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刚才那个人?”周晓斌问道。
“是。”曹秋成暗暗笑了起来,这姐弟俩的性格还真像。
“这手机是你给我姐的?”
“对。”记得当时还是他硬塞给她的。
“你和我姐到底什么关系?”周晓斌毫不客气地问。为什么姐姐有了亲密的人,他心里会酸酸的。一直以来,姐姐的关注点只有他一个,现在不是了,真不是滋味。
“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偏偏曹秋成要逗着周晓斌玩,咸咸地说。
周晓斌恼了,气哼哼地说,“限你明天中午之前把姐完好无损的送回来,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曹秋成笑了,打断他的话。
“我就报警抓你,我有你的手机号。”周晓斌喊道。
“哈哈……”曹秋成终于破功,这个周晓斌实在是太可爱了,“恐怕警察没功夫管这些闲事,要是你姐姐今晚不再烧了,我明天一定送她回去,行了吗?”
“那还差不多。”
曹秋成结束通话,一转身,周晓红正瞪着他,他走上去,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又照着自己的体温比了一下,点点头,“挺好的,不烧了。”
“你刚才和谁说话?”周晓红问道,其实她已经听了半天,电话应该是弟弟打来的。
“你弟弟。”曹秋成也不瞒着,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看见她的眼光一暗,“你弟弟很可爱。”
“他说什么了?”周晓红问道。
“他说要是我明天不把你完璧归赵,他就要报警抓我。”曹秋成笑着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抚触着她烧得惨白的脸。
“他还什么都不懂……”周晓红敛下眼角,小声地嘟囔。
“要下来活动活动吗?躺了一天了。”曹秋成改变话题。
“嗯。”周晓红点点头,再躺下去,她就要散架了。撑起身子掀开被子下床,腿脚软软的吃不上劲,曹秋成找来一件毛衣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扶着她下楼。
“周小姐,起来了,好些了吗?”李婶看见她,上来问道。
“好多了,给你添麻烦了。”周晓红对李婶笑了笑。
“哪里。”李婶连忙摆手,“都是曹总亲自照顾的,我都没插上手。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周晓红摇摇头,“没有想吃的。”
“煮些清淡的吧。”曹秋成在一旁说道。
“好嘞!那我煮些烂糊面,周小姐一定喜欢。”李婶边嘀咕边走进厨房。烂糊面是本地人的喜好,做法十分简单,将翻炒过的青菜和水面下锅一个劲地煮,面条煮到软烂为止,出锅前加盐和香油调味,喜欢辣的可以再加些白胡椒粉,几碗喝下去保准出一头汗,特别适合冬天吃。周晓红也长做烂糊面,即方便又可口。
曹秋成领着她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还细心地给她腰后垫了一个靠枕,“想看电视吗?”他问道。
周晓红摇摇头,“不看。”睡了一天,她头昏脑胀的,恐怕对着电视屏幕要更加发晕的。
见她穿得单薄,虽屋内开着暖气,可她毕竟大病初愈,曹秋成去楼上拿披肩,周晓红独自一人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她站起来慢慢走到窗前,雪大概下了整整一天,此时外面已是银装素裹,皑皑白雪掩盖住苍黄狼藉的泥土地。
“哎……”她对着白白净净的天地轻声一叹,要是人也能和这大地一样就好了,下场雨或雪就能干净变样。
“怎么不坐着。”曹秋成拿着一条开司米披肩走到她身后,他听见她在叹气,可装作没听见,用披肩将她裹在怀里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不累吗?”
“我没那么娇气。”周晓红任由着他搂着,实在是累了,无力摆脱。
曹秋成低下头去,轻柔地舔着她的脖颈,“这样乖乖的多好。”
“你说让我走的。”周晓红到底还是心存侥幸,说道。
曹秋成的手臂收紧,将她勒得胳膊发胀,“我那是气话,你也当真。”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害你。”说着,照着她脖颈上跳动的动脉用力吮吸,白皙的皮肤上立刻留下红色印记。
只要听话。周晓红不明白在他的概念里什么才叫听话,她懒洋洋地闭上双眼。
曹秋成啄着她凉冰冰的脸颊,用低沉的声音慢幽幽地说道,“不要再试图激怒我,那样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病一场好过吗?”
周晓红还是不吭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照他的吩咐,她要听话。她惨兮兮地靠在他的肩头,外面的白雪和室内华丽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清楚地看见皮肤上稀软的绒毛,嘴紧紧抿着。
闹了一场,病了一场,她又恢复成死气沉沉的样子,甚至有过之而不及。曹秋成的心头又是一恼,她除了闹,就是犹如一潭死水。难道不能对他笑一笑?即便是虚情假意,他也接受。最不得见的就是她表面顺从,实则内心衔恤。
含住她丰润的下唇,将她身子扳正过来,他的身高比她高出很多,她头晕地轻喘,曹秋成把她举至和自己同一高度,对她说,“抱着我。”
脚不能落地,周晓红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只得抱住曹秋成的脖子。他抱着她回到沙发上,细细密密地吻着,就在周晓红觉得要窒息的时候,身后传来故意的咳嗽声,曹秋成这才放开她。
“曹总,可以开饭了。”李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镇定自若地说。
“好,吃饭。”曹秋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