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_(剑网三同人)【谢李】还寝梦佳期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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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明教弟子对视一眼,知道敌手非是易与,那少女佯攻数招,刀尖直往李忘生胸口刺去,男子身法灵动,步如幻光,避过一剑,便往谢云流下盘招呼过来。

岂知谢李二人攻守配合无间,李忘生身形转处,腾空剑直指男子陶道穴,真气九转,一招便将对方迫出数尺,解了谢云流之围,未给半点喘息的机会,剑气有如紫涛云霞,攻势绵延不绝,绝不给那男子半点近身的机会。

谢云流眼见少女手中长刀直指李忘生心口,纵身而起,画影以孤剑破日之势,携并吞八荒之力,照刀身直直斩下,少女长刀回转,短刃直刺,未想到谢云流后招已至,蕴含雄浑内力剑刃仍是劈在弯刀之上,金铁相交之声大作,少女手腕一软,险些握不住短刀。又过数招,明教弟子竟是丝毫没占到便宜,那两人想来也是配合已久,少女清啸一声,足下点地,向后跃出数尺,男子也随之疾退,似是要脱出战圈,身形甫远,却听兵刃破空之声已至,竟是两柄弯刀掷到,一指李忘生,一攻谢云流。

彼时谢云流纵跃之势未减,一柄长刀也是望空刺到,他身在半空,脚下无从接力,若是刺中,必是重伤,李忘生不及多想,挥剑劈落袭向自己的带毒弯刀,凌空跃起,挡在谢云流身前,去接那柳叶长刀。

只到了高处,眼见时机拿捏的正好,李忘生方要举剑,只觉得气海间似是有一细小之物刺入,提气立时散了,待要重新聚气,惊觉四肢百骸间真气似是被什么吸走了一般,空空如也,只缓的这一缓,刀锋已至,来势汹汹,透体而过,登时便如断线纸鸢一般,望空直栽下去。

谢云流眼见李忘生坠下,惊痛交加,转眼间两名形如鬼魅的明教弟子又袭到眼前,两人手里均只余一把弯刀,一起袭向谢云流胸口。

谢云流竟是不闪不避,左手探出,直直将双刀握住,奈何对方两人力大,虽然戴着天蚕丝混金线织的手套,也是瞬间被划破,血如泉涌,右手画影剑出,一剑洞穿那男子左肩。竟是拼着同归于尽,也要留下一人性命,少女眼中显出一丝惧色,半抱了那重伤的男子,不知使了什么功夫,身形转瞬间如暗尘弥散,竟是不见了。

李忘生坠下时恰是一处陡坡,谢云流脚步踉跄,直扑到坡底,李忘生道冠在滚落时已是粉碎,长发披散,血染半身,俯在乱草间一动不动,谢云流将人抱起来探他鼻息时,已是气若游丝。

第二十四章

谢云流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方才被双刀割破的左掌也不觉得疼痛,喉间一甜,硬是忍下了一口热血,看着李忘生命在旦夕,心底的恐慌如海潮一般吞噬了意识,身体竟是提不起力气。

眼见薄暮西斜,此处离扬州城已有二十余里地,两人的马早已不知跑到哪里,若是落山前找不到郎中,李忘生必定挨不过今晚。

谢云流以剑支地,勉力站起身来,将双剑负在身后,拼尽力气抱起李忘生,向着树林间隐隐可见再来镇的灯火,一步一步挨将过去。李忘生右胸上贯通的刀伤不断涌出温热的鲜血,将谢云流的一身道袍染的透红。

只觉得怀里李忘生的身子似是越来越冷,自己的脚步却是越来越慢,一颗心仿佛缓缓沉入不见底的深渊,如果李忘生就这样死了,宁愿他不再在意自己,生离还有重见之日,死别呢……?

星子一颗一颗自山头上开始闪烁,幽深的紫薇岗上,夜风穿行林间,一身着夜行劲装的人影,悠然自得的坐在随风轻摆的树梢上,擦拭着手中的劲弩。

远处似是有另一个人正在接近,纵跃间隐约可见背后的翼展,几个呼吸间便到了近旁一株树梢。

后到之人先开了口,含着怒气又刻意压低的声音仍是清越,竟是一名少年。

“偷了我的金针倒也罢了,为何连解药也一并带走?”

擦拭劲弩之人停了手中动作,嘴角弯了一下:“发的好大脾气,我拿了来帮你试针,你倒怪罪我了?”听声音竟有几分雌雄莫辨。

黑衣少年气的直瞪眼:“所谓试针,便是偷袭别人?纯阳宫素来和朝廷交好,得罪那群牛鼻子,你是吃饱了撑的?何况那两人与我们无冤无仇,做什么下此杀手?”

“开始我是警示了那小道爷有埋伏啊,后来是看他处处回护另外那个,很不顺眼,才给了他一针,谁想到那么巧,就偏偏出了事?”

黑衣少年语塞,懒得再搭话,飞身过去劈手自那持弩之人手中夺了一个小小瓷瓶,又展开背后飞鸢,循着地上的血迹,向再来镇而去。

谢云流挨到再来镇上的客栈时,着实把老掌柜吓的不清,晚间客人多歇下了,掌柜眯着眼睛正在算账,一抬眼就看见两个浑身是血的人靠在门边。所幸罗掌柜活了大半辈子,多少也算是见过些世面,认得谢云流穿的是纯阳道袍,慌忙喊了伙计来帮忙。

沈郎中年逾古稀,这晚本来也是早早歇下了,偏生被罗掌柜的小伙计从被窝里强拽了出来,只说有两位道长受了伤,还请关照则个。

李忘生悄无声息的躺在榻上,右胸锁骨下一处刀伤狰狞可怖,鲜血将惨白的皮肉又浸的通红,谢云流此时也是披头散发,顾不得自己满身满脸的血污,只不住的以内力输入李忘生心脉,吊着那一口似乎随时可能咽下的气。

沈郎中进门口,只看了李忘生一眼,暗叫不好便想转身出门,又瞥见谢云流的脸色,终是心下不忍,上前搭了谢云流的脉,又看了左掌心的伤口,确认没伤到筋骨,当下先开了一张方子,让伙计去煎药。复又坐下,皱着眉开始给李忘生把脉。

明教男子的刀上确实淬了毒,所幸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谢云流又戴着手套,缓了刀势,且失了血,中毒不深,内服汤药几副应是无碍。只是李忘生,情况实在有些不妙。

李忘生所中刀上虽然无毒,偏偏伤在锁骨下一处脉,失血过多,又自高处坠下,剧烈冲撞间引发了旧日内伤,一只脚已是踏进了鬼门关。

谢云流听了郎中之言,只是两眼发直,痴痴呆呆的不知如何回答。沈郎中看这年轻后生本是一表人才,现下弄的如此狼狈,又听得师弟可能伤重不治,整个人便似抽了魂一般,叹口气,说这小道长年纪轻轻,实在可惜,老夫医术不精,却也只好尽力试上一试。

谢云流嘴唇颤抖,几乎只想跪下求这慈眉善目的老郎中,无论如何要救李忘生一命,心里止不住想着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俗语,又拼命赶跑这样的念头,李忘生为救自己落的这般凄惨,若是殒命于此,自己有何意义独活?

沈郎中让谢云流帮忙割开李忘生胸口后背的衣衫,取了洁净的棉布蘸了水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污,又上了外伤的金疮药止血,层层包扎起来。把脉良久,沉吟一番,开了两张方子,内调外养,尽人事后,就只能是看造化了。

伙计帮忙煎药去了,谢云流只坐在榻边,攥着李忘生的手不放,年迈的老郎中看了两人一眼,摇摇头,也退出了房间。

方才替李忘生护着心脉之时,谢云流感觉他的内息不再排斥自己,但与其说是不排斥,不如说是气海完全散了,自己的内力如同入了虚空之境一般,而且清创之时,该是怎样的剧痛,很多人往往都会自昏迷中痛醒过来,偏李忘生似乎完全无知无觉,莫说醒来,昏睡中竟是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谢云流心下怀疑,李忘生欲替自己挡下杀招时,明明非是难事,却忽然滞空一般就中了飞刀,莫不是有人暗算?适才替李忘生裹了伤,却怕伤口裂开,没敢替他换下血衣,连身子都没动过,于是端过烛台,从李忘生割开的上衫开始,细细检视起来。

自颈至胸腹间看过一遍,并没发现什么,李忘生皮肤洁白莹润,若是有暗器的创口,应该是很容易发现。谢云流皱着眉头苦思许久,仍是不得头绪。正烦闷间,只听窗格上咯一声轻响。

谢云流劈手抢过画影剑,瞬息间已是夺窗而出,长剑直指处,一个黑衣人影已是消失不见。他只道是那明教弟子又来寻仇,厉声喝道:“如此这般鬼祟,岂是大丈夫所为?!”

话音方落,院落一角花藤旁转出一人,一身夜行黑衣,面具上绘着一张似笑非笑的人面,透着几分诡异,抬手间将一个瓷瓶掷了过来。

谢云流接过,皱着眉瞪着来人,没等他开口,黑衣人先道:“与你同行之人中了我的金针,内力全失,这是解药。”

谢云流心下越发起疑,问:“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亦无过节,为何出手伤我师弟?”

黑衣人清越的少年音色,迟疑了一瞬,又道:“令师弟中的是我的金针,出手之人却不是在下,个中原委,不足为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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