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以为像从前那样和容北四不像般生活在一起,朋友已过,恋人未满,是最好的状态,当旁人问起对方是不是她的伴侣,她可以沉默以对,介于暧昧之间,见仁见智的答案。
那么她就不会有这么强烈的道德感,只要她答应,便是背叛了罗迅的感情,即使她的心是坚定的,即使她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他,可背叛就是背叛了。
“阿忍…”他抓住她的肩膀,手指上的血渗入病服,有些许的凉。苗易闭了一下眼睛,心里满满都是嗤笑,他叫的分明是阿忍,她却恬不知耻地自我代入了呢。
“好啊!”她一口应下,那么轻快的语调,告诉自己回应的是阿忍,不是苗易。
容北将她搂进怀里,那种用力地像要把她与自己合二为一的力量,苗易差点喘不过气,耳边是容北的声音:“阿忍,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不会在让你受伤了。”
苗易垂眸,再坚决的誓言,对于她来说都没有半点意义,因为容北保证的对象,永远是阿忍,而不是她。那些庇护,没有她的份。
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苗易哪有一百天来休息,上次请了半个月,这次至多能请半个月,于是拖着病躯坚强上班。
苗易对于自己要坐着轮椅上班表示抗拒,无奈容北坚持,她又对拐杖毫无办法,因为她的手也骨折了。
容北推着苗易进入审计处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别以为有多关心苗易,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后头那个帅哥身上。
“阿忍行动不太方便,还请大家多照顾她,谢谢。”容北显得很有礼貌,那种温柔的语调,触动了一众玛丽苏的心。
“当然当然,我们都很爱乐于助人的!”
“互帮互助是我们部门优良的传统。”
“我就是苗易姐的人肉拐棍!”
等容北确认再三她没事了,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所有人都极力克制自己,终于在容北消失于门口的时候,如狼似虎般扑过来。
“你和容老师什么关系?是表兄妹吧?”
“你们是帮扶结对子吗?容老师做了医院义工?”
“得了吧,一定是半路遇上的,容老师一贯乐于助人的!”
“为什么我有预感你是容老师爸爸的私生女呢?不会这么狗血的吧?”
所有人都极力避免两人有情感上的关系,不惜扯出最离谱的理由,简直狗血得能驱魔避邪了。
“容北是我男朋友!”苗易嘴角咧到耳根,十分贱兮兮地宣布。所有人的脸在这一瞬间都只能用石化来形容,然后是被大风吹散的凌乱。
“你特么再说一遍?造谣一时爽!”暴怒状…
“你一定是胡说八道的!容老师是大家的,是世界的,是宇宙的!”不信状…
“容老师是那么高的眼光,怎么会看上你呢?”心碎状…
“不好意思,从今天起,容老师名草有主了。”苗易摊手状,继续刺激广大女性同胞的理智。
“我是不会祝福你们的!”众人异口同声。
就在所有人插科打诨的档口,爱起哄的孙姐却一反常态地沉默,忽然抓住苗易的手:“啊,难怪阿忍这个称呼这么熟悉!你是那个什么忍吧?从前爱跟着魏家许,也常常和容北一起的的那个什么忍来着!我们从前就见过的!那个时候容北也才高三预科,你们仨来看新生才艺大赛,你记不记得?”
激动完了又兀自托腮,便秘般的纠结:“叫什么忍来着…我这破记性。”
苗易无语地看着她拍脑门,忽然手机响了,看着那个外省号码的显示,就知道是谁来的电话。“妈?”她试探道。
、容北,突如其来的
“苗易,换了电话怎么也不说一声?”那头的女声略微沙哑,沉着平和。“您那么神通广大,不是照样找得到我么?”苗易嬉皮笑脸的。
“下午六点的火车到j市,到时候来火车站接我。”“啊?什么?”苗易十分震惊,母亲的意思是…
“我回来了。”她回答。“苗女士,你真的回j市了?”苗易嘴张得巨大,“现在才六月末,离十二月可还差得远。”
“苗易,你好像不希望我回来?”那头反问。“哪儿能啊!我巴不得您回来呢,我多想念您的手艺啊!”苗易连忙否认,“不过从前您不是十二月初才回来住一个月么。”
“就这样吧。”等苗易回神的时候,那边已经挂断了。苗女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不过她也是习以为常了。
火车站离学校有些路程,苗易偷偷早退,正好是高峰期,到车站的时候,完了十分钟,苗女士一身唐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显得整个人削瘦而有气质。
“妈!妈!”穿流的人群里,苗易换了一声,苗女士依旧望着前方,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听到。
“苗女士!”她换了个称呼,苗女士缓缓侧头,看见了人群里的苗易,拖着行李走过来,苗易立刻迎上去。
“稀客稀客!”她笑嘻嘻地抢过苗女士的行李,“苗女士,你是不认老么,每次我喊你妈,你都没什么反应。”
“你迟到了,十…四分钟。”苗女士抬手看了看表,和手表并排在一起的是一串佛珠,颗颗偌大而饱满。
“堵车嘛,苗女士,不要这么严肃啊,见到唯一的女儿就不能笑一笑吗?”苗易知道苗女士是一个绝对守时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