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大脑十分混乱。
或许我今天根本不该一时冲动地跑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暗自懊恼着,头上一沉。
汝雨泽揉着我的头发说:“是嫉妒。”
“啊?”
我听的不真切,想让他再说一遍,他收回手,对我说:“你再不去吃饭食堂就关门了。”
我的肚子立刻应景地叫了两声。
他笑着说:“快去吧。”
我捂着肚子,有些不舍得离开。
“一顿饭,不吃死不了。”
他叹气,捞起外套:“走吧,我请客。”
我说:“你不是吃过了吗?”
“再吃一顿,撑不死。”
其实我也吃过,但是再吃一顿,撑不死,不是吗?
我们之间类似的对话发生过无数遍,他敦促我三餐正常,我犯懒时却宁愿饿着。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他给我带早餐,买晚餐……我觉得水到渠成的每一步,都来自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这顿饭,我把慢嚼细咽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拖到食堂关灯地最后一刻,才堪堪收盘。我终于知道我在不舍什么了。
因为,我将失去汝雨泽。
“你跟班主任好好解释,当初拒绝他是脑子秀逗了。”
“嗯。”
“瑞士国家好啊,美女多,帅哥也多。”
“嗯。”
“你千万不能崇洋媚外,勾搭洋人。”
“嗯。”
“自己人也不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两个高材生留学天天不搞学习搞恋爱对得起学校的栽培吗?”
“林旱。”
“啊?”
“你喝可乐也会醉吗?”
“……”
嘴上说得头头是道,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我却是第一个怂了。
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送汝雨泽回到宿舍,我绕着楼道转了一个圈,最后站在宿舍楼下,望着他窗口的灯光发呆。
我心里正想着,这个时候天空应该飘点毛毛雨配合我的忧虑,脖子就被人勾住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宋岚,想也没想地就一拐子捣到后方的肚子上。
“嗷”声一起,我立即明白打错人了。
段鸿轩捂着肚子,抱怨道:“下手忒重了吧兄弟。”
我诧异道:“怎么是你?”
“这句话我才想问呢,”段鸿轩一下子来火了,“为什么汝雨泽搬去我们宿舍了,说吧,你俩到底是何居心?”
我更诧异了:“他搬的是你宿舍?”
段鸿轩和我大小瞪小眼半天,问:“你真不知道?”
我暑期手掌:“对天发誓。”
他仰起脖子,无语问苍天:“我当初就是受不了你们天天搞基才搬出去的,怎么清净了一年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