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帮你把骨头接回去。”医生点点头说。
医生低头在一张表上填了些字,然后起身走到杨月生面前,抬起了他的手捏了捏受伤的地方。
只是这样捏一下,杨月生就已经痛到快要将下唇咬出血了。
郝在泽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示意他别害怕。
随着医生的手劲,听到骨头“嘎嘎”响的声音,杨月生已经痛到快虚脱,可他硬是没叫出声,只是闷吭了一声。
“小伙子,不错,挺能忍。”医生替他接好骨头后,对他的举动很是赞赏道。
“这些天我要注意些什么吗?”杨月生问向医生。
“别碰水,不要吃刺激的食物,最好在家养几天伤别到处乱走动。”医生走进帘子隔起来的地方取出了夹板,给他上了药后,开始给他的手腕固定骨头。
中间的过程,依旧痛得他直冒冷汗。
一切弄好后,郝在泽拿着医生开的药单去外面拿药。
“医生,板要多久才能拆?”杨月生问。
“四周后过来拆吧。”医生对他说。
“好,谢谢您了,医生。”杨月生感激地向医生道谢。
“嗯,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自己平时注意一下吧。”医生说完,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写东西。
“好的,谢谢医生。”
出了办公室下楼,郝在泽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等他,见他下来后,站起来说:“带路。”
“啊?”杨月生没听懂郝在泽指的“路”是哪。
“你家。”
杨月生本想拒绝,见自己手实在不方便提包又提琴盒,于是老老实实地给郝在泽带路回家了。
郝在泽一直送到杨月生家门口。
“今天真是谢谢你。”杨月生非常感激地对郝在泽说。
“开门。”郝在泽没理会他的谢意,冷冷道。
见郝在泽要送佛送到西,杨月生乖乖地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妈妈不在家,估计出去散步了,之前妈妈打电话问他晚上要不要在家吃,他支支吾吾说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晚点回家,妈妈也没说什么,让他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进来坐坐吧。”杨月生换上拖鞋,邀请门口的郝在泽进屋。
郝在泽也丝毫不客气地进了屋,换上拖鞋后,将东西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环视杨月生家的客厅。
“请坐,我给你去倒杯水。”杨月生说完,到餐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像个残疾人一样给郝在泽倒水。
“你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吗?”冷不丁地,郝在泽开了口。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时,杨月生却觉得很是别扭。
最近三天两头身体出现各种症状,也的确是因为自己没照顾好自己导致的。
见杨月生不说话,郝在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拿走他手中的杯子,喝光杯里的水将空杯重重放到玻璃茶几上后,转身就往门外走。
“请等等。”杨月生喊住了他。
他站在门口背对着杨月生,等待对方把话说完。
“我去房间把今天的钱拿给你。”杨月生说完,急急跑去了房间,等他拿着钱出来时,玄关处已经不见郝在泽的身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人在吗?有人看吗?
☆、抑郁
杨月生回学校上课的时候,花以洛拍的戏已经杀青了,走在校园里,再也看不到剧组拍戏的身影了。
上个周五挑事的女生已被学校开除学籍,而其他参与者,因为监控上没有拍到他们动手,学校只给了他们每个人处分留校察看。
生活轨道似乎又回归正常,可杨月生知道,已经不能回到过去那样了,如今他手受伤,比赛的事只能放弃,没有练琴的日子里,他觉得人生特别无趣,像少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