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扑了过来,全都有志一同的去拽失控的楚帆。
“老大,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啊,嫂子她已经没事了,你别冲动啊!”
“滚开!”楚帆谁的话都听不见,手一甩,没有摆脱蒋逸,倒是把安钰甩了出去,本来就受伤的脚踝加上这么一踉跄,变的伤上加伤,她疼的呲牙嘞嘴,真心觉得自个今天太遭罪了,她是招谁惹谁了!?
“你没事吧!”见安钰受伤,蒋逸下意识松了手,将她扶住,神色隐着担忧。
“没事没事!”她拧着眉头,眸光掠过楚帆,望向病房内:“蒋逸,你拉着大哥,我去把嫂子弄醒!”
“你行么?她不是还昏着!”
“我有办法。”
“楚小子,你再闹,我就立马打电话给你爷爷,让他亲自过来看看你啥德行,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臊我还臊呢!”老院长吹胡子瞪眼,作势去找手机。
楚帆听的一呛,理智总算归回了一点儿,但也只有一点儿,立马被他的怒火强压了下去,躁动不安的情绪被挑动到了极限,他的理智早已溃散。
“老大啊,杀人是要蹲牢底的,你进去了,嫂子咋办啊!?她那么貌美如花,敢不准等不及你出来就给别的男人抢走了,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这话非但没有让楚帆回过神来,倒是扎扎实实踩到他痛楚上了,楚帆俊脸一冷,身上的肌肉都绷到极限了,怒喝一声,就要将所有人甩到十万八千里去。
“楚帆,你做什么,干嘛在医院大闹!”身后传来细软的声音,因为这一句话,所有的动作都归于冷静。
他侧过脑袋,看着门口边上被安钰搀扶着的小女人,脸色俏白,手上还缠裹着好几层的纱布,饶是这样,她仍旧轻拧着眉头,抿紧了嫩唇,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脸不悦的瞅着他。
所有医生见楚帆冷静下来,全都大松了一口气,全都在老院长的示意下,快速撤离了。
“受了伤还不好好给我躺着,出来做啥!?”楚帆瞪大了眼,嘴上不悦的呼喝着,可眉眼间的戾气因为她安然无事的醒来渐渐消融。
“我再不出来,让你拆了医院么,你在发什么疯,还将啊钰给弄伤了!”面对眼前高大凌厉的男人,安雅不觉一丝的惧意,教训起来那是越来越顺口了,甚至潜意识里觉得那似乎本该这么理所当然的。
迎上楚帆的小眼神警告,安钰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将安雅挽的更紧了:“哥,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哪,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没事的话都回去吧,瞧把我的医院折腾成啥样了!”
老院长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安雅跟前,眯着眼笑着:“小娃子啊!手上的伤不要碰水啊,三天后回来换药,保准让你连疤都不留!”
“谢谢医生。”安雅不好意思的道谢:“给你添麻烦了。”
“添麻烦的不是你,是楚帆这蛮头小子!”他失笑的摇摇头,转而对上安钰:“你个疯丫头,又上哪儿疯癫去了,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没个斯文样儿,该多学学你嫂子,过来我办公室,给你瞧瞧脚丫子!”
安钰吐吐舌头,俏皮的眨眨眼:“小叔公最好了!”
“我先送你回去!”楚帆上前,搂住安雅往回走,到一半,瞧见杵在一旁不动的蒋逸,他顿了顿,问道:“你是一起回去,还是继续待着!”
蒋逸嘿嘿一笑,抹了抹后脑,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吧,我再等等!”
楚帆扯扯嘴角,也不点破,搂着安雅走了。
“我受伤的是小事,你不要再因为我去闹事了,好吗?”
下车前,安雅还是不放心,生怕楚帆回去秋后算账,为了息事宁人,也不想因为自个把事情闹大,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想再与韩秦两家有任何瓜葛,所以再三的叮嘱这暴躁的男人。
楚帆抿着唇,没有理会安雅的话,径自停好了车就走过来搭着她。
“你倒是说话呀!”
“男人做事,女人别管!”楚帆垂眸,瞟了他一眼,口气不咋好,听着就不是善罢甘休的主。
安雅急着拽住他的袖子:“你快答应我!”
楚帆径自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嘴角的冷硬因为她恳求的小模样有些松动。
“你倒是说话呀,快答应……”安雅不死心,还坚持着,可未完的话在开门的瞬间全数卡在了喉咙。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身正式套装的韩惠伊,见他们进来,她也是不疾不徐,也没有站起来打个招呼的打算。
安雅微怔,没有料到屋里还有人,软声唤了句:“伯母好!”
韩惠伊冷冷扯了扯唇角,犀利的目光掠过安雅手臂上缠着的纱布,眸色微顿,她抬手打住,口气微讽的开口:“我可担不起你这句问安,童小姐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我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差点亲手杀了自个的妹子,你少点动作,我就安生了!”
安雅脸色微白,刚想说什么,却被楚帆突然将手中的车钥匙甩到茶几上的动作震住了。
“你要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也明白的告诉你,我今天还真是后悔没有掐死了你们韩家人!”
韩惠伊厉眸一拧,素手往茶几上狠狠一拍,蹭的站起身,清目跳跃着怒意,愤愤的瞪着自个的儿子:“那是你表妹!亲表妹,你到底还要因为这个女人再发疯到什么时候,思芸因为你的关系,现在还吓的关在房里不敢出来,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只准你们韩家人杀人,就不准我为我的女人讨回公道!?”楚帆冷笑一声,沉沉的回道:“妈你还好意思跟我谈人性!你应该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我的冷血全是跟你学的,很早以前你不就知道了么?”
韩惠伊倒抽了口气,因为楚帆的话身躯不稳的晃了两下,她抚着胸口,喘了两口气,才开口说道,声音中有着微微的哽塞:“我不想再因为一个外人跟你吵,今天的事我听说了一点儿,你表妹性子是冲动了一些,但也是事出有因,你也出手教训过了,这事我就不再追究谁的责任,你舅舅一家现在因为你表妹吃咽不下,所以我帮你们定了一个饭宴,就在你舅舅家,有什么恩恩怨怨全都一次性勾销了。”
“我不去!”楚帆懒散的坐到沙发上,嘴角嫌恶的轻撇着。
舅舅一家倒是挺会做人的,惹了祸出了事先发制人告状一通,然后再以悲屈的姿态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