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想到凌夜不仅不爱她，甚至可能厌恶她，憎恨她，芊芷的心就跟烂了千疮百孔似的。
满目哀伤又绝望的苦笑一声，芊芷冲着青徽和擎风淡漠道：“你们走吧，让我静一静。”
擎风无奈叹息一声，转身离去，而青徽却是怎么都移不开脚步，只是看着芊芷失了魂的模样，哑声道：“芊芷，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凌夜。”
“青徽，你怎么也说这种没意义的话。”芊芷没焦距的眼睛望着前方，“你明知道，就算你比凌夜强上千百倍，我也无法爱你。”
“为什么就不能呢？芊芷，为什么就不能呢。凌夜让你这么痛苦，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弃他。”青徽有些失控的低吼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爱他，就算是痛苦，我也甘之如饴……”
“哈哈哈……”芊芷的话让青徽充满悲切的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竟然眼角都湿润，声音沙哑满是嘲讽道：“芊芷，你真傻。而我，也真傻……”
话音落，青徽一甩衣袖绝尘而去，而芊芷眼中盈盈泪水潸然而下。
青徽，对不起，可我实在无能为力！
芊芷独自坐在院落伤心落泪了许久，却突然起身在所有人猝不防及间离开天界，直赴人间而去。
察觉到芊芷的行为，身在青云宫、御風宫的青徽和擎风当即面色大变，追寻着芊芷的气息来到南天门，却已然不见了芊芷的身影。
“芊芷……”青徽冲着滚滚云层愤怒绝望的大吼。
擎风在一旁沉默着，片刻后才叹息道，“随她去吧，不撞南墙不回头，可能让她多撞几次南墙，她就能回头了。”
因为擎风的话，青徽暂时止住了下界追寻芊芷的冲动，一向平静深敛的眼眸里蕴藏着风暴，紧握的双拳青筋直跳，好半天才咬牙道：“她会后悔的。”
芊芷后不后悔擎风不知道，但是在这一刻，擎风可以确定青徽对待芊芷不一样的情意。
“青徽，原来你是喜欢芊芷的。”擎风这话说的有些无奈，原本他是不想让芊芷痛苦，所以期望凌夜能和芊芷在一起，却没想到站在芊芷身后的还有内心更加痛苦的青徽。
“是啊，我喜欢芊芷，喜欢她上万年之久。”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芊芷呢，说不定芊芷……”
“呵……”擎风的话没说完，就被青徽冷笑着打断，“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她呢，早在万年之前我就告诉过她，可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凌夜。”
“……”如此，擎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万年来他情场做戏、潇洒如风，却一直想着如果有一天他能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可现在看到了芊芷和青徽求而不得、痛不如死的样子，擎风清晰的意识到他该离那些该死的爱情远远的才对。
“青徽，我们都道芊芷太过的执念，你又何尝不是这样。芊芷无法放手，非要固执的将自己困住，那你又是何必。你的爱和凌夜的不爱，对芊芷而言是双重的枷锁，何不放开自己，也让芊芷轻松一些呢。”
青徽看着擎风，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阴沉，“太晚了，即便想回头，我也得不到救赎了。”
第193章
客厅里，白天泡了茶放在芊芷面前，看着芊芷富家千金又职场精英的模样有些拘谨的笑笑。
白天和芊芷之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奉上了热茶白天就一语不发了。
凌夜挺直着修长的脊背，神情淡淡看着对面的芊芷口吻严肃道，“芊芷，你到底下来干什么来了？”
“我确实是为了感受人间生活而来，还有一点就是我要向白天说声对不起。”
“和我说对不起，为什么？”白天有些茫然。
芊芷浅浅一笑，将凌夜和白天都刻意没提的话题摆到了明面上，歉疚道，“卿九的那件事情怪我自私，是我授意卿九那么做的。白天，对你造成的伤害我真的很抱歉。”
白天愣了愣，才轻声道，“没关系，我只是间接受害，这件事情凌夜已经跟我解释清楚。可是，芊芷上神真正该道歉的人是凌夜不是吗。”
芊芷既然承认卿九的那件事情是在她的授意下刻意进行的，那芊芷最愧对的人应该是凌夜，毕竟凌夜把她和青徽还有擎风神君当知己，而他们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总归是联手算计了凌夜。
“是，我知道我真正该说抱歉的人是凌夜，可我对凌夜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一句抱歉就能弥补的。”这点，才是让她真正决定来到人间的原因，“凌夜，卿九那么做是我指使的，我因为自己的私心做了那么卑鄙的事情，我……”
“够了……”凌夜抬抬手打断芊芷的话，“芊芷，如果你来就是想对我说这个，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你恨我不愿意原谅我是吗？”芊芷的眸光黯淡下来，苦涩的牵动唇角自嘲道，“我知道这是我自找的，我知道我做错了，所以现在我主动来承担后果了。凌夜，不管你要我怎么做，我都……”
“芊芷……”凌夜再次打断芊芷的话，无奈的叹口气，看着芊芷比起之前心思更加的沉重愁苦，他也狠不下心去苛责，“芊芷，我可以原谅你，也可以对卿九既往不咎，只是你今后别再对我说爱我之类的话。我知道这件事情青徽和擎风也有参与，因为希望我们今后还是朋友，所以这种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什么意思？”凌夜如此冷硬疏离的口吻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当即脸色一白，紧握的掌心不由得冒出虚汗。
凌夜目光冷淡，定定望着芊芷直白道，“我感激你对我万年来的爱恋，但从此刻开始这份爱恋在我心中已经了断，我不会再因为你对我的喜欢而心软一点，从今往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是朋友。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别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