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你终于脱离苦海了。”暗牧肆嘴角噙着暗笑。
北玄燐跑去他的吧台,“要开香槟!好好庆祝庆祝——”
……
这两个人起劲地热烈庆祝,一点都不顾及坐在办公桌前那张冷黑的脸。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任骏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们这是在‘闹’吗?”
北玄燐和暗牧肆两个人默契地面面相觑了一下,一起摇着头。
“我们是在庆祝你恢复单身,同时还可以从老婆手中得到一大笔赡养费啊!”北玄燐喜滋滋地说道,虽然他说得没错,但是听他的语气感觉就是怪异,听上去任骏可是被丁筱丫养的小白脸。
任骏可脸色愈发的暗沉下来,幽冷地说道:“离婚协议书被我撕了。”
“啊?”
两个人目瞪口呆!
“你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八成是失血过多,影响大脑运作了。”
任骏可皱了一下眉头,右手传来一丝丝的鸷痛,钢笔从指间滚落下来,深吸一口气,怒吼道:“住口!”
北玄燐拍了一下暗牧肆的肩膀,“淡定淡定!不要那么一惊一乍!”
“不知道喳喳呼呼的那个是谁?”暗牧肆嘀咕一句。
怪不得这两个人能扮演一对gay恋人呢,动不动就在公开场合“打情骂俏”,让人不信都难。
任骏可手摸着下巴,眉头拧成一线,吱吱呜呜地说道:“你们说……那个……嗯……怎么……就是……怎么追女孩……”
别人一口气快憋得断气了,他总算是把话说全了。
“怎么追女孩?你就想要问这样吧!不就是五个字,你至于说半天,我看你不仅大脑出问题了,连你的舌头也打结了。”北玄燐打趣地说道。
“这貌似是恋爱综合症的表现。”暗牧肆悠悠地点点头。
“你不会是想要追丫丫吧?”北玄燐幽叹一声,“这个需要你去追吗?她不一直牢牢地跟在你的屁股后面,你只要停下脚步,她一定可以追过来。”
这是这次……丫丫的轨迹已经偏离再也不会绕着他旋转了。
突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任骏可接完电话,霍然起身,“我要出去一趟。”他朝着门口走去。
“唉——当断则断,不断则乱那!”北玄燐对着他的背影感叹道。
任骏可站在桃木雕花门前,手中拿着钥匙,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钥匙放回了口袋,伸出手敲门。
“叩,叩——”轻巧了两下门,虚掩的门缓缓移开——
任骏可走了进去。
阳光静静地从窗户中倾洒了进来,katherine高挑的身躯蜷缩在窗户前面,一道白亮的光芒泻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狭长的轮廓,幽暗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光亮,阳光再怎么毒辣都照射不进去。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katherine缓缓转过头,脸上的光晕渐渐散发,“很无聊,没人跟我讲话。”一个敏捷地跳跃,她轻松地跳下了窗台,站在地板上。
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感觉,宛若冰霜,疏人于千里之外。
“好!明天我给你请两个保姆。”任骏可一说完,随即调头。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我现在已经失忆,难懂你不想告诉我之前的我是什么样子?”katherine伫立在原地,嘴上说着挽留的话语,但双脚死死地钉在地板上,不愿挪动一步。
任骏可没有回头,“有时候忘记的不是记忆,而是负担。”
katherine眨了一下眼,似乎这句话触动了一下她的心扉,如果能够真的忘记之前所有的记忆就好了,那她不是忘记,而是解脱了……
“我想要找一份工作!”katherine直截了当地提了出来,“我不想当寄生虫。”
门豪体幻体门情体。“可以!你明天就来任氏报道吧!”任骏可对于她还是有一份责任,毕竟相识相知了那么久,不似亲人也似朋友。
katherine撇了撇嘴,黑眸不自然地朝着卧室门口的方向瞟了一眼,唇瓣轻扯,淡淡道了一声:“谢谢!”
任骏可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虚掩的卧室房门缓缓打开,一只漆黑锃亮的手工皮鞋跨出了卧室,颀长笔挺身躯的亚伊特宛若神祗一般走了出来。
他身后四名高大魁梧的保镖紧跟在他的身后。
湛蓝的厉眸微抬,一下子撞进了katherine的心湖,她冰冻的眼眸迅速溶解,闪动着微光。她立即颔首,稳了稳心跳,恭敬地说道:“highness!”
katherine永远觉得在他面前渺小地就好像一粒尘埃,永远都是那么卑微,那么不起眼。
亚伊特单手揉了一下眉头,“你需要一名表演老师!”潜台词就是在指责在她演得不好。
他要她怎么做?难道任骏可一进来,她就扑进他的怀里,霸“弓”硬上“王”吗?她做不来。
katherine低下了头,低沉地声音艰涩地挤出了口,“是!我明白下次应该怎么做了。”
丁筱丫为了跟任骏可错开时间,她早早地用完晚餐,躲进了客房。当任骏可一回来,就兴冲冲地跑进了屋,客厅,餐厅,厨房,卧室……可能在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丁筱丫的身影不禁怒火中烧起来。
“少奶奶呢,她没有回来?”任骏可怒问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