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涣惊奇……才半天的时间就已经以父子相称了吗?
白思涣感冒了,由于怕打喷嚏会污染实验室里的试验品,所以感冒的几天他请假在家不上课。
林珩照顾他的时候说:“你需要多运动,这样才能提高免疫力,体力也才跟得上。”
白思涣一个枕头扔过去,闷闷不乐地说:“还不是都怪你……”
林珩接住枕头,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阳台那么冷。”
白思涣一连感冒了好几天,林珩起初还规规矩矩,最后终究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兽欲”,在浴室里对病殃殃的他做了各种“禽兽不如”的事。
很快报应来了,白思涣痊愈了后,他很荣幸地被传染上感冒,连续两三天都没办法对白思涣“动手”。
晚上林珩躺在床上,白思涣边替他量体温边说:“今天你助手问我,为什么你感冒了脾气反而更大了。”
林珩趁白思涣的手伸过来时,在他手上摸了两把,暗示道:“天天只能看着不能吃,我火气能不大吗?”
白思涣抽开手说:“禁欲有益身心健康。”
林珩忽地拽过他的胳膊,在他失重跌下时,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林珩拉起白思涣的衣服,动情地在他身子上抚摸:“有你在身边我还禁欲那是心理变态。”
白思涣阻止他的手继续往下滑,提醒道:“你还在发烧。”
“……试试?”
“别闹。”白思涣拉开他的手,迅速挪到床的另一边。
林珩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侧身躺回床上,他朝白思涣伸出手,重重的鼻音自带撒娇的味道:“那抱一下。”
白思涣无奈一笑,凑过去抱住了他。
林珩将他紧紧搂住,下巴蹭他的侧脸,低声念了一句:“Journeysendinlovers“meeting.”
白思涣问:“什么?”
林珩在他耳边吹着热乎乎的气:“我说我爱你。”
“……”白思涣的耳根被他这么一吹,泛起了一层红晕,悄声应了句:“嗯……”
Journeysendinlovers“meeting.
漂泊止于爱人相遇。
番外二一场烟火,一场尘埃(上)
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不怎么显老,穿着做工精致的刺绣枣红唐装,头发用发蜡梳得整整齐齐,坐在一张雕刻精美的红木龙椅上,手里端着明朝宣德的茶碗细细地品茶。
相比之下,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寒酸得像是刚从乡里干完活进城卖菜的姑娘。一张黄脸,一口黄牙,一身土黄衣裙,灰头土脸,身上就挑不出一处好的。
“堂哥,你看,我那孩子今年上高中了,这不,学费都交不上……”女人身子半弓,搓着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蒋老先生一口茶咽下,眼皮子抬也不抬:“你别跟我说这个,年前家宴上我刚给了你几万块钱,你拿去干嘛去了?”
“我……我那钱,不是都给孩子他爸糟蹋没了么。他爸在外头打工,跟人起冲突把人头给打破了,人都亲自上门要医药费了!我能不赔么!”
“这是你家事儿,跟我没一点关系。”蒋老先生盖上茶碗,吩咐楼上的保姆,“水四!水四!把我外套拿下来,我得出去一趟!”
徐太太见他要出门,有点儿着急了:“哥!你就再帮帮我,这孩子老师都打电话来催了,再不交上学费他这书就没法读了!”
“我自己的儿子我都不养,凭什么帮你养儿子?”
“哥!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徐太太跪在地上,抓着蒋老先生的手摇晃,“等我家徐牧以后有出息了,一定十倍报答你!”
今年刚满十五的徐牧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左手拿着一块雕出点形状的木头,右手拿着一把刻刀,认认真真地雕刻着什么,对俩人的谈话置若罔闻。
蒋老先生的保姆拿着外套从楼上下来,在楼梯上就白了徐太太一眼,姿态傲慢得很。她是蒋老先生平时实在忍不了了才用来解决需求的,连情人都算不上,在家却总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她明显是听见了徐太太和蒋老先生的对话,边走上来替蒋老先生披上外套,边翻着白眼数落徐太太:“看你儿子那蛋子儿样,像能有出息的样子?拿钱给他读高中,跟拿钱扔屎坑有什么区别?你要是真有心气儿,什么钱自己整不到?你住的那地儿外头底下那条街什么不能做,你去做几场指不定拿到的比我们给的还多。”
保姆这粗俗的话语才落下,突然,徐牧从凳子上跳起来,骂了一句:“去你妈的老biao子!”话音刚落,手里的木雕已朝保姆的头飞去,“噔”地一声脆响,正中保姆的额头。
“啊!”保姆惨叫一声,额头立马见红了。
“徐牧!”徐太太吓得大叫他的名字。
那保姆见自己流血,哇地大哭起来,抓着蒋老先生的手要让他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