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贤人,可是本王已经答应药师,哪怕凶多吉少,亦不可失信于他呀。”
“嗯~~~如果素某没有想错,笏政你是不会失信于药师的。”
“哎呀呀,”门开,秋高气爽,一笑定风波,“我还当药师我的演技无懈可击,居然还是被人拆台,所以我就是讨厌素还真你这一点啊。”
药师慕少艾——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病容虽在,顾盼神飞,谈笑风流。
"呼呼,该被人听的话已经都被听去了,果然再残的毒,也比不上药师我的坏心眼。"
"慕药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呼,药师我绝对相信忠烈府的人,也对自己很有信心决不会被人跟踪,所以燕盟之事,只可能是被偷听去了吧。疯魔恶盗,我猜大概就是他了,听就听吧,偏偏听了个大概……"
"那么,慕药师,我们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做?"
"燕盟惨剧,是我的失策,我会负起这个责任,正道的牺牲已经超出药师我的心理价位了,笏王你什么都不用做,按兵不动,等着看黑派偿命就好。"
气定神闲,成竹在胸。
"慕药师,你想怎么做?"
"哎呀呀,这是商业机密啊。"慕少艾笑话之后,岔开了话题,向五路高手道,"听笏王说各位伤势未愈,不妨让药师我为你们……"
他的话忽然打住,拢在袖中的手似乎抖了一下。"呼呼,忘记了,有素贤人在呢,杀鸡不用牛刀。"
冷笑话,掩盖不了……
"药师,你的手……"素还真隔着衣袖一触。
"哎呀呀,"慕少艾摇头叹道,"皮肉伤啦。"
双手的腕骨分明是被外力脱臼错位,硬生生折断。而慕少艾的肩头,淡淡的血迹,也浸透层层衣帛,渐渐隐显……他面上的潮红正是因伤口感染而出现的发烧症状。
活死人,肉白骨,一代药师,自身的病痛与伤痛,却因双腕骨折而无法自医……真是残忍的手段……
"慕药师,你还是留在忠烈府吧。"笏君卿道,"就算黑派攻来,我们尚可与其一战。"
"哎呀呀,不要弄得药师我像受了欺负躲回娘家一样啊。"慕少艾苦笑,他已经不想再看到中原的流血和牺牲了。
"那让素某先为药师处理一下伤势。"
"疯魔恶盗走时我明明还有受伤,回去时伤就处理好了,谎就编不圆了啊。"慕少艾笑道,"不过素还真啊,你确实需要送药师我一程。不然,那个聪明的南宫教主要奇怪我怎么在路上磨蹭了那么久了。"
笏君卿刚要开口挽留,"慕药师啊……"
"哎呀呀,放心吧,你说药师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又是这一句,"呼呼,请,免送了,这次是说真的,药师我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