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该有自知之明,他的瘸腿就好比故交的薄发和残颜,他们这样的人,还要什么真心相待?
倒不如一响贪欢。
从小室出来,已经醉了的谢信尧扶着墙走了两步,便被人搀住了。
感受到背后有力的臂膀,他闭了闭眼睛,终究放任自己靠了上去。
诚明扶他到了寝室,本要伸手按开灯,却冷不防的被谢信尧拍掉了手。
“扶我躺好。”
他听到那人在他耳边吐出滚烫的气息。
诚明的手忍不住颤抖,强作镇定,在冷冽的月色中,将谢信尧扶到已经铺好的被褥上。
谢信尧躺下,呼吸是醉酒后的粗/重,眼神也迷离,但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诚明的脸。
诚明跪在他身边,呼吸比他还要急促几分,看到榻上的人浴衣半敞,结实的胸膛露出大片,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但这是不对的,他闭了下眼睛,强按下那可耻的念头,直腿起身。
可还未等他站起来,就被人大力拉了回去,接着,一具滚烫的身体缠了上来。
两人做得颇为混乱。
这明显是一场酒后乱性,两人都急于求取对方,难免弄得狼狈不堪。
诚明甚至没来得及脱下西裤,只是半解了腰带,而谢信尧则一贯强势,始终骑在他身上,占据着主导地位。
即便如此,那滋味依然销/魂蚀/骨。
毕竟,谢信尧腰间挂着浴衣,手按在他胸膛上迷、乱又性/感的样子,诚明觉得,此生哪怕只见一回,也足矣。
第二天,醒了酒的谢信尧也发现,自己严肃正经了三十几年,自从遇上诚明,破罐子破摔的次数未免太多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香不?
第一百一十六章大哥番外5
一次孟浪之举,让谢信尧在醒酒之后颇为自责。
他本就不是轻浮人,做不出那种露水姻缘,放纵欲望的事,那天也是憋闷的太厉害了,又喝了酒,才做的过了火。
但他并不后悔,人生在世的三十几年里,那一晚算得上他为数不多的快活时刻之一。
可这种事,他绝不会允许再发生一次。
那晚,谢信尧虽然醉酒,但还不至于失忆,床笫间,诚明那完全被动的姿态已经刺伤了他的自尊心。
虽然对方在后来也颇为失态,大手紧紧扣住他的腰,力量和节奏又快又狠,一度让他失声,但整个过程中,他们没有接吻,没有拥抱,更没有事后的缠绵。
当谢信尧躺回到被褥上的时候,诚明只是帮他例行公事一样做了清理,之后便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放纵过后的清醒是最可怕的,谢信尧每每回想起那晚,诚明走时,关上房门的
“咔嗒”声犹在耳边,便被搅扰的心烦意乱。
他喜欢诚明不假,想要亲近也是情之所至,但若对方无心,只是和他一起解决欲望,那就太没意思了。
谢信尧在这方面非常保守,他始终认为,这种事唯有两情相悦,彼此相爱的人做着才有趣,否则难免轻贱。
之前那次,已经是他的极限。至于以后,他还不至于自甘堕落到用钱买笑,拉下脸来,上赶着哄诚明来跟他做那档子事。
但要说因此就记恨上对方,谢信尧还没至于那么矫情,当初是他自己主动拉了诚明,人家虽没感情,但也卖力,让他得了乐趣,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本以为做好了心里建设,但真的对上诚明,看到对方淡定无波的模样,他心里又难耐的很。
谢信尧心里有气,却又发不得,发了显得他小气,更显得他好像很在乎一样,诚明不在乎他,他为什么要在乎诚明?
诚明装作没事人,他就要表现得比诚明还淡定才行。
于是,诚明来汇报工作,他就一脸的面无表情,公事公办,诚明做得好,他也不避讳,还和往常那样,淡淡的夸一句,若诚明办得有疏漏,他也不苛责,只说,下次警醒点。
他这样的态度,简直折磨惨了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