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许是瞻拉进来,否则谁也逃不过。
金代表见许是瞻不说话,已经有了打持久战的打算。可没想到,下一秒许是瞻就同意了下来。
“请帖我收下了,金代表可否让一步?”
金代表立马把名片大小的请帖递过去,连连点头:“自然自然,请帖您收好,我便先告辞了。”解决完大事,金代表也不多留,转身就走。
许是瞻则站在原地,看金代表的车消失在街口,才有所动作,朝街对面的那辆黑车走去。
而躲在车里的易棠,看着许是瞻稳步朝自己走来,他们之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最后,他看清了幽深瞳孔里的自己的倒影。
许是瞻挑眉,像是隔着车窗,都能把易棠的内心看穿。
易棠把刚升上去没多久的车窗,又降了下来,打死也不看许是瞻,欲盖弥彰地说:“原来许总才办完事啊,我正等个朋友,真巧。”
“不巧。”说着,许是瞻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了进来,才继续道,“我想,易秘书等的朋友,应该就是我吧。”
……脸皮好厚啊,可也是事实。
易棠撇撇嘴,也觉得装下去挺没意思的。余光里瞟到许是瞻在解衬衣扣子,他便把窗户全降了下来通风。
接着,易棠发动车子,边看路边问许是瞻:“要叫小王来取您的车吗?”
“嗯,明天。”
许是瞻已经解完上面三颗扣子,领子也扯开了些,头往后养靠在座位上。他闭着眼睛,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自然风,头发和衣领都飒飒地抖着。
从易棠的角度去看,还有时不时滑动的喉结,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而原本包裹在衣装里的禁欲,随着那点点露出,像是完全得到释放,正一点一点剥夺易棠的视线。
“看路。”冷不丁的声音响起,随即许是瞻睁眼,悠闲地翘腿抱臂,然后目不转睛地看起易棠来。
易棠被他弄得心神一晃,差点想踩刹车,赶这个乱放荷尔蒙的男人下去。
要不是他是老板……
易棠轻咳了声,道:“许总还要回公司吗?”
许是瞻转回目光,改为正视前方,“不回。我饿了。”
不知道为什么,易棠觉得自己从“我饿了”三个字中,解读出了许是瞻的任性。
“那我送许总回家?”
“我不进厨房。”
“那我帮您在外面订座吧。”
“铺张浪费。”
“……”
许总您好难搞啊,您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能再学任性小宝宝做选择题了。
许是瞻不说去哪儿,易棠也就没个方向。现在在郊区还好,待会儿进城了,谁来告诉他,这车子该往哪开。
没让易棠太为难,许是瞻自己先开口了。但这最后的决定,还不如不说呢,说出来叫易棠更加头秃了——
“晚上想吃家常点的,刚好可以尝尝易秘书的手艺,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觉得,直接送您回本家更好,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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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易棠家的小区外一千米外有家超市,易棠本人便正在里面,一脸生无可恋地推着购物车。
而在他的身后,有一条与超市氛围格格不入的名叫许是瞻的小尾巴,甩也甩不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