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_都市逍遥风流记(未删全)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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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2 / 2)

三个光球大小有点不同,中间形成发出异鸣的强劲气旋,来势太快太急,天黑而且幽光摇摇,想看清是什么物体,几乎不可能。

一闪即逝,迅捷如电。

“什么玩意?看刀!”

他沉叱似殷雷,刀突然幻化弧光,激射火光球中,一声气爆,激光迸射,在各种令人胆落的异声中,迸发出满天雷电,刀气似狂飚。

再几声暴震,蓦墓地异象全消。

旗幡的碎片向八方飞散,萤光纷纷堕地隐没,小金钟抛出五文外,一对金铙钹一东一西飞出广场,飞行的厉啸声动人心魄。

三个女人分倒在三方,腹裂胁迸倒在血泊中呻吟挣扎。是那位司仪,和持钟钹法器的两个女人。

高大元在原地现身卓立,举起的刀龙吟隐隐。

本来涌出的十余名女人,骇然急急退回阵中,“不屠光你们这些妖孽,决不罢手。”

他一字一吐,刀尖向下徐降,徐徐向前逼进,闪烁的刀光令人望之生畏,他那跃然欲动的狩猛形象,直像传闻中的魔鬼:“三四十个妖女,我片刻就可以砍得一地碎骸。用你们百十个男女匪徒的尸体,偿还杜小姑娘的一条命,我尽了朋在的道义,她九泉可以瞑目了。”

刮来一阵夜风,四周的小灯笼摇晃加剧,光影错乱,似乎鬼影幢幢,将燃尽的信香丛烧得更旺。

刀势已将龙紫霄控制在威力围内,刀吟隐隐慑人心魄。女人们阵势也开始移动,两面即将延伸绕合。

但三个地位高的女人在刹间被杀,已让这些地位低的人胆寒,一个个流露在外的惊怖神情,已充分表明她们的勇气所剩无几,在刀下崩溃是片刻间事。

“你不敢杀我,我不怕你。”

龙紫霄将剑住脚上一丢,语气强硬:“只有我才知道杜小丫头囚禁在何处,我死她也死。”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这女人在用性命作赌注。

“我会用一千种歹毒手段,逼你带我去救她。高大无反手将刀归鞘逼近伸手:”

你的迷魂大法绝对没有我高明,你将……“左手一拂,五枚无影化血神针破空。

右手后吐,灰雾激喷。

高大元的身躯,随龙紫霄的手而动,似乎虚影仍在原处,实体已幻现在身侧。相距仅三尺,伸手可及,决难逃过神针与灰雾的喷射,手一动生死便决定了。

神针和灰雾居然落空,仅击中虚影。

一声闷响,龙紫霄的右肩尖挨了一劈掌,下面双足被绊,向后仰面便地。

两个女人狂野地左右齐至,双剑上下齐挥。

高大元绝对无法拔刀,刀系在背上,固然行动不受干扰,但最大的缺点是拔刀太慢。两个扑上的女人抓住机会淬然攻击,志在必得。

他疾退八尺,从剑尖前间不容发地脱出威力圈。

“嗯……”

两个女人同声惊叫,刹不住马步,砰然怪响中,撞在一起摔倒滚动。

是被高大元后退时,双手虚空抓合所发的神奇抓功所控制,两女对冲的速度陡然增加一倍,冲撞力也加倍,使得浑身骨肉欲散。

是龙紫云和龙紫虹。所有的女人打扮完全相同,黑夜中不可能分辨面目,切近观察,便不难分辨一了。

一照面,三个地位高的高手全倒了。已即将合围的众女更为害怕,不由自主惊恐地重新后退。

高大元一间即至,分别在两女的背心拍上一掌,揪住背领拖死狗似的,拖至龙紫霄身旁一丢,三个女人并排躺倒,成了待宰的羊。

一声刀吟,他的刀再次出鞘。

龙紫霄右手失去活动能力,但仍可挣扎着挺身坐起。

他像个降妖伏魔的巨人,俯视着脚下战栗的小鬼。钢刀闪烁的光芒和慑人心魄的刀吟,具有强烈的惊魂慑魄魔力,胆气不够的人将会精神崩溃。

注视着依然态度强悍,不肯屈服的龙紫霄,他油然兴起厌恶的感觉,这女强盗貌美如花,却没有女人味。他感到后侮,后悔当初怎么居然有点喜欢这个女强盗兼女教匪?他实在不应该一时兴起,和这个美丽的敌人斗法的,胜了并不光采。

此后,他再也无法一见面便下毒手。

而这个女人,却不断向他行致命的攻击。

刀尖徐降,指向龙紫霄的右膝盖。只要轻轻一点,龙紫霄有右脚便废定了。

“你……你不敢杀……我……”

龙紫过强接心头的恐惧,用沙哑的嗓音咬牙尖叫。

“是吗?”

刀尖转向龙紫云:“先杀这个龙二小姐,如何?”

“你这杀千刀无情无义的畜生。”

“没错。”

“你会不得好死。”

“没错。

刀光一闪,射向龙二小姐的咽喉。

“住手!”

龙紫霄终于崩溃了。

刀尖停在龙二小姐的咽喉上方,龙二小姐浑身在发抖。高大元的目光,冷森森地回到龙紫霄的脸上,不再发话,静等下文。

“你……你好残……忍……”

龙紫霄的嗓音吵哑,比哭还要难听。

“没错,因为我是刀客。”

“何必呢?高兄。”

龙紫霄仍不死心,仍作最后挣扎:“只要你肯和我们合作,我们什么都会给你,财富、权势。女人;人生在世,你还想追求什么?和我们合作,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刀尖徐降,仍指向右膝。

“我把杜英还给你!”

龙紫霄嘶声尖叫。

“我的确曾经有点喜欢你。”

高大元收了刀,俯身在她的右肩抚摸三次:“不要逼我残害你,龙大小姐。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但你必须识时务输得起,你已经尽了你的责,你死了并不能挽救下倾的大厦。”

“我仍可……”

“仍可用杜小姑娘的死来威胁我,是吗?”

“没错。

“我承认你这一招颇为效,毕竟我喜欢杜英,虽然交情不深不涉及男女情爱,仍然萍水相逢颇有投缘的情谊,道义上也应该以她的生死为念。”

他呼出一口长气,虎目中重新涌现杀气:“但这一招并没击中我的致命要害,因为这份情还不足以生死相许。你以她的生死来威胁我,我用你的姐妹生死来回报你,刚才你就暴露你的弱点,也险之又险地救了龙二小姐的命。现在,看你还有何妙招再救她们。”

他的脸转身龙三小姐,横移两步接近,刀徐徐伸出。

“你不要用死来吓我这种女人。”

龙紫虹身往受制,躺在地上依然有亡命女盗的气势:“我纵横淮泗率众三百,亲手杀了不少人,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我死就是我结丹成仙的时候。”

“苍天教教主太阳爷爷虎眼禅师,遗世有不少宝典,有关炼丹的修炼过程与心法,说得斩钉截铁,指出拜日月星三光吸其精华,十年便可结丹成大道。再就是一旦弃世,也就是丹成飞升之期,从此超凡入圣,升天成仙成佛。

但他本人并没飞升成仙,尸体深埋在创教圣地碧天寺弥阳殿地底一丈六尺。百余年后,爷爷奶奶的骸骨被掘出,打碎洒在大路上,让车马行人踏成尘埃化骨扬灰。

“我知道你这女强盗杀人如屠狗,一点也不怕死。”

高大元狞笑:“我不杀你,只剁掉你一手一脚。我是个冷酷无情的刀客,杀过不少人,也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一刀便完了,谈不上痛苦。我要你们痛苦,所以不想一刀杀死便宜了你,断了手脚你就成不了仙。通常人走路先举左脚,我替你把左脚剁掉……”

“龙紫虹曾经捉住他,虐待他,要说他毫无介蒂心无怨恨,那是欺人之谈,报复的念头一直存在。

钢刀微升,作势下落。

向世间木择手段争取名利权势的人,凭借一双可以翻天覆地的手,和强健跑得快的双腿。一旦失去抢夺的手脚,失去行动自由,一切雄心壮志便消沉崩溃,只能躺在床上空想做白日梦,痛苦地活十分凄惨,生不如死。

这种反击,反而击中龙紫霄的要害。一刀把人杀了,或者砍断手脚废了,龙紫霄心肠再硬,也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用杜英的死来威胁高大元虽然见效,可惜杜英不在场,威胁性不够强烈,而眼前的威胁却迫在眉睫。

“你赢了。”

龙紫霄不得不承认失败,说的话充满愤怒与绝望:“我派人去把杜小丫头押出来给你,总有一天我会回报你的。”

“你等吧!这一天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因为我也会找你,但找你决不是为了重温那段幻情。”

高大元收刀逼近:“你带我去救杜小姑娘。我不信任你的人,你的人最好不要接近农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血腥,领路。”

龙紫霄打出手式,阻止同伴跟随,极不情愿地向农舍走去,咬牙切齿心中愤极。

“你对贵教倒是忠心耿耿。”

高大元傍着她举步,随时可以伸手制住她,甚至杀死她。

“我是向南方发展的主事人,家父也是教中的长老。”

她透露了身份:“江南得天独厚人杰地灵,正是我教大展鸿图,个人一展抱负的好地方。三年前我的人就在扬州建了活动香坛。这次本来打算前往南荒,对付王道土之后,定可获得大量资金,正式在南京建坛广罗门人弟子,由扬州方面的人出面号召,可事半功倍。没料到人算不如天算,碰上你这个刀客伸手管了这档子事。我们的法术对你不发生作用,难道你是王道士的门人?”

“我再次郑重告诉你,在河南碰上王道士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这家伙大难不死,却将那些狗屁仙书秘芨交给我,让我替他承担是非,他这种嫁祸的恩将仇报作为,实在可恶可耻。”

谈说间,进入农舍灯火明亮的外厅。厅中也设有神案祭坛,信香即将燃尽。人都在外面的祭坛拜月,屋中空无一人。

“人囚监在后院的地窟内。”

龙紫霄向后堂走:“今后,你最好小心她……”

“小心她什么?”

“小心她的安全。”

“我会的。”

他当然得小心杜英的安全,这种凶险的事岂能容许再次发生?

可是,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意念在脑海中一闪而没。一些无关宏旨的琐事,偶然想起随即隐没了无痕迹,是正常的反应,不值得认真去想。

大衍散人曾经向他说,要他小心杜英。

他一时大意不小心,让佛母和三菩萨把杜英掳走。

在高大元闯入拜月坛的同一期间,一个黑影也闯入农舍的后院。

苍天教众女占住这家农舍,把农舍的一家老少驱至邻舍安顿。

他们在这里住了两天,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他们的举动,皆在极高明的眼线监视下。

盛园布天机七煞大阵,用不着太多的人手,灵光佛母改用雄风会的人参子布阵,多余的人安顿在元妙观。

一些不能胜任的女将,就潜匿在城外的这家农舍。该教的弟子拜三光修炼结丹仪式颇为重要,在外地也勤拜不辍。

拜上下两弦月每月仅两次四天,所以如非万不得已,决不会取消中止。尤其是结丹的前十年,必须按期祭坛修炼。

人都在外面拜月,这个黑影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可能事先已经探道踩盘,对农舍的格局上相当熟悉。

后院占地亩余,建有柴房茅坑,堆放着一些旧农具破烂物品,显得脏乱不引人注意。

灶间的右首是一间耳房,安放有简陋的床桌,闲置之久,散发出一阵霉气。

房门是敞开的,门帘也钩起不挡视线,壁间插了一枝松明,红色的火焰闪动,松油不时毕剥怪响。

一位穿青衫裙的佩剑女郎,坐在桌旁自得自乐品茗,脸向外,可看到门外走道的动静。

是看守,所以没有参加拜月练功结丹。

她喝掉杯中茶,拈起茶壶斟茶,不经意地向门外瞥了一眼,吃了一惊跳起来,茶壶失手掉落发出响声。

门口出现一个绿色的怪人,绿色的夜行衣,外加轻柔绿色带灰黄斑的披风,裹住了身躯形成怪异的线条。苍色的斑头罩,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怪眼。剑系在背上,剑靶的饰物已经摘除。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突然出现,真会把人吓昏。

女郎跳起来,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怪人一跳便进入房中,身形晃了两晃,口中传出几声怪音。

女郎突然两眼发直,颓然坐下,直挺挺端坐目光前视,像个正在聆听教训的学生。

“打开地道门,乖。”

怪人柔声说,手伸出披风轻拍女郎的肩膀。

女郎如受催眠,离座到了右面的洗脸架旁,搬开架,扳开墙根的一声大青砖,拉动里面的一只扣环。

再拖开床,床后便出现一块绘有砌砖形的三尺见方厚木板,拉开板,下降的地道出现。

“你乖,我不伤害你。”

怪人说,一掌劈在女郎的右耳门上,女郎倒下了。

取下松明,怪人钻入洞向下走,下面有灯光,但她仍然持着松明。

地道一折,便看清窟内的景物。

有床、有长案,壁间有烛台座架,一支大烛光度明亮杜英政穿了两截村姑装,流了两条大辩,清清爽爽,成了清丽活泼的少女,正坐在倚壁架设的长案前,兴致勃勃地搬弄一副牙牌。

此时此地,她竟然无牵无挂地玩兰闺清玩。

“咦!你……”

听到轻柔的脚步声,她扭头看到举着松明的怪人,推倒牙牌站起讶然问:“你这身打扮好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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