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_(霹雳同人)【杜舞雩X弁袭君】被强行表白是怎样的体验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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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 2)

“逆海崇帆不是你一个人的。”弁袭君扬声说,“你一个轻易的许诺,就令我们三人常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你可有想过我的意见,想过祸风行——”

“弁袭君。”鸠神练急促地打断了他,她按着胸口,虚弱地喘息着,“别傻了……杜舞雩早就放弃了,我现在也放弃了,只有你还固执己见地守着这个虚幻的梦想。”

烛光照着两人苍白的脸,鸠神练断断续续地说:“曾经我以为你是最容易半途而废的人,因为你只是倾听着我们的计划,很少发表意见。可我想错了,你才是最固执的那个,现在死印已经走了,我也要解散逆海崇帆,只有你还在一意孤行地坚持……”

弁袭君沉默地聆听着,在她的话语声中焦躁地吐息。孔雀指轻颤着扬起,他对鸠神练高抬着那只紧握地擘印的手:“因为我是逆海崇帆的圣裁者,是逆海崇帆的地擘。当初我既然愿意以身撑起这个组织,为我们三人的事业护持,那么即使是现在,这也是我的职责——”

“当初……”鸠神练深吸了口气,按住胸膛的手剧烈地发着抖,“我们早就偏离了当初了。何况那时,我们也从未了解过彼此,就像你们从不知道我创教的目的,是为了治愈身上的痼疾,我也从不知道你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番话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鸠神练后退几步,靠在神殿冰凉的石壁上,她低垂着头,吃力地平复着呼吸:“哈……其实我也能猜到一点,你是为了杜舞雩,对不对?”

她抬起脸,看着弁袭君僵硬的神情:“本来就怀抱着不同的目的,也就迟早要分道扬镳。比起沉溺在这个一触即碎的幻梦,还不如早点清醒,去挽留些其他的事情……”

鸠神练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像是在确认是否浮现了什么痕迹:“我们现在已经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我不会说抱歉,更不会后悔。接下来我会留在森狱,至于你……”她顿了顿,忽的合上了双眼,颤声说:“只愿好生保重。”

弁袭君踉跄着走上几步,嘴唇翕动着,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他想,他们确实都与从前偏离了,杜舞雩丢掉了壮志,那个骄傲又冷漠的天谕展露了少有的温情,只剩下一个耽于过去,圈地自困的弁袭君……

他嘲讽地笑了一声,手指抠在墙上,在他开口的瞬间滑落下来:“我会去找一剑风徽。”

烛火强烈抖颤着,那光芒越来越淡,像轻轻一口气便要吹灭了。弁袭君转身踏出几步,听见鸠神练在身后薄弱的吐息,他惨然道:“你不亏欠我,但你应当向他说一句抱歉。”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在空空落落的殿堂上,响起他离去的脚步声,鸠神练紧闭着双眼,她挨在墙上,双肩随着呼吸起伏不定。在她的耳中,那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小去,终于无法听闻。

第十二章「十二」

“不用一直看着我,这又不是合欢散。”步香尘笑吟吟地说。

她开了熏炉,挑了挑底下的云母,把粉末均匀撒在其中。据她所说,这香料适合杜舞雩现状,有颐养心气效用,也更能助眠。“不过我很遗憾,你不喜欢我最先点的那一种。”步香尘掩唇一笑,“别露出这样嫌弃的表情,你能醒过来,它功不可没。”

她意有所指,然而杜舞雩并不愿回想起那两个喷嚏,一声不吭地转过脸去。又听一阵裙钗窸窣,是步香尘在床头坐定,从袖中掏出几本书册,搁在手旁:“你现在情况不能多动,想必十分无聊,这是小女子收藏之物,可供你翻阅解闷。”

“你可以不用如此尽职尽责。”杜舞雩闷声道。

“医者仁心啊,我怎能看你如此颓废?”步香尘漫不经心说,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圣裁者大约也要回来了。”

正讲着,天际掠过鸟类漆黑的翅翼,宛若一抹暗色的长霓,轻巧停落在幽梦楼花草之间。弁袭君以手推门,缓步踏入,步香尘起身道:“果真来了,那这个位置,我也就不便多坐。”

她灵巧地为弁袭君让开路径,对方却只是拂了拂衣摆,坐在床边置放的座椅上。弁袭君一路脚步匆匆,面色凝重,步香尘心知他们有话要谈,也就径直出了卧寝,想了想,又贴心地把门掩上了。

屋内两人对视,一时无言,明明各自心事纠葛,在喉间却只剩哑然。弁袭君抿着嘴唇,他的手僵硬地搁在膝上,指尖偶尔蹭着衣摆,看去几乎显得无措。暗光流转的孔雀眼里映出杜舞雩双目,和那一贯微蹙的眉宇,他的心中竟不由恍惚,又开始茫然地想,自己是多久不曾见过这样的一剑风徽了。

他似乎已经习惯对方不会出声,也不会动作的模样,只是默然卧在某处,任由自己说出再怎样唐突的话,亦不会作出冷言冷语的驳斥。他渴盼着杜舞雩醒来,却也有着同样的畏惧,就像一只被细韧丝线缠住脚的鸟,受束缚的同时,却更害怕不慎将那仅存的牵连扯断了。

长久的静默令人气闷,杜舞雩心中一片滞涩,弁袭君的模样落在眼里,让他几乎如鲠在喉。他尝试着发出点声音,轻咳了一下,终于低语出来:“弁袭君。”

对方眼中一凝,惊觉般抬起头来。这反应让杜舞雩无奈,他就如安抚着一只惊惶的雀鸟,在劝说它舒展开畏缩的翎羽,也收敛起局促的眼神。

“我的伤势无大碍。”他这样说道。

若他能更幽默识趣,也许就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让两人都能松出一口气。然而杜舞雩闷沉惯了,只得辞不达意地讲道:“我已经听此处主人说过,是你带我来这里求医。”

“还记得睁眼时,看见你那般失态模样,让我实在有些茫然。”他顿了顿,忽然叹息似的,轻微地说道,“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弁袭君低垂的眼睫颤了一下,似要起身上前,却又生生按捺住了。他压下声音说:“你仍在这世间活着。”

“这自然很好。”杜舞雩的嗓音有些沙哑,如同灵魂未与身躯彻底的契合,从那缝隙里不住发出飘忽的声响。他闭上双眼,似是回想着在另一个世界所见到的景象,“我昏睡不醒的时候,想到了很多事,也似乎听到了许多事。”他似乎猜到弁袭君失色的模样,脸上难以察觉地笑了一笑,又低声说,“然而我神智不清,也听得不真切。只是模糊感觉到,有人很想我活过来。”

“……一剑风徽。”弁袭君颤声道。

他苍白着脸,手指死死攥着,如同一根绷得极紧,以致要断裂的弦。然而他不敢放松,害怕着自己要说出一些失控的话。

弁袭君吸了口气,指节被捏得格格发抖:“别说这个了。有件事情,我觉得应当告知你。”

杜舞雩看着他。

“逆海崇帆解散了。”弁袭君说,“是天谕。她与倦收天做了战约……”

“我知道了。”杜舞雩微合上眼,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他没有对此说什么,只是把问题抛还给对方,“弁袭君,你是否遗憾?”

却宛若向深渊里投下一粒石子,滚动许久,也未传来回音。他的话在房中空落落地响着,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弁袭君轻轻地吐息了声。

“不论怎样,这世上已没有逆海崇帆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硬了声音说,“也不会再有黑罪孔雀。”

杜舞雩只觉心中一阵复杂难言,开口道:“你一向最看重逆海崇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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