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夜在家本本分分呆了几天,每次高太太从窗里望出去,高夜都在自家花园的草坪上看书。
高太太要管家给儿子送一杯咖啡,这个孩子一向乖巧懂事,也许是她多想了。
高太太有太多的事要忙,没时间管儿女的小事。高悦抱着自家的狗蹲在哥哥面前,她怎么瞧高夜都不像是动真心的人。高夜撇了她一眼:“狗脏。”
他是不会碰狗的。
高悦咧开嘴,把狗抱得更紧,脸埋进狗毛里亲两口:“可爱。”
高夜感觉自己头疼。
高悦说:“你是不会懂凡人的快乐的。”
“抱着狗会快乐?”
“当然了!小狗毛绒绒的,会叫、会听话,还可以陪我玩,我为什么不快乐。”
“是吗……”
高夜看着那只毛长得遮住脸的狗,若有所思。
“总比妈妈和你好,像冰块一样,每天不笑不说话,闷死人了!”
高夜低头,又看他的书去了。
纪秋在出租屋等了半个多月,等得他心焦,揉成一团,望眼欲穿地等着高夜的到来。
然而高夜还是没回来。
电话也很少,每天都是他一个人在冷冰冰的房子里,没有一点烟火气。
高夜是什么意思呢?他是不是忘了这还有他这个宠物?真的分不出一点时间给他么……
纪秋垂死挣扎,没有力气地瘫在床上。忽然门铃一响,高夜抱着一个纸箱子进来了。
纪秋听到了声音,却没有起来看。
高夜抱着纸箱走到床边:“怎么了?”
纪秋不回答他。
感冒?
高夜空出一只手试他体温,不烫。
纪秋扭过头,心里有气。
窸窸窣窣的声响,嘤嘤的嗡鸣,高夜换了衣服鞋子,去厨房接了杯水来。纪秋背对着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听到有东西吧嗒吧嗒舔水的声音。等了许久,也不见高夜来哄他,高夜要把水杯放回原处的时候,他慌得爬起来,拉住他衣角:“你……”
高夜把小猫抱出来:“送你的。”
小猫还不到两个月大,软乎乎的身体在高夜的手里爬。
纪秋惊喜地看着软糯的小动物:“给我的?”
“嗯。”
纪秋小心地接过来,满腔怨愤早忘到爪哇国了,只剩下一片柔情。
“狗太脏,猫干净。”
纪秋大大地笑起来,啾了小猫咪一口:“好可爱!”
银色虎斑小猫喵喵地叫了两声。
“取个名字吧。”
“我取?”
高夜看着他,揉揉他的头发。纪秋想了一下:“它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啊。”
两人掰着猫的小屁股看:“好像是男的。”
“那就叫卢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