵何安也控诉,“他不理我。”
“我哪有!不对,我不理你多正常啊,你说的话让人没法往下接,还给我脸色看!”
邵何安眉头一皱,又摆出不满的神色。
“哥,你看看,”王炎景以为自己抓了个现行,“就是这个欠揍的脸!”
他转向罹迁找支援,却发现好脾气的弟控不再挂着温和的笑脸。
“就这事?”罹迁面无表情,问了邵何安一句,“哪有危险?”
邵何安指着王炎景脖子上的吊坠,“刚才有异样,忽远忽近,忽高忽低。我和周清嵘在下棋,走不开才通知你。”
“哦,是我拿来玩了。”王炎景解释,“我没危险。”
罹迁又问,“他有没有欺负你?”
“也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们打起来什么样子。”王炎景说了实话。
罹迁没怪罪谁,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压了压怒火,“我走了,你们继续打情骂俏吧。”
“谁跟他……”王炎景下意识要反驳。
邵何安捏了一块茶点,喂到他的嘴里,“吃。”
王炎景看了看魔王哥哥眼睛里那一抹代表愠怒的火红,识相闭嘴,并且露出乖巧笑容挥挥手表示道别。
罹迁一走,室内只剩下他们俩。
“以后别玩吊坠。”邵何安冷声斥了一句。
“知道了。”王炎景有点想不明白,“吊坠的作用只是通知你们吗?我还以为能当个武器,放出防护罩或者喷一发火焰之类的。”
“可以,如果它在你的身上,没有被扔着玩的话。”
王炎景自知有错,理亏,“明白,以后不玩了。对了,你要给周清嵘儿子什么角色?会不会影响到我的戏份?”
邵何安的脸色更差了,“我本来不会输。”
“啊?哦……不好意思,给你添乱了。”王炎景眨眨眼,读懂了邵何安的表情:下棋就是一个托词,邵何安赢了可以借此拒绝周清嵘,周清嵘面子上没这么难看。哪曾想,邵何安遇上他作死玩吊坠的例外,一分心败下了阵。
他认错,邵何安也没揪着不放,递来《白驹过隙》的剧本,“好好读,别乱跑。”
“行。”王炎景也想早点研究剧本,“可以做笔记吗?”
邵何安点头,“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