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轼,做了家族酒店的董事长?
她手臂微微颤抖着,强逼着自己一点一点往下看。枫丹白露大酒店总经理顾桩与身为副总的丈夫离婚,前董事长一病不起,酒店为顾客招ji……一连串的丑闻被曝出,更有高层纷纷辞职逼退新任董事长的内部消息流传。晚照咬紧了牙:顾轼家里出了事,可是她没有想过是这么大的事情!
她将报纸放下,几乎脱口:“芸姐,我不能去了,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
高绛芸只是哦了一声,笑意犹在:“我这里有一张到c市的机票,而我现在的方向刚好是机场。”
晚照几乎快要哭了,她没有精力再去追问她为什么会知道,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知道,她现在很想见到顾轼,一秒都难捱!
高绛芸从后视镜里看着晚照的表情,不由轻叹一声。谢意深的话似乎还在耳边,那样无力,孤独,根本不似她多年前认识的那个人,她问他这是何苦,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说:“因为我爱她吧,所以见不得她不好受。”
他说这是他要教给她的第一课,让她学会面对,学会争取,而不是到了关键时刻就放弃。高绛芸只是觉得,这一课,他自己都没有学会,又该如何去教会别人呢?
车子开到机场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这个季节的傍晚气温已经降了下来,再加上风大,晚照下了车子,只是觉得冷。
高绛芸叫住她,又递给她一个袋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她:“意深叫我拿给你的,你穿得太单薄了。”
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扭头奔着航站楼去了。
这辈子,她从没这么迫切的想要见一个人,因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除了坚毅倔强,还有少许的无奈,惆怅……他,会不会希望她能在这个时候陪着他,跟他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晚照一直将手攥得紧紧的,攥了一路,攥了将两个小时。
到了c市的时候,天早就黑了,这座城市比a市还要奢靡,高楼林立,华灯闪烁,各种奢侈的名店毗邻,喧嚣而寂寞,仿佛真的是个没有夜的城市。
她打了车,直接去枫丹白露大酒店。
她知道,顾轼一定会在那里,一定。
然而真正站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她又退缩了。
那样高大的建筑,富丽堂皇,光是门前的石柱就有几米来高,将整个酒店大厅呈现开来,似乎是豁然开朗,又似乎拒人千里——令她进退维谷。
她站在门口不动,倒叫礼宾有些为难了。或许是因为最近丑闻不断的缘故,枫丹白露的客源少了很多,好不容易有个客人,还在门口杵着不进来,礼宾无奈地挠挠头,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了下,还是拿出手机,先给顾轼打了个电话。
长长的等待音完了,一直没人接,她有些着急,便朝着那礼宾走了过去,问他:“打扰了,请问你们董事长,现在在不在酒店里?”
礼宾礼貌的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小姐,这个我不太清楚。”
她哦了一声,将手机攥的更紧了,只盼望着顾轼看到未接记录会打给她,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想,会不会是因为他没有听到电话响。她又试着拨了他的号码。
这次半响后,才有人接听,却是一个女声,开口便叫她李小姐,她怔了一下,猜想应该是顾桩。
“你还找顾轼做什么?我劝你不必白费力气了,他不会见你的。”
晚照似乎是怕她挂断电话,急忙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不好受,你让我见见他。”
顾桩还没有回答,晚照便听到了顾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有点远,有点模糊,但是依稀可以分辨出,是在问谁打来的。顾桩声音冷淡的念出她的名字,又问:“你要接吗?”
晚照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仿佛是在等着那一句回答,良久,她才听到他近乎冷漠的声音:“不必了。”
然后,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剩下她,茫然的,无助的,孤独的站在枫丹白露的门口,像根电线杆一样,一动不动,半响才弯下了身子,无力蹲了下去。
她以为自己会哭,因为最多的时候,她都是因为顾轼而哭,可是这一刻,只觉得眼里干涩,有些疼痛,却无论如何,都挤不出一滴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她呆滞地看着,嘴巴动了一动,想说些什么。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敢进去?”
他低头看着她,笑得有些苍白:“晚晚,其实你一直都是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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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新更小段子:
《忐忑》
晚照翻了一个身,抬腿跨上某人腰部,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她睁开眼,小手向下一摸。
唔……唔唔……
食指对着昂首敬礼的小小谢弹了一下:“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谢意深被她弄醒,不禁皱眉,扣住了她肆意妄为的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