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是来求干!
师宥翊仿佛弄清了许多真相,有些证据明晃晃,有些事心知肚明。
然而疑惑仍像一张巨大蜘蛛网,师宥翊知晓许多结点,却难以将它们串连在一块。
问题的关键就在危冬歧身上,师宥翊知道。
薛嵘显然对一切毫不知情,苏良甚至连自己是虚拟人恐怕都不知晓。
每当师宥翊抽丝剥茧,解决掉新疑虑时,危冬歧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师宥翊抚了抚下唇,将浅红唇瓣压得一陷。
危冬歧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说。
裹在柔软睡衣中,师宥翊特意将头发弄得很乱,这会令他产生一种在家里的感觉。
踏实,温和。
——家。
师宥翊抱膝喃喃念出这字,只觉这遥远而陌生的名词,竟也开始有实感。
煤煤不知哼着哪一年的民谣,它围着新买的含羞草疯狂打转,用黄色油漆涂几杠就能cos小蜜蜂。
煤煤嘴上嚷嚷要买七八种花,最后身体却很诚实地哼哼唧唧抱回墙角那株含羞草。
买种子变成了买现成的,薛嵘正好乐得清闲。他可不愿再替他人做嫁衣,做到后面嫁衣都被撕了。
煤煤围着含羞草转了三天,居然还没腻味。
偶尔和师宥翊一道出门,煤煤会掏出一个玻璃罩罩住含羞草,阻挡那只仍不死心的黑猫。
煤煤围着含羞草“嗡嗡嗡”唠个不停,小草害羞地缩成一团,像童话里被小王子细心呵护的那朵玫瑰。
师宥翊注视这一幕,眼神柔软下来——
他荒谬地感受到了爱情的力量。
说起爱情……
师宥翊以手蹭蹭下巴,突然计上心头。
他一把掀开被子,将自己裹得像只熊一样,一扭一扭推门走出去。
师宥翊在路过风口后解开两颗扣子,冲镜子里可爱圆滚滚的自己满意地吹了声口哨。
他很擅长利用自身价值。
师宥翊以这身打扮上完洗手间,假装迷迷糊糊走进隔壁房间。
浴室哗啦啦,水声完美掩盖住开门轻响,师宥翊垫脚入侵,随后小心翼翼挪向铺好被子的床。
危冬歧房间很干净,干净到冷硬的地步,就像他本人带给人的第一感。
师宥翊钻进温暖被窝,整个身子都陷进柔软床铺,他不禁眯着眼发出无声喟叹,整个人身子骨都软了。
这也是危冬歧带给他的感觉,稍微离近点就能享受到他没有缝隙的温柔。
但是再柔软,师宥翊至于神魂颠倒,完全信了鬼话。
明明是苏良统一布置的床铺,可危少爷明显将床品全换了一次。
师宥翊此刻鸠占鹊巢,隔一会儿又翻面,将自己脸陷进鹅毛枕头里,深嗅一口属于危冬歧的冷香。
这个房间张狂着危少爷的气息,这叫师宥翊迷迷糊糊间,产生自己被对方整个抱住搓揉的错觉。
打着弄清真相,履行狩猎人职责的旗号,师宥翊决定假公济私与危少爷滚床单。
很单纯的那种滚。
师宥翊嗅着那股令人情动的气息,差点要控制不住某处软硬,干净又毛茸茸地打了个滚。
裹成熊的师宥翊又盖上厚厚鹅绒被,一时之间竟热得飘飘然。
浴室的水声总令师宥翊定不下心神,他拼命打好腹稿,才后知后觉自己额发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