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苹果糖么?地狱章鱼烧呢?”好像是觉得只“逛街”太尴尬了,鬼灯沉吟了一下,“牛头卖的冰激凌也不错,正好您前两天失奶过多,可以补……”
白泽抓起手边摊位上不知是什么生物的眼珠就直接塞进了那鬼的嘴里。
“你给我闭嘴!!!”
“先生您还没付钱……”
“你也闭……哦,对不起,我这就付……”
脸涨的通红,他气喘吁吁的扯着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的鬼神,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不许在公众场合提这种事情!”
吐掉嘴里的东西,鬼灯冷静的看他,“那么在家里就可以随便说了,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行!!!”
每次讲道理都会被这逻辑鬼才打败,白泽气恼的不知该如何反驳。
更何况,也没见这家伙哪天少说了。
明明长了一张禁欲系的冷淡脸,在床上说的那些话饶是他这种在窑子里浸淫了几千年的老饕听了也受不住,每每被那些色情又露骨的词搞的一颗心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就只会用一张脸骗骗无知女鬼罢了,想起地狱曾经举行过的白泽派和鬼灯派应援,自己却因为花心落败,他就想把那恶鬼在家里说过的话录下来给八大的居民人手一份——若不是里面还伴着自己见不得人的呻吟——的话。
甩甩头赶走脸上的温度,白泽拉着鬼灯回到街上。
为了堵住这张不知何时还会语出惊人的嘴,他在每个摊位都买了些东西。不多时,鬼神的嘴里和怀里就塞满了各种小吃,身上也挂满了气球和玩偶。
抱着一堆东西,咬着棉花糖,鬼灯静静的看神兽在卖面具的摊位前笑吟吟的挑选,刚刚吃过的苹果糖在那人嘴边染上一层绛红,衬的微丰的唇甚是好看。
他舔了舔嘴角,甜的,仿佛也尝到了苹果糖外层麦芽饴的味道。
不够。
对于白泽,无论怎样索取,都远远不够。
“这两个怎么样?”那人回头,一手举着一个面具征求他的意见。
橙色的暖光透过纸灯笼从斜上方打过来,给神兽笼上一层毛绒绒的金色光芒,那人就站在这光里,弯着眼睛,唇红齿白的笑着。
“嗯。”他甚至没注意到那两个面具一个是金鱼草,一个是猫好好。
咒怨般的面具被白泽强行塞给他,鬼灯的脸有些黑,转念一想好歹自己不用看对方长了一张猫好好脸,也就作罢。
身边的人挥着胳膊一蹦一跳的走着,那家伙开心的时候就会这样,明明身体还在特殊时期,一得意就忘了形这一点却没有任何改变。
路边,捞金鱼的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
“白泽,过来。”
“啊?又是金鱼,院子里的池子都要养不下了。”瑞兆不情不愿的走过来,正要弯腰蹲下,手肘却被托住,身下多了个凳子。
幻术虽可以把腹部隐去,但实际依然存在,白泽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事,鬼灯却一直留心着。
蓦得涌起一股暖意,正要说点感谢的话,他转头看见旁边摊位的摊主被强行夺走凳子瑟缩在桌子下面发抖的样子,又觉得感动不起来了。
“那就只捞两条吧。”鬼灯塞给他几个纸网,指着水箱中一黑一白两条鱼,“捞不上会被惩罚。”
“……”
不用想大概也能明白那恶鬼所谓的“惩罚”是什么,白泽咬着牙,愤愤的去围追堵截水里的小东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最后一个纸网用掉之前成功捞上了两条指定颜色的小鱼。
“您的技术进步了呢,再练习一下,就可以入围‘地狱捞金鱼大赛’了。”
“我为什么要参加那种比赛啊!话说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比赛啊!?”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自己这重度金鱼控的伴侣搞出来的东西,他有时候觉得鬼灯其实真正喜欢的是金鱼,根本不是他,如果有什么金鱼精之类的妖怪,指不定现在跟那恶鬼结婚的是谁呢。
“您在说什么蠢话,比赛的奖励是院子池塘里培育出来的新品种金鱼。我可不会因为是评委就对您放水的。请继续努力吧,期待您夺冠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