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下唇角,柳意抬手揉了揉眉心。还是不要多想了,如今百姓危难,他怎可以任留恋私情?许是时日不够长久,总有一天,所有的在意终会变淡吧!
房间的门没有关上,司苍卿悄声走了进来,入眼便见到床上昏睡的男子正紧紧地握住柳意的手。而坐在那里的人,侧着脸,似乎正凝视着对方。
心中莫名地轻颤了下,柳意转过头,便是浑身僵住,怔怔然地与立在门口的青年相对望。
神情淡漠地望了这人一眼,司苍卿开口道:“等你空了,来见我吧!”转身就要离去。
原本还惊愣的人,在那人转身的瞬间,眼瞳大张,他急忙地起身要追了出去,一没注意,扯动了床上之人的伤口,便闻一声闷哼。
听到动静,司苍卿回过身,微怔了下,便上前走了过来。
“怎么了?”看到这人猛然惨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唇,司苍卿不由微微担心,终是问出声。
“你……受伤了?”说着,柳意使劲地挣着,想要摆脱手上的钳制。
看到对方的动作,司苍卿眉头蹙了下,遂又舒展,他走到床边,手指点上潘胜游的臂弯处。
柳意便觉手臂上一松,也顾不得什么,甚至于暂时抛却了心底的隔阂,只是猛地跨步站到对方面前,担忧地盯着那白衣上面的血迹,“你受伤了?”
说着,他又抬头仔细地观察着司苍卿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没有,”司苍卿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血渍,凝视着柳意,眼神微微柔和,“刚下船的时候,被人拦住,擦到了别人身上的血迹。”
“可是你的脸色……”
“有些微晕船,”说话间,司苍卿已经自然地将这人搂进怀里,几乎是放低姿态,轻声道:“这些天,让你受惊了。”
原本还未受惊的人,被司苍卿的动作和话语,给彻底地惊住了。
猛地撇过头,柳意渐渐恢复惯常的淡然,轻声道:“柳意为民之父母官,自是与他们同进退,谈不上受惊。”
注视着这人冷漠下来的面容,司苍卿目光轻落到那些微发红的耳。
一时二人都沉默。柳意僵住身,半靠在司苍卿怀里,也不知是该推开这人,还是干脆……念头未起,耳边传来一阵酥痒。
他惊得差点失态地叫出来,猛地咬唇。柳意倏然转过身,望着那面无表情的帝王。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地对自己做出这种轻挑的事情。
“皇上你……”他没忍住,终是打破了静默,“请您莫再做出这样失仪的举动。”
司苍卿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眼神依旧凝胶在这人的耳垂上,如今那里已是通红的似要滴血。于是干脆将这个人给紧紧搂到怀里,他俯下头,大大方方地咬了上去。
任由那人在自己耳朵上为所欲为,柳意整个人一下子呆滞了。
咬了咬那抹柔软,又伸出舌头舔舐了半晌,司苍卿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眼眸一转,待见到他那个总是严肃甚至有些古板的丞相此刻傻愣愣的样子,不由生出那种叫做有趣的情绪,心下几许飞扬。
目光微下移,落在了那抹淡色的粉,于是司苍卿再次理所当然地吻住了这人……不再是额头,而是切切实实地堵上了柳意的嘴。
被密实地吻住,几乎难以呼吸,柳意有些难耐地张开了嘴,想要争得一口新鲜的空气,哪知却正好方便那意欲突破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