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俊逸的谢副总?
哎,容楼主我先喝口水,楼下接着扒。ps:插楼不性福!”
二楼回复:“楼主把马甲披上再出来,大冬天的别冻着!”
三楼回复:“ip党无人权,但是楼主请继续扒,我看好你哦。”
四楼回复:“楼主有没有见过如此标准的十五字。”'注1'
五楼空缺,六楼又是匿名的楼主,只发了一句:“擦!度娘又来吞我帖,重新打……请骚等”
再下面的评论都大同小异,刚开始不敢看,看到现在,她忽而笑了一下。她李晚照何德何能,竟然成了掀起腥风血雨的绯闻女王了,明明是个人感情问题,却能上升为全民娱乐的笑点喷点。
顾轼,她确实爱过他,但是这次说分手的是他,说不要她的人也是他。她错了么?
顾桩打来电话,说他出了车祸,她第一感觉就是去看他,陪着他。然,她已经不是一个人,她有丈夫,有牵挂,又怎么再回到以前,去守候一个与自己没了关系的他?
反正,她自己这边都说不过去。
谢意深是她的责任,而且,她知道她现在很爱他。
晚照叹了口气,将网页关上了。谢意深正洗完澡出来,看她脸色不对劲儿,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钻进了被子里,说有些累了,想早点睡觉。
她闭上眼,安慰自己说,别去想了,全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他用手臂揽住了她,将她抱到怀里。
他呼吸沉沉的,温热的唇印在她额头上:“晚晚,别想太多了,还有我在。”她将脑袋埋得更深了,嗡嗡地说:“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放心吧,这些东西明天就会消失掉。”他抚/摸着她的发顶,安慰道。
她仰起脸:“上次微博的事情,也是你做的,是不是?”他看着她,半响才“嗯”了一下,她更加难过了,“我真的不想给你添麻烦的,但是……”
“晚晚,”他打断她的话,“我们是夫妻,所以没有谁麻烦谁,至于这些网上的东西,我很抱歉,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才会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于情于理,我做的,都是应该做的事情,懂么?”
她还想“可是”,他已经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的。”
她点点头,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
谢意深没有骗她,那篇匿名帖第二天就消失了,但是随即就出现了第二条,第三条曝光帖,最后吧主都无奈了,称再有人发类似帖子,不但要关小黑屋'注2',还会追究其法律责任,这才把事情压制下去。
但是抛开网络,现实中又何尝不是各种八卦与绯闻。
杨晴许久没逮到机会嘲笑她,中午吃饭前,跟一群同事站在不远处嘻嘻笑笑,冲她说:“李晚照,啊,不对,副总夫人,您还是别做这些粗活了,有时间把自己身上有多少汗毛数数清楚,因为您现在身子可金贵了,掉一根汗毛,我们可赔不起。”
一群人跟着哈哈笑起来。沈月看不过去了:“你们没事做了,这么三八,哪里不满直接坐电梯上去找谢副总说。”一群人方安静下来,无趣地走了。
沈月忍不住数落晚照:“你有点用啊,被她们欺负成这样了,你也不说话,我就不信你把这事告诉副总,她们还敢继续……就是拿准了你这脾气。”
她耸耸肩:“我习惯了,她们怎么认为,怎么说,随她们去吧。嘴长在她们身上,难道我还能给堵上?”
沈月叹息:“那帖子我也看了,不过已经处理了就好。至于顾律师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你自己要看开点。”
“是啊,虽然顾律师才出了车祸,你就跟副总结婚,是有点说不过去……”姚静附和着,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月狠狠瞪了一眼,乖乖闭上了嘴。
晚照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吧,我先去吃午饭了。”
她没有去找谢意深,而是一个人出了公司。
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很冷了,她穿了件浅色风衣,显得有些单薄。最开始是一步一步在街上乱逛,后来越走越远,一个人,两条腿,几乎走完了整条街。
谢意深打来电话问她怎么还不上去吃饭,她只哦了一声,说办公室太闷,她想出来走走。
“饭也不吃了?”他问。
她支吾了一下,哝哝道:“我特别想吃学校附近的生煎包,就让我吃一次吧……”
他嗯了下,说:“那你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突然没了方向,刚好有辆出租车停在她旁边,乘客下了车,司机“嘿”她一声问:“姑娘,走不走?”
她点头钻进了出租车,想了想说,去a大北区。
当年毕业的时候,a大还只有三个校区,现在市里地价这么高,寸土寸金的,新建的校区都到城郊了。她到了北区,付钱下车,就从学校的北门进了学校。
北门这边倒是老样子,有些发旧的大门,上头挂了小黑板,写着“禁止到校园内遛狗”字样,然后入眼的是两排光/溜/溜的梧桐树,叶子已经全掉光了。还是秋天要美一点,漫步黄叶海洋之中,只有更惬意。
她还记得那时候问过顾轼:“为什么这些树要叫法国梧桐,从法国运过来会不会路费很贵?”
顾轼没有笑话她,反而认真地解释给她听:“你说的法国梧桐,其实是因为法国人带到中国,才叫这个名字。”
她又往前面走了段距离,看见有群学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什么,看她走近了,有个高个子的女孩窜过来,递给她一张红色纸条:“学姐,要不要许个愿,我们在做祈愿活动。”
她接过那张红纸,那个女孩又递过来一支笔:“把你的愿望挂在树上,让这个冬天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