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的推理很符合聂从云的作风,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聂平也在沙发上坐下掰起了花生,琢磨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就是小男生啊?”
沈沉往聂从云那边看了一眼,凑近聂平,“我一早就来了,听得比你多,你哥还念叨什么‘宝贝儿你好大,太深了,我不行了’之类的,除了小男生还能怎么着?”
“卧槽!这么刺激!”聂平一边为小命担心,一边又对他哥的八卦报以浓烈的热情催促着沈沉继续说。
“没了没了,我也就听到这些。不过我有点好奇啊,那个小男生技术竟然好到让聂从云为之念念不忘,啧啧啧,有意思!”沈沉盯着聂从云要死要活的模样啧啧惊叹。
聂平对于沈沉的推理不以为意,只想听更多的八卦,凑到聂从云边上继续听。不过聂从云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十句有九句半都是认错以及请求的,剩下那半句也和沈沉说的大差不差。
“没意思,八卦听到一半没了,我还想知道那人是谁呢!”聂平又坐回去磕花生。
沈沉听了笑骂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知道这么个大新闻还不知足。”
聂平心想也是,但还是想知道更多啊。
沈沉看了聂平一眼,告诫道,“今晚这事我们两知道就行了,别和其他人说,不然你哥真得弄死我们了。”
聂平也严肃了神色,认真点头。
说完沈沉又放松下来,笑了笑,“剩下的八卦,我明天去查查,查到之后再和你说。”
聂平眼睛一亮,猥琐地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两人把喝得站不稳的聂从云送回家,扶到床上后也不管了。
半夜,聂从云被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弄醒了,去厕所抱着马桶吐了个干净,这才好一些。扶着墙去客厅喝了杯热水,又晕晕乎乎地躺床上睡过去。
第二天,聂从云睡到下午才醒,起床把保姆留下的午餐热一热吃了,胃才好受许多。
去书房把自己那小公司的紧急事物处理完,天都黑了。
天一黑,人就容易胡思乱想。
聂从云白天的时候还能克制自己不去想宋如,一到晚上,就止不住地去想。想着宋如现在在干嘛,想着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想着……一想到宋如昨天拒绝了他,聂从云心里就难受,连带着胃都开始疼了。
不对,不是感觉是真的,胃真的在疼,而且越来越严重。
聂从云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打了沈沉的电话就躺倒在地上。
沈沉接了电话急急忙忙赶过来把聂从云送医院去,等检查完把聂从云弄到病床上去后,沈沉才稍微松了口气,打电话把聂平也叫过来,这才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昏迷的聂从云,烦躁地挠了挠头上的短毛,这都叫什么事啊!
聂从云一醒来就看见聂平的大脸,推开那张脸,慌张地坐起来看了看周围,“我怎么在医院?”
“你当然在医院,我不把你送医院还让你躺在地上吗?”沈沉翻了个白眼。
聂从云低着头没说话。果然是梦,不然宝贝儿怎么可能哭哭啼啼地和他撒娇。
“那啥,哥你饿了吧,我特意让张婶做的粥,现在正好能喝。”聂平看着平时傲气凌人的聂从云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心里些不舒服,赶忙把保温桶里的粥盛进碗里,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
聂从云沉默着老实喝粥,聂平朝沈沉使眼色,沈沉装作看不见,聂平只能无奈地消停下来,正对上他哥黑漆漆的眼珠子,立马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你……要不要再睡会儿?”沈沉看着聂平那可怜样,出声替他解围。
聂从云摇了摇头,看向沈沉,张着嘴欲言又止。
“想说啥就直说,要是想要那个小男生,我就帮你把他绑过来!”沈沉看着聂从云那怂样急得不行。
聂从云震惊地看着沈沉,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你怎么能强取豪夺呢,这和我的霸王硬上弓有什么区别?”
沈沉更震惊地看着他,“你还真干了这事?那你现在说这些屁用都没有。”
聂从云苦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啊,不然也不会躺在这了。”
“那哥你去道歉呗,态度诚恳一点,就算不接受也应该不会那么生气了。”聂平听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插一句。
“我第二次没想通,就想着包养他,把他逼到了酒店里,这算不算霸王硬上弓?”聂从云想着聂平这小子经验多,想着能不能帮他出出主意。
“第二次?”聂平看了聂从云一眼,艰难地说,“哥,要不你算了吧,你这强迫人家两次,活佛估计也要恨死你吧?”聂平心里为那人默哀,那人得多倒霉才能被他哥看上?亏他之前还心疼聂从云呢,聂从云就是活该!
沈沉想了想,说:“要不你把你们之间的过程跟我们说说,说不定还有转机。”
聂从云心里一痛,剔除他们在酒店的经过,长话短说地捋了一遍。
沈沉听完后和聂平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宋如的同情,内心达到诡异的同步:这宋如是真的惨,聂从云他活该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