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笑意柔和的朝紫荆衣走去,将胸前的白花解下,别上了紫荆衣蓝色的衣襟,这时白雪飘也踏上了高台,站定在苍身旁,将自己身上的白花摘下,递给了苍。
「白雪飘,你┅不参加吗?」苍虽是未接过,可盈满笑意的脸上却是一副早知道的表情。
「嗯,这机会给了我白费,不如给需要的人。」白雪飘了然,但还是耐心的说了遍,将手中的白花再往前递了几分。
苍笑着接过了花,伸手往另一旁的金鎏影衣襟上别去,拍了拍他两的肩,「再试一次吗?」
紫荆衣看着苍,彷若周围的打斗都不存在般,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很细小的一声∶「谢谢你,苍。」带着点不甘心的口气。
比紫荆衣稍高的苍轻轻的摸了摸他头上宝蓝的发,笑道∶「秋末武竞只因为道门平日作息太过死沉,偶尔让大家发一下闷气,输赢不必看重。」
金鎏影眼中映着两人间的亲昵,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般不得动弹,咽下了唾液,却是什厶话都说不出。
苍还是那不变的笑容,看向金鎏影,逸出口的是句叮咛,「别再大意了。」随即与白雪飘一同跃下。
金鎏影不相信这世上有完人,可眼前的苍,却将他走入迷惑。
「我们再来过!」仰首,抬起洋溢傲气的脸,紫荆衣朝灰衣道子那方挑战。
道子不惶不,双掌拂下,一道掌压骤至,金鎏影连忙收心,回身击掌,顺带将紫荆衣拉到了身后。
紫荆衣退至金鎏影身后,可眼前如细针般的数道掌气却依旧由空隙处袭来,显然灰衣道子是将目标都针对到了他身上。
几乎咬碎了牙的怒火熊熊烧着,紫荆衣手往空中一伸,低声沉喝∶「操天道、化两仪、幻四象,现!」一把深蓝如水的宝剑现形。
同时金鎏影一掌击出,直扑灰衣道子。紫荆衣趁机闪出,在灰衣道子正抬手化去掌气之于,随即藉着掌气急奔,剑尖微偏,正冲灰衣道子的胸前。
剑尖由身躯旁擦过,割破了几层麻布,紫荆衣转腕,剑身上挑,剑锋正碰到了那抹盛开的白花。
灰衣道子见此立刻反手欲拍下,前方刚发一掌的金鎏影此时又再赞一掌,往的是紫荆衣手中之剑。
反掌往背嵴拍下,紫荆衣朝那人一笑,剑柄上挥挡去,金鎏影随后而至的一掌击中剑锋中身,紫荆衣刻意手一松,两道不同的掌气顺着剑身互相冲撞,只见一个失衡,蓝剑弹飞,而剑炳之处却正巧打过了道子胸前的白花。
花瓣溅飞,飘落了紫荆衣蓝色的发中。
「承让了。」金鎏影收掌,微做一揖。
紫荆衣跨着大步将飞到一旁的剑捡起,直瞪着道子,脸上笑得张狂。
道子似是不介意,拍去了衣上仍附着的花瓣,「后生可畏呀!」一步跳下了高台。
「白雪飘,你看如何?」苍眼神不,嘴上问道。
「也是那句,后生可畏呀!」白雪飘口气似是叹息、似是赞赏。
转过头,苍的嘴角扬的更上了。
只是,比至日落入夜,玄宗的那场秋末武竞,者依旧不是紫荆衣与金鎏影。
苍的笑意依旧,紫荆衣朝金鎏影嘀咕了一会儿,金鎏影静听。
正在抱怨之时,紫荆衣却隐约的听到了声,「定天律。」由那灰衣道子那方飘来。
他转头,见了那道子依旧站立朝他微笑,旁边又跟了另一名道子,那道子再开口∶「星仪.定天律。」随即转了头也向他一笑。
于是秋末之比,者究竟是谁,迷迷煳煳的也没听进了。
朝夕而处,不觉两人竟就这样过了几余年。
紫荆衣虽还是如以前一般难教,可自从多了个金鎏影在身旁后,做什厶事情倒也收敛了许多,晃眼几年,被罚上封云山的次数竟已屈指可数。
偶尔可见两人并肩而坐,紫荆衣吹着绿笛,金鎏影闭目聆听。于是桀骜不驯的紫荆衣与不言笑的金鎏影两人间的友情,成了玄宗最不可思议的一件奇闻。
日子彷佛会如此延续下去般的平稳,紫荆衣持续着每天必要的打混,金鎏影不断的往经书里栽,没人察觉到时光的流逝、手中消失着的点滴。
一个宁静的午后,紫荆衣靠着大树遮阳,手里正拿着一卷书面斑黄的书,一页页仔细的翻着。
而金鎏影找遍了道境,最后终于在这偏僻的树下找到了正埋头苦读的紫荆衣。
好奇的站近了几步,想知道一向遇书就逃的紫荆衣,什厶时候竟然看书看得都不知旁物了,可真一看见内容,却教他哭笑不得。
「民间故事?」金鎏影出声。
紫荆衣抬头,眉角上挑,「来了不用打声招唿吗?」
「是我失礼了。」金鎏影说着在紫荆衣身旁坐了下,顺道将手上提着的竹篮放在草地上,看向他手中的那本书。
「哼!」察觉到金鎏影好奇的视线,紫荆衣双手一翻将书阖起,阖上的书面却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有关书名的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