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喉头猛然被揪紧,夏雨用力地扯紧鍊子。我没有手可以反抗他,他又将鍊子扯到底,我手上的链子和脖子上的链子正在互扯,不知道等会儿先断裂的会我的脖子还是肩膀。
「住……啊……」连应该是长嚎的惨叫都变成扁扁的乾音。
先分家的是嵌在我身上的环。夏雨扯掉了那只环。
意识渐渐模糊了。
我就要这样被掐死了吗?
真不值得……
『碰!』「啊——」一声巨响以及贯穿天际的哀嚎。
不是我的,我发不出声音来。
『咳ˉ!咳咳ˉ!』咳嗽声。
是我的,鍊子松了,夏雨放手了。
他拉鍊子的左手不知道被什麽东西打伤,血还溅到我脸上。是枪吧?刚刚的巨响……和那种伤……
『咳ˉ!咳ˉ!』我还在不停地咳嗽,但是还是可以知道夏雨被带下了床。
好不容易抬起头,最後一眼看到的是扫地的人压著夏雨走出这里。
那几天男人都没有出现。夏雨被带走的当天早上,就有很像医生的人来这帮我把伤口缝起来。
就在我以为夏雨的出现只是小插曲时,我才知道我错了。
大约过了三天吧,应该是夜晚十分,那男人唤我起床,将我的手解铐。被反缚在後面那麽久,偶尔才放回身前,这两手早就不像是我的了,肌肉萎缩倒还好,只是我根本无法好好控制方向和力道。
他扔了一件衬衫给我。原来我还有穿衣服的权利?
衣服的长度刚好可以盖过跨下。吃力的扣上扣子後,他再度将我的手反缚,拉出颈前得鍊子要我跟他走。
起身,能出去不出去的是白痴。
有多久没踩在地板上了呢?踏上地板的瞬间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仅只闪过,因为我马上摔在地板上,根本站不稳。
他将我扶起,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
被他扶著跨出这道鬼门,门外有两位保镳,是第一次遇到男人的那两名。
走过长廊,搭了不算长的下楼电梯。那是个诡异的电梯,电梯的钮没有号码,按钮似乎不是和楼层对应排列,电梯顶端也没有亮灯,但是我记住了两个钮,原本的楼层和即将要到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我环顾著四周,是个连通大门的宴会厅,水晶灯高挂在天,还有像讲台的楼中楼,两侧有缓坡回旋楼梯。
走到门外,一台开著门的黑色礼车,前後还有护卫车。
上了车,车子穿越黑暗的森林,疾驶在光亮的街道,停红绿灯时偷看了路牌,是没看过的路名。这里是不知名的地方。
跳车逃跑的念头赫然窜入脑中。
我跳车之後会一团混乱吧,躲进小巷子内,躲进人家内,或许可以逃过他的眼睛,再向人求救问路,回到家里。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但……真的要逃吗?那个男人什麽事都做得出来,我逃了,能在他抓到彦儒和筱葳前带他们逃跑吗?妈妈身体的状况能逃得了吗?
「想逃吗?」男人的声音响起,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不打算回他,但是颤抖的身体背叛了我。
「呃ˉ!干什麽!?」
男人将我的脚拖起,让臀部面对他。若就这个姿势,想也知道他想干什麽。
「这里是车上!」
「我知道。」
「Shit!」
虽然我的脚没能安稳地支撑我的体重,但反抗乱踢的能力还是有的,甚至还踹了司机的头一脚,没发生车祸真是可惜。
没多久我就被他制住,死死的压制住。
「这是给你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