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司徒无痕和慕天涯便进了山。

司徒无痕一边研究手里的地图一边看着四周，慕天涯一直紧紧的贴在他身边。

如此漫无目的寻了一下午，两人找到一个比较宽敞的山洞，慕天涯仔细看了看，决定把这里作为两人临时的住处。随便吃了些东西，两人这才放松下来休息。

慕天涯一边拨弄柴火一边问：“你知道天山雪莲什么样吗？我倒是很好奇。”

司徒无痕笑了起来：“劝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它的外表很是寻常。长得就像大白菜。”

“啊？”

“而且这个时间进山要找天山雪莲确实不太可能。”

“那你怎么……”慕天涯话未问完心里便已经了然。

说是为了帮那两人寻天山雪莲而进山，一来表明了他们想要医治小羽的决心，二来两个人在考虑是否接受解毒时必定会想到有人已经为了他们进了天山，再说，如果能让人感激自己一番，对于司徒无痕来说自然是何乐不为的事。

“你啊……”慕天涯无奈的笑了笑，这是属于司徒无痕的小小的算计，就像对方知道自己爱管闲事的性子，他又何尝不知道对方那点心思？

“怎么？”司徒无痕挑眉，似乎再说，你不喜欢？

慕天涯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抱著，想起其他的事，又有些担忧的问：“可如果我们真的找不到天山雪莲……”

司徒无痕笑了笑：“你以为我下山的时候，义父能不让我随身带一点这些东西吗？我一共只有两颗用它提炼的药丸，这次倒好，一下就要了我两种最珍贵的药材。”

慕天涯沉默了下来，司徒无痕抬起头：“怎么了？”

“无痕，我这次是不是……做错了？”

“为什么这么说？”

慕天涯想了想才道：“本来若这二人根本不知道毒可以解，或许会一起度过他们剩下的时间，也不需要面临像现在这样两难的选择。而且……我们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若是给了他们希望却最终只能让阿力失望，他……会不会怨恨我们？”

司徒无痕难得的调侃了慕天涯：“阿力不会怨恨我们，只会怨恨我而已。”

慕天涯无奈：“无痕……”

“呆子，这与你有何相干，人是我要救的，方法和毒药的事情也是我告诉他们的，至于选不选择解毒是他们自己的事，而且，就算不是解毒的问题，你觉得阿力难道不是正在被小羽逼迫着选择要不要让他死吗？你啊，别把什么都扛在自己身上。”

“我只是……”

司徒无痕伸手抚上慕天涯的脸颊，好冰。

“我问你，下次你若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难道你就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慕天涯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会，但是我不会拖你下水。”

司徒无痕从慕天涯怀里挣脱出来：“慕天涯，我，算是你的谁？”

“……”

“那天是谁说他就是我的至亲？”

“无痕……”

“慕捕头难道是一个只会说不会做的人？”司徒无痕道。

“好了，”慕天涯无奈，继续伸手将人抱著，“我错了，从今天起，就算是跳山崖，我也拉着你一起去，好不好？”

“……呆子。”

两人相互依偎着度过了他们进天山以来的第一个夜。

白天四处寻找，夜里便找地方休息，这样忙碌又疲惫的生活持续了差不多十日，两个人终于决定好好休息一天。

两人昨日夜宿在一个小小的水塘旁边，所以今日的食谱就是烤鱼。吃过饭，司徒无痕拿起父亲的手记和地图，一遍又一遍翻阅着父亲记载关于天山的事，一遍遍比对着手里的地图，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天涯，你说，会不会我们的猜想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慕天涯将抱回来的柴禾扔在一边，贴着司徒无痕坐下：“为什么会这样说？”

司徒无痕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这种感觉。这两句话实在太简单，若是要解释，我至少可以解出十几种，可越是这样简单的我反而觉得越没有办法摸到它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慕天涯接过地图：“别泄气，这里就算找不到，司徒先生手记里还写着很多其他的地方，我们总能找到的，而且，也算是游山玩水了。”就是这山游得稍微累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