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和苏瑾同是一愣,这其中还有这些渊源!
徐妈妈继续道:“若柳开始让身边的丫鬟传信,鱼传尺素,暗度春情。後来让我知道了,我也没反对,难得若柳的身子干干净净,又听说刘冲是个老实人,便给了她一些银子,只要刘冲待她好,我便也没什麽好说的。”
苏瑾微微点头,这徐妈妈倒是个好人。
徐妈妈说著说著眼泪又止不住了,声音颤抖:“可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若柳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不过我与鱼娘还有那个丫鬟罢了。过了没多久鱼娘之前的那户人家便来要人,与此同时,若柳也答应了要与刘冲见面,可是、可是鱼娘竟然李代桃僵,不止冒充若柳和刘冲见面,更迷昏了若柳,将他送去了之前的那户人家。等我发现之时,已经回天乏术,只好、只好……”说著便呜咽的哭了起来。
徐少卿和苏瑾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心中也有些难过便道:“那你可曾向刘冲说明?”
徐妈妈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我去过一次,可是若柳人都不在了,我空口无凭,那鱼娘又精明的很,我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如玉阁还有那麽多的姑娘。”
徐少卿点点头又问:“那若柳後来可曾出现?”
徐妈妈点头:“有过,十天前还回来了,我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五日之前她又不见了,今日刘冲又出了事,我怕、我怕那孩子……求你们救救我们若柳啊。”
苏瑾安慰的轻怕的她肩:“你放心,我们一定找回若柳。”
徐少卿低头沈思了良久,忽然抬起头问道:“那当年的那个丫鬟现在在哪里?”
徐妈妈摇摇头:“已经不知道了,那个丫鬟叫思思,後来跟了个外乡人走了,现在也不知在哪里了。”
徐少卿和苏瑾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苏瑾一直心事重重,直到出了门口竟猛然发现御佐和御佑正站在那里,心中有疑,不觉竟脱口而出:“你、你们怎麽没在里面快活?”
御佐疑惑的看著他:“谁说我们是来快活的。”
徐少卿微微一笑问御佑道:“怎麽样?”
御佑道:“我们进去的时候刀子已经醉了,我解开纱布看过,只是普通的刀伤,手指并没有断。”
苏瑾脸微微有些红,“我回衙门睡觉。”说完便红著脸快步走开,没走几步便被人一把拉住。
徐少卿笑眯眯的:“我也去。”
“你去做什麽?”有些讪讪的抽回了手。
“保护你麽,免得尤为钱占你便宜。”
“胡说八道!”甩开了他的手便往回走。就听见徐少卿在他身後喊道:“明日一早我去衙门找你。”
背对著他点了点头,步子加快了一些。
徐少卿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在月光下看不真切。
“少爷,我们回去了吗?”
“不,去把刀子弄醒,我有话要问他。”
第二天一早徐少卿便与御佐御佑去了衙门,到了苏瑾的小院里,只见少年坐在躺在板凳上笑眯眯的望天。
苏瑾正躺的舒服,忽然发觉眼前压过黑影,一睁眼就见徐少卿低头望著他,乌黑的发丝自然垂下,发梢在自己的脸颊轻挠,逆著光的脸庞笼罩著淡淡的光影,青色的束发缎带同发丝下垂,微眯的双眼,浅淡的微笑,还有那好看到晃眼的五官。
苏瑾有些呆滞的表情在徐少卿看来却是可爱极了,忍不住捏捏他白皙的脸颊,略带宠溺道:“小心摔下去了。”
苏瑾吐吐舌头,脸上有些烫。
四人又去了华风楼,鱼娘似是哭了一夜,双眼红肿,面色憔悴,连发髻都没有束,恍惚让人觉得她已是风烛残年,离死已近。
苏瑾有些不忍,可又想起昨夜徐妈妈说的话,脸上不禁黯然。
御佐将徐少卿拉到一边有些疑惑的问道:“少卿,你让我找人看著她一整夜,却又不抓她去问话,这是何道理?”
徐少卿微微摇了摇头,将他拉到了昨日那间厨房,这才缓缓道:“这件案子疑点太多,先不说我们没有证据,就算我们有,这些证据也需查证,事有蹊跷,万不能打草惊蛇。”
御佐有些迷糊,完全不知他所为何意。有些困扰道:“我怎麽听不懂你说的是什麽意思?”
“御佐,你何时如此多话了?吩咐你什麽照做便是了。”众人转头看去,见到的便是面无表情的亦休。亦休手一松,掌心柔软的触感便瞬间离去,小包子扑到徐少卿的怀里甜甜的笑。
徐少卿揉揉小包子的脑袋,看向亦休:“来了?”
亦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双眼打量著他。
徐少卿无奈的摇头,这个男子是长的极其好看的,只是性子阴冷,倒是与小包子相处的时候能表现出另一个不一样的亦休。
徐少卿拍拍御佐的肩道:“既然来了,不如找个地方讨论讨论案情,这鱼娘哭了一夜,苏瑾去问话了,我们不是衙门中人,也不好进去女子的闺房。”
五人去了对面那间酒楼,找了一间雅间点了几个小菜,边谈边等著苏瑾回来。
菜刚端上来,苏瑾便来了,苏瑾脸色有些不好看,猛的坐下,问道:“为什麽不让我抓鱼娘?而且不准我问到昨夜徐妈妈说的事情,那还有什麽好问的。而且证据已经很明显了,鱼娘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