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回,我们在不知名的医院里、寺庙、校园里的厕所、甚至是大操场
上狂欢,狂欢。
她都只是一意跟随,全心全意的爱着我,彷佛天塌下来我都能一肩扛起似
的。
可我仍是不曾呼喊过她。
当然,我也是有落魄跑路的时候。
我和红衣女孩睡过车站的地下月台,公园里的函管、甚至是鬼屋。
超过一星期以上没洗过澡,而且两人身上加起来甚至还不够一顿饭钱。
可是出乎意料,我竟连一次都没担心过。
怎麽可能会就这样死呢年轻时代的确是想都没有想过。
反正该吃饭时,总会有钱的。
简单来说,那时候我总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我们都为了对方拼命了。
只要她稍稍受了委屈,饿了、冷了,或是怀孕了需要钱堕胎,我就会跑到
街上,一路拦下机车乱抢皮包。
男人啊、老人啊、小孩啊、特别是女人,我抢的特别起劲。
然後抢得多了,多少也累积了些心得。
抢完以後,我开始偷,从学生套房偷起,不但偷钱、手机我还偷书转卖。
几乎可以偷的我全都偷个了遍。
偶尔失风遇到必须战斗的时候,我也毫不犹豫,而且毫不留情。
反正是跑路啊!还需要内柩些什麽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渐渐坏事干多了,我和红衣女孩还是有一餐没一餐的过着。
菸、酒大概还比饭钱花得还凶。
然而那时我们却并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快乐”。
除了zuo+-ai确忍彼此之外,我们并不能一起做任何事。
因为见不得光。
那就见不得光吧。
还记得那时,我们在零晨三点。
一路拿着石头狂砸,没有任何目的砸向路边的每一台车子。
我甚至买了铁乐士,跟她一人一瓶,胡乱在大马路上大哭大笑地喷着。
有时候心里起劲,也会买上一桶汽油,烧它mage满山遍野。
是了,就是类似这样的游戏。
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一般的游戏。
我想,那个时代的我们根本就是疯子,可我们只想生存,不想伤人。
那个时候,我们活得很痛快,并深信即使再过几辈子都不会这麽开心。
直到後来,事情告了一个段落。
风头过了以後,也许是玩过头了,当我牵着她的手准备回家时,红衣女
孩却怎麽也不肯了,我还记得她说:「我们一辈子就这麽过好麽」
自然是不肯的了,但我也想陪她继续玩上一回。
而後来,後来就在某次,我好不容易返回鬼屋,手上拎着久违的鸡腿时──
我发现红衣女孩正在跟别得男人shangchuang。
那一煞那,那一幕,可想而见,原本我该发疯的,我活该杀了眼前这对
狗男女。
可我没有,我甚至帮她们关上了门。
然後等着,接着号啕大哭的想起了家,好想好想家──想我的兄弟们,
想着乘风甚至满街砍人的快感。
门开启了,男人首先走了出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也就走了。
我甚至没看清他的脸。
之後是红衣女孩,她luoti,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
那是完美的躯体啊,大概是16或17岁吧,全身上下完美的没有一丝缺点
,可我却觉得她脏,好脏好脏。
「我们分开吧。」我说,等了这麽久我就是想说这一句。
虽不想过问些什麽,可我就是不想走得不明不白。
红衣女孩没有多说什麽,甚至连眼泪也没掉,自然也没走了:「就骂我
是表子吧,我是个表子,哈──」
红衣女孩大笑,几乎笑插了气。
於是我丢下她,一路逃,一路奔跑,脑海一堆,一整个弄不清的问题。
不懂,全都不懂。
可红衣女孩追了上来,她总有办法找得到我。
然後我回到了兄弟们的行列,依然故我。
甚至,我甚至当着红衣女孩的面,一遍一遍跟别得女孩zuo+-ai。
她不爱我喝醉,我偏要喝个大醉。
她不要我打架,我偏要整天水里来火里去──弄得浑身是伤。
我像是个倔强而又叛逆说不听的孩子,只为了反对而反对。
反对反对反对反对,只为了能早早让红衣女孩恨我。
越恨我也就越好,因为我怎麽也恨不了她。
日子也就到了最後哪天,女孩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又叹了口气──
接着背起行囊,头也不回地就这样离去。
就突然就像空气般地消失──再也不曾回来。
我依然没有喊过她的名字。
而後来,我更为了生存亲手杀了红衣女孩的父亲。
清醒过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荒谬,因为我记起来了,记起了这麽多。
她的倔强,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眼泪,她的身体全都一点一滴的记下了。
可记忆里的尔竹这个名字、她的脸,却怎麽都不曾清晰。
我只记得红衣女孩,只记得她年轻,她疯狂。
换而言之我想,红衣女孩其实可以是任何人,毕竟我还是没记起她的模样。
乾脆不去想了。
来吧!zuo+-ai吧,zuo+-aizuo+-ai吧。
我的两手从她的背上向下滑,滑到腰间,尔竹的腰紧紧的,细细的。
摸起来的曲线让人陶醉。
而她的胸部,甚至是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充满着让人致命的弹性。
又或者应该更精确的描述,尔竹的luoti,此刻正是那麽的紧密,那麽
洁白,那麽纤细、那麽瘦弱、那麽柔软、那麽性感──chiluo裸的肩膀
,锁骨、肋骨、膝盖、小脚指头。
无一不让我凝神注目,我几乎就要狂呼。
尔竹开始亲我的嘴唇了,死命的亲着,舌头也是拼了命的绞缠。
於是我配合地抽动起来了,只是非常单纯的律动。
直至动作最激烈之处,上下摆动,尔竹却突然开口:「快,快骂我。」
听到这,我停下动作,一脸狐疑。
「快骂我,我是个表子。」尔竹的眼睛在笑,声音却充满了亢奋。
於是终於明白。
始终在我早遗忘的同时,尔竹始终没能原谅自己。
我打了她一巴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