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以往,景弘十五年的御制南剧似乎特别神秘,直到该剧上演前武淩民众都在猜测今上新剧的名字和剧情。
贺镜南托着肚子任留白点墨上下忙乎地为自己穿礼服,眼睛瞅着圆桌上的礼盒,那是程夫人命点墨一会儿送到慈济堂的月饼。
真是好饿啊!贺镜南内心痛苦地喊着。自从按卓逸然送来的食谱饮食后,他就少有不饿的时候。午膳才吃了一碗米饭,一碗清汤,菜品也多是果蔬、清蒸鱼。总之寡淡得可以,这不,午睡方醒肚子就造起反来,咕咕直响。
点墨听见那圆滚滚的肚子里发出的声响,有些窘然。虽然心疼主子饿肚子,但为着主子好,必须得狠下心。于是,闲话起来分散贺镜南的注意力。
“主子,今年的新剧真这么神秘?”拿着腰带点墨左右为难,还是不要系了,显得肚子大得吓人。
贺镜南懒懒地应道:“可不,连子诺都不知道剧名、主演。只说今年不在千声阁演了,改去圆寰。”
“圆寰?”
“嗯,先前是先帝们祭天地的地方,据说传声设计极巧妙。皇帝站在圆寰中央的独语周围一里都可以听分明,在那里皇帝可以与天神对话。后来有了通天阁,圆寰只偶尔在盛大宫宴的时候启用。”贺镜南小小打了个呵欠,捶捶后腰,站一会儿就这么累了!唉~
“这样~”点墨点点头“在先前祭天的地方演新剧,一定很精彩盛大诶!”
留白笑着理理贺镜南的大衫后摆:“行了,今晚你在主子身旁照应着,我陪夫人去慈济堂。”
点墨感动泪流:“留白,好兄弟!往后闻樱巷那边的打扫收拾都包我身上了!”说罢还拍拍胸脯。
贺镜南笑笑,继而有些惆怅:“好久没去珈南苑了。”
留白安慰道:“等小公子们满月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贺镜南瞅了眼高挺的肚腹,撇嘴:“得三个多月呢。”
“日子过起来快着呢,您和表少爷成亲转眼不就一年多了么,连小公子们都这么大了。”
想起程敛之和宝宝们,贺镜南又傻傻地笑起来,看得留白点墨直摇头。
“阿南,你看我这身怎么样?”程敛之穿着品蓝锦袍,长身玉立,年纪虽轻却气度不凡。
贺镜南看着英气逼人、俊美潇洒的程敛之,怔怔地都有些痴了。初初回神,强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落地镜里,敛之身旁的自己整个人白胖得像只包子。原本清秀的面貌无迹可寻就算了,腿脚还不好,大腹便便的走路都要人搀着。
这时肚子又有些坠胀,孩子们在里面欢乐地踢打着,不知道小爹爹的苦楚。贺镜南喉头一哽,不愿意说话。
程敛之对于怀孕以来心思敏感多变的贺镜南已有了相当强大的抵抗力,笑着拢拢贺镜南上衣的翻领:“领子没弄好呢。”修长的手指划过绯色缎衣,渐渐走向圆润的下巴和莹润的脸颊。
留白点墨极有眼色地退出去,门缝没关注程敛之含糊的话语---
“怎么,累着了、、、真美,阿南、、、就香一下、、、宝宝们真调皮,辛苦你了、、、”
半刻钟后程敛之搀着眼角含?春、气喘吁吁的贺镜南从屋里出来,极潇洒地打了个响指,一顶软轿便抬到跟前。
“走慢些,要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