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会相信自己的嘛。
沈柏漓重新把视线放在自己的冰棺上,心里开始纠结自己要不要上前去祭束花时,他就看见司崇烁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两束花,一束是众人皆有的□□花,一束则是自己喜欢的白玫瑰。
这个人,每年的结婚纪念日他都会让人把家里每一个花瓶里都插满自己喜欢的白玫瑰。俗气得不得了!
偏偏我就还是喜欢俗气的东西…
沈柏漓轻笑着看着司崇烁弯腰放下那束白玫瑰。真是的,外面的记者都拍不到这里面,还这么表现。沈柏漓其实并不讨厌司崇烁在外面对自己的好,所以现在他心里也只是小小的打趣一下。
他俩初中同学,还同桌过。沈柏漓心里的司崇烁的位置就是比兄弟高,比伴侣低点。就像死党一样,偶尔的互损才让他们俩这“模范夫妻”的称号一直没被怀疑过,要是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现在这个扭曲的世界不早就将他俩涂成什么色了?
现在你终于可以不被我们俩的“婚姻”束缚了,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幸福了。
沈柏漓以前也提过离婚,可那一次司崇烁那种震惊的眼神,沈柏漓才猛然想起。离婚由女方提起是不是让男方很没面子?
要是是真正的夫妻,两人过不下去谁提离婚都无所谓。但是他一直把司崇烁当成很好的朋友,所以不能这么无所谓。沈柏漓收回了离婚的提议还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贴心了呢。
司崇烁一脸的冷酷让人看不透。
那一丝不苟的正装真是,啧!还真不像一个30岁的老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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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崇烁单膝蹲在沈柏漓那张笑得自信又桀骜的黑白遗照前,微微张嘴似乎是想和沈柏漓说什么。以黎梨的位置,只能看见他的下巴,看不见司崇烁看向沈柏漓那深情的眼神。
沈柏漓看着司崇烁的侧脸,心里乱七八糟,脑子里也是乱七八糟的。
呃,感觉有些怪异啊。
沈柏漓就是那种脑子乱到一种地步时就会思维散发。
看着司崇烁的侧脸时也能看着自己的遗照,因为照片的原因就会觉得照片上的人是看着自己的。所以现在就是,自己看着司崇烁,司崇烁看着沈柏漓,而沈柏漓又看着自己。
“.……”真是什么奇怪的‘三角恋’?
一阵吵闹声打断了这三点间的视线。
司崇烁不紧不慢的起身,裤腿后面除了有些皱褶外。他依旧十分标致俊朗,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心里起什么波澜。
现在的司崇烁让沈柏漓感到陌生。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来不及让沈柏漓思考司崇烁是哪里变了。
“沈诠!你干什么?”沈父走上前呵斥道。
被叫做沈诠的男子,染了一头的黄毛眉毛放荡不羁的上挑着,手臂上也纹满了夸张的纹身。
“姑父,我想干什么?我才想问你们想干什么呢!”黄毛男子看见沈父还是有些畏惧的,但是仍色厉内荏的大声道。
司崇烁也走到沈诠面前直视着对方。
“司崇烁,你想私吞了我堂姐的财产我们外人管不了。但是你报警抓我爸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把整个沈氏都吃了啊!”沈诠伸手用力的戳着司崇烁的肩膀。
当然他再用力也撼动不了司崇烁。“沈柏漓的死和你爸爸脱不干系,这件事就是你来闹事我也会查清的。”
司崇烁抬手让保卫请他出去。
沈柏漓走到离沈诠他们最远的地方,站在放自己遗体冰棺的平台边上。
这些人,自己死了都不得清净啊。
沈诠的父亲,是沈氏集团的董事会成员,所占股份也是除了沈柏漓外最高的。对于沈诠说的司崇烁想私吞自己的财产沈柏漓嗤之以鼻。先不说司崇烁他就不在乎那点股份,他俩是合法的夫妻,沈柏漓死了第一顺位继遗人就是身为伴侣的司崇烁。他还用‘私吞’?
看着像个小丑的沈诠,沈柏漓心里冷笑着。他们父子两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你们凭什么说堂姐的死和我爸有关系?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爸手里的那点股份嘛。用死人当手段,你们恶不恶心?”沈诠一脸的嫌弃,说出来的话也确实够恶心人的。
谁用了手段沈柏漓不知道,但自己的死是不是意外自己最清楚。
新接手3个月的Cayman刹车失灵,没有人动手脚沈柏漓打死都不信。
嘛,自己已经死了……
“要是人为的,你们怎么不验尸呢?”沈诠挥着手指着黎梨,不是,事指着黎梨身边的棺椁。
“沈诠!”司崇烁声音突然提了一个度“当时你爸为什么会第一个到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