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胖子一见夏瑾,笑得连眼睛都没了,只剩两条线:“又来啦?天天照顾老哥的生意,这怎么好意思?今天给你免单,算哥哥的。”
“二楼包房还有吗?”夏瑾随口一问而已,曲志强办事利索,肯定订好了。
“给你留着呢,你不来也给你留着,”李胖子手一抬,叫住了服务员:“马上上菜,208.别把我兄弟饿瘦了。”
夏瑾哭笑不得,也拦住了一位服务员:“马上上一份烤鸭放前台,你们老板都要没脖子了。”
两人对视一笑,嘿嘿嘿。
李肥肥跟夏瑾关系特别好,特别投缘,所有服务员都知道,吴政心里暗暗盘算着。
曲志强去接人了,比夏瑾迟了十多分钟,特别过意不去,自罚三杯,夏瑾知道这是曲志强给他张脸呢,小总裁面太嫩,容易被轻视。
就这样,夏瑾每天都带吴政出来溜一圈,而吴政身上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慢慢淡了,变得内敛,沉稳。周六中午,人都走了,就剩吴政跟夏瑾了。这阵子夏瑾彻底刷新了吴政的世界观,底线一次次被超越,服气的同时更多了一丝明悟。
吴政一直觉得自己挺厉害,挺行的,在外面吃得开,年纪轻轻就买房买保险了。
跟夏瑾一比,啥都不是了。
头一次,吴政给夏瑾倒了一杯果汁:“哥,下午去哪?”
夏瑾蒙了,傻了,完全呆住了。微微歪头,忽然恍然大悟,卧了个槽,他以为我要收小弟?不敢不敢,还是做朋友吧。不得不说夏瑾越来越聪明了:“我比你大吗?你几月份?”
吴政脸上不显,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复杂,夏瑾这是没打算攻略他,那为什么带他出来见世面?真的要做朋友吗?想起夏瑾故意隔开狐朋狗友的小动作,他何尝不知道那些人依附他是有目的的,心善吗?确实,夏瑾人品很好,不厌其烦的教导别人。表情少的吴政笑了:“三月份。”
“这么巧啊!”夏瑾惊讶了一下,也是,两人本来就同岁:“我也三月。”
分开后,吴政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回想着夏瑾的一举一动,他身边从来没有这种温和型动物,像一团光,照耀别人,暖暖的。明明知道不同路,还是不想推开这份友情。有人恶意中伤,说夏瑾看上他了。
他知道夏瑾不是这样,而且吴政喜欢女人,成熟的小姐姐。
有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神情颇为激动,吴政阴森的盯着冲着他走过来的男人,握紧拳头的瞬间,男人忽然开口了:“孩子,我是你爸!”
操,我还是你祖宗呢。
可吴政说不出这种话,因为,男子的容貌竟与他有七八分相似。
若夏瑾在,一定会笑出声,命运啊,再次降临到吴政头上,会不会再次死亡全靠他自己了。
至于夏瑾?他自顾不暇。
有个男人很像欧阳修迟,夏瑾摸了摸下巴,暗暗纳闷,这人的背影跟他一模一样,见鬼了。
就在这时男人回头了!
天,他回来了?夏瑾惊喜不已,开开心心的往前走,欧阳修迟也大步流星走上前,这时夏瑾才发现爱人的脸色不对,很黑很沉很生气。什么情况?夏瑾有种不好的感觉,紧接着男人将他扛起来。
“喂喂喂!”大白天发什么疯?被邻居看见怎么办?夏瑾蒙圈了。
欧阳修迟抿着嘴,一句话没说,乘电梯上楼,进门,将人扔在床上,扯开领带压上去。
莫名其妙,夏瑾可不是吃素的:“你怎么了?说清楚再做,又不是不让你碰。”
欧阳修迟动作一顿:“你红杏出墙了。”
夏瑾愣了一下,狂吼:“出你妹啊!”猛地翻身坐起,闹了半天是为了吴政,他做这些事从来没背着欧阳修迟的人,本以为不会被怀疑贞操,闹了半天,是自己想当然了。冷冷一笑,夏瑾十分难过:“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我若是怀疑你,几天前就回来了,傻瓜,玩笑都分不清。”
夏瑾微微一愣之际,欧阳修迟抓住他的脚腕扯回来,勾起下巴,双目对视时火花四溅:“可我还是吃醋,你喂他吃饭,跟他出双入对,还教他怎么做人,见识交易金额,麻痹他的神经,释放善意……夏瑾,我不高兴,我很生气,你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好像真是,夏瑾竖起的眉毛平顺了,火也消了,乖巧的搂住欧阳修迟的腰身:“他爸是吴俊。”
欧阳修迟:“……”
欧阳修迟不得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有人想打听吴政的消息,为了方便,跟本地的侦探社接触了,你知道的,我现在在清流镇也算一霸,知道些隐私不足为奇。正好田家涛咄咄逼人,我就顺势而为了,反正不吃亏。吴政心思细腻,就算我对他那么好,他也没动容。”
说到这里,夏瑾有些沮丧,吴政防备之心太重了,他不接受无缘无故的好,今天还试探了夏瑾,叫他哥。若夏瑾收了他,来日人家走进豪门,这个身份就尴尬了,甚至会反目成仇。其实在别人眼里,吴政对夏瑾也很好。就像田家涛,看见夏瑾退避三舍,吓得脸色苍白,肯定是吴政做了什么。
“你知道吴俊是谁吗?”欧阳修迟的神色有些耐人寻味。
“知道,吴氏财团的大总裁嘛。”
“那你知道他爸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