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说话,所以你可以畅所欲言!”白天冲着成风狡黠的眨眨眼睛。
“你、你们……”成风大惊失色,这种怪异的情况让他仿若见鬼一般恐慌起来。
白天静静的看着成风,脸色渐渐地冷下来,“我问你,陈美娟的死是不是田国胜授意你的,田国胜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成风缩了缩脖子,眼神闪烁不敢看白天和凌夜。
“老实交代,不然……”凌夜的眼神危险的一眯,隔着铁门成风也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袭来,顿时吓得成风脸色煞白。
“我真的不知道……”成风双目失神,嘴唇嗫嚅道。
“成风,陈美娟是无辜的,你知道吗,在她死的时候,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陈美娟她死不瞑目,她要找田国胜报仇,还有你,如果你不说实话,说不定她的鬼魂也会来找你。”
白天半真半假半威胁的话瞬间将成风给弄懵了,成风本就心有愧疚,听到白天这么说心中更是害怕,左右挣扎了许久,才低着头艰难讲述起来。
成风今天三十三岁,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他家就在a市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平时开车送送货,是个实诚的老实人。
可惜,成风的命不好,从小没了爹,是他妈辛苦拉扯他长大的。
因为条件不好,直到三十岁,成风才讨了个老婆,一年后两人生了个儿子。
本以为盼到好日子了,可没想到成风的儿子才一岁的时候,成风他妈妈得了重病,家里唯一的那点积蓄花光了,还欠了不少债。
这么一来,成风的老婆就怕了,成风妈妈的病是个无底洞,想要治好指不定还得花多少钱,成风就是累死累活,他们这辈子估计都翻不了身了。
于是,成风的老婆狠了狠心丢下孩子跟着别人跑了,这种巨变一下子把成风给压倒了,成风感到绝望,看着自己年老的母亲和嗷嗷待哺的儿子,又不得不强撑起这个家。
因为没钱,成风的母亲就出了院在家里修养,顺便照看孩子。
母亲日渐憔悴,孩子日渐消瘦,成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
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天价的医药费对他来说太难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只能拼命赚钱先顾着一家三口的温饱。
就在这举步维艰,成风险些撑不住的时候,突然有人找上了成风,告诉他只要做一件事情,就成得到一笔巨额的报酬。
成风实在是缺钱,尤其听到那人说这事情只需要伪装成一场车祸就可以,虽然造成人员死亡,但成风顶多会被判几年刑,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用管,成风就有些动心了。
虽说是车祸,但成风明白这就是杀人,成风虽然不忍心,但是一百万的金钱实在是太诱惑,他急需这笔钱来治疗他的母亲,养活他的儿子。
于是,成风就答应了下来,在一次陈美娟独自行走的道路上,成风犹豫再三,最终狠狠一脚踩下油门,将陈美娟当街撞死。
为了将这起事故伪造的更真实,那人要求成风在行动前喝了酒,最终的结果就是成风酒驾,过失致人死亡。
总之,就是一件后果比较严重的交通事故罢了。
听完成风的讲述,白天问,“和你当面交涉的人是田国胜吗?”
“不是,”成风摇摇头,“不过那人曾经说过,说让我不要怕,事成之后自然有田副市长在背后撑着。他没明说,但我猜测真正授意的应该是田副市长没错,毕竟他们要杀的是田副市长的秘书……”
“你能具体形容一下那个人的长相吗?”白天又问。
成风努力回想,断断续续的描述道:“那是一个男人,大概四五十岁,身材很高大,皮肤也很白……那人两鬓的头发有些花白,右边的眉毛上好像有一个疤痕……”
说完这些,成风苦恼的摇摇头,“其他的,我记不清楚了……”
“这就足够了!”白天眼神明亮,眸中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
临走前,白天对着成风说道:“你虽然可怜,但这种泯灭良知的事情还是做不得的,如果有一天田国胜的所作所为曝光,可能还会牵连你多坐几年牢。你就理解理解吧!”
“是我做错了,不管要住多少年牢,我都愿意!”
白天和凌夜从监狱里离开,车上两个人讨论起成风所说的那个人,“根据成风的描述,这人应该是董铭吧!”
凌夜点头,“没错。”
“田国胜倒是信得过董铭,竟然让他出面。”白天冷笑一声道。
“董铭是田国胜的管家,他们两个人是一条船上的,有共同的利益,董铭自然会为田国胜出头。”凌夜漠然道。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陈美娟真的是田国胜害死的,可是真正导致田国胜下这个决定的诱因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陈美娟怀孕了?”白天有些不解。
“田国胜是政府高官,身上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污点存在,不然他的仕途就到此结束了。这件事情如果闹出来,足够导致田国胜身败名裂。”
“我总觉得这事情肯定还有隐情……”白天沉吟道。
凌夜不置可否,挑了挑眉沉默着没再出声,回到别墅以后,白天给张路磐打了电话,得知这几天田国胜家里风平浪静,血婴并没有出现。
白天应了声,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路哥,有关陈美娟和田国胜之间的事情你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