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引来的苍蝇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落在尸体上贪婪地吃着腐肉。围在前排的几位老人受不了这个,捂着鼻子退到后面干呕去了。
其几个窃窃私语的妇女靠在一起抱着臂,脸上满是惊恐,“不会是诅咒回来了吧?”
“你、你可别乱说,怎么会,都风平浪静多少年了!”
“可他们的死状,和老李四岁的小儿子好像啊,你还记得么,当时那孩子也是瞪着大眼睛张着嘴,像现在这样,苍蝇赶都赶不走啊!”
蓝衣妇女抖了一下,“别说了,吓死人了!”
一个穿着旧山装的男人插嘴,“哎!不会是蓝二寡妇回来索命了吧?”
女人用肘撞了一下他,“快闭嘴吧,这时候说这个不吉利!”
“人都死了要啥吉、吉利!”另一个光头年男人脸色惨白,看向站在身边神色威严镇定的白发老人,“二爷,这这事,要不我们再找神婆看看吧。”
老人清了清嗓子,“行了你们也别瞎猜了,已经报警了,我也让小澜挨家挨户去查人了,先看看人少没少吧。”
老人说话的时候往后瞟了一眼,目光不经意扫到楼衍时愣了一下,他穿出人群走到楼衍身边,激动的叫道:“小衍、回回来了?”
“二爷爷。”楼衍主动握住老人颤抖的。
周围村民听到声音看向楼衍,脸色都不是那么太好。旧山装男人打量了一番楼衍,嘴巴一咧,“哎呀,小衍回来了?在外面混的怎么样,赚到大钱了么?穿的还是老样子哈!”
楼衍冷着脸淡淡瞥了一眼男人,男人浑身一哆嗦,撇过头不说话了。
“小衍这是你朋友?”年妇女指着鱼恒,“多俊俏的娃,果然俊俏的孩子交的朋友也俊俏啊!”
“姐姐谬赞了,还是您气质好。”鱼恒笑道。
“哎呀,这娃子嘴真甜。”
另一个脸色不好的黄衣女人低着头小声嘀咕了句,“扫把星,一回来就死人了。”
“咳、说什么呢!”被叫做二爷的老人回过头瞪了那女人一眼,“你和小衍同村这么多年不也活的好好的?”
女人白了眼二爷,不说话了。
这时候一个瘦瘦的青年跑过来,累得直不起来腰,双撑在大腿上喘着粗气说:“二爷爷,我查了,没有人家少人。”
二爷又瞪了黄衣女人一眼,提高了音量说道:“谁再对小衍有不好的心思别怪我翻脸。”
“好好好,”旧山装男人一脸油光,出来打圆场,“可不,你们就是太迷信了,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信什么扫不扫把星的呢!”
“对啊,是谁又乱嚼舌根子了?忘记阿衍给你们送过的大米啦?”顾澜直起身体,双叉腰,“吃着人家大米还好意思说人家!”
周围人都低下头不出声了。
鱼恒虽然不清楚村里具体什么情况,但也听出来个一二,除了二爷和顾澜在场的人都不太喜欢楼衍,但又因为畏惧不敢说什么。
警车鸣笛声在这时从村口传来,二爷挥挥,“都散了吧,我去村口接警察,小澜小衍你们跟着我。”
“我也去二爷,嘿嘿。”山装男人笑得猥琐。
二爷一拐棍在削他脑袋上,“什么事都想凑热闹,滚回去。”
男人捂着脑袋撇嘴,“哎,你别打我啊,给我点面子行不,我回去就是了!”
村民散开时,鱼恒听到那个被二爷训斥的黄衣女人小声道:“一出生就死了爹妈,不是扫把星是什么,还不让人说了!”
“哎呀,陈姐少说点吧,被二爷听到又该说你了!”
“本来就是!巴不得他不回来!”
鱼恒有点生气,刚要过去就被楼衍握住了腕,“去接警察。”
“你不生气?”
“不气。”楼衍神色淡然,“没必要,我不在意这些。”
“可……”
“阿衍你不能不在意,他们可不觉得你是大度,你越不说他们越觉得你默认了,看你好欺负反而说的能凶了。”顾澜接接过来道。
“其实我反驳他们也只会觉得我恼凶成怒,”楼衍望着前方缓缓驶来的警车,“他们命注定是这类人,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改变。”
“你还拽上命理了!”顾澜长叹口气,“反正我是受不了别人欺负到我头上,谁打我一巴掌我就还他十个。”
鱼恒听完顾澜的言论,笑了,啧!还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