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迎看着周子寄的表情,暗道要糟。
果然下一瞬就几个家丁上前,就把二人扯开。陶知被摁得跪在地上。
陶迁做不了什么,陶迁从来都做不了什么。他盯着陶知的眼睛,咳出了一口血。
“这,就是你们的,四妹妹。陶二少爷,算盘打得不错啊,忽悠到我头上来了。”
周子寄咬重了“妹妹”两个字,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意思。
陶迎没说话,把人送进了周家本来是避风头的。可把陶迁的报复顶过了,人还没出来,他就知道糟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何尝不是悔不当初?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报应这就来了。
“周少爷开价吧,认打认罚,我陶迎绝不说一个‘不’字。陶知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若是不喜欢,我们再把他接回去…”
“接回去?”周子寄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占了我的便宜,还想把人全须全尾地接走?我今天就是把他片了,这一片片的血肉,也都姓周,不姓陶!”
陶知被家丁按着,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听见周子寄果然开口闭口都是把他活剐了这样血腥的做法,心里忍不住把他骂了又骂。眼泪还没干,带着哭腔识时务为俊杰,“姓周姓周,你快把他们都放了…我乖乖的…呜…”
周子寄不理他,和陶迎你来我往的把条件定下,索要了许多赔偿,又狠狠地敲打了陶家。陶知没被要回去。陶迁苍白暗淡地离开了。
21.
白天听说周子寄要把他片了,晚上陶知吃完东西就开始忧心忡忡:是断头饭了嚒?
结果周子寄只是把他搂着,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一折戏,提笔在账本上勾勾画画。他前天输的,今天都从陶迎那填回来了,心情属实不错。
陶知听他哼的是长生殿,眼圈又跟着红了起来。
周子寄余光瞧见他又是吸鼻子,又是抹眼泪,用大腿把他颠了颠,哄小孩似的晃了晃他,“现在知道怕了?”
“嗯,知道。”陶知用手背盖着眼睛,心里大喊:来了来了来了,周子寄又要折磨他了!
“知道就好。”可周子寄只是掏出一条帕子扔在他脸上,又继续对着账本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陶知的恐惧梗在喉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这白天遭了冒犯,晚上周子寄怎么不生气呀!他心里急死了。
他等得快睡着了,脑袋在周子寄的肩上点了点。
周子寄被他惊扰,翻开他的眼皮,确认他已经困得一塌糊涂,才把人推到床上,欺身压下来。
“唔…”陶知困得迷糊,被人摆弄也没有太大反应。周子寄叫他喊什么,他就喊什么,“相公相公”的,真假难分清。
在混沌中,他好像得到一个吻,吻得很深,舌尖压迫他的喉咙,引起他轻微地干呕,软腭挤压住周子寄的舌面,难舍难分。周子寄不停地往里探,每次深入都摩挲出更多的空间。陶知被他舔得难受,半眯着眼睛,微微翻白。这样强烈的带有攻击性的吻让他很不适应。周子寄很少这么吻他,不对,周子寄好像是第一次吻他的嘴唇。
他把眼睛完全睁开了,觉得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你嫁给陶迁的时候,他可有求得你的同意?”
一记顶在深处,陶知被撞出气声,颤巍巍地摸了摸自己起伏不定的肚子,像是久久回不过神,迟疑着,没有回答。
周子寄把他的手拿起来舔了舔,似乎觉得没什么滋味,用力咬破了他的一个指节。
“啊…”陶知疼得冷汗簌簌,霎时清醒了过来,“没、没有…”
“那他也是强迫你的嚒。”周子寄嘬着笑,自顾自得出一个结论,把指尖上溢出的血舔净。像是暴戾得到抚慰,舒服地“呵”了一声。
“也、也没有…”陶知脚被捆住,手被咬破,散了困意,哪哪都不痛快,身上还压着一个硬邦邦的周子寄,觉得世上没有比眼下更倒霉的场景。他对周子寄没有感觉,总是被磨得很疼,周子寄看心情,有时候给他上油膏,有时候又不用。今天就没用。
整个人坐在他肚子上,像在品味他的悲伤和沮丧,看他的笑话。
“结果是好的,你就满意了嘛,也没什么稀奇。”
陶知大哭,被忽然的加速弄得神志尽失,“不是的不是的…呜…”
周子寄又慢下来,带着难得的耐心和好奇去追问,“怎么不是?”
“就不是…”陶知哭得脖子都一片红,撇过头去不看他。
周子寄摸出枕头下面的匕首,勾到他的小腹上,“转过来,不然割了你。”
陶知的眼泪把眼睛都糊得睁不开,委屈得直打哆嗦。
那匕首没有出鞘,冰冷的金属壳沿着他的会阴处缓缓滑动。
周子寄挑起他软绵绵的部位,示意他得到批准,可以使用。
陶知不喜欢这个位置,会尿到自己身上,连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