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殢无伤抱起,轻柔的放在软榻之上。他的衬袍已经散开,露出了大半个光洁的胸膛。
桃花般的颜色从他的眼角蔓延开来,他有些羞涩,又有些不安,春葱般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褥。
然而殢无伤竟什么都没做,只仔细拢好了他散开的衣襟,再蹙眉将他抱在怀里道:“睡吧,吾守着你。”
“嗯...”诱人的红晕从他脸上褪的一干二净,他沉默回应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4章心牢(下)
恍然间,他又回到了布置好了的新房,他头戴凤冠身披霞帔,在冷清的空房里正襟危坐,等待着一个也许永远也不会到来的良人。
所幸的是,他并没有等多久,殢无伤就出现了,还带着一身冰雪融化了他那颗炙热的心脏。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作为一个女人一样,嫁给吾?”殢无伤粗暴的撕开了华贵的喜服,将那苍白柔弱的身子狠狠压在身下。没有温柔的抚慰和甜美的爱语,有的只是无休无止的疼痛。
滚烫的分身在干涩的甬道里狠狠碾过,身体内部像是着了火,从柔软的肠道一直烧到脆弱的心脏。敏感的穴肉像是被无数弓弦反复拉扯着,被撕裂又被填满,再继续等待下一次撕裂。身下的薄褥被他死死扯住,他急促的喘息,竭力使自己不至于昏迷。努力向后退去,却被殢无伤抓住了纤细的腰肢,再一次深深贯穿。在那样刻骨的疼痛中,他咬破了舌尖,尝到了血液腥咸的味道。黯然看了殢无伤一眼,谁漠然的眼神里只有极其明显的憎恶。
你恨我是么?恨我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难堪?可我要不这么做,我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机会了。
就算得不到你对我的爱,但至少能得到你对我的恨。
我是下贱,我下贱到心甘情愿做你的女人,用姻盟这条纽带将你和我紧紧绑在一起。从此之后,你便再也不能漠视我,因为我才是那一个,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和你共度一生的人。
你不愿?你不愿又有什么办法?哈哈哈——只要我愿意就行了。
无衣放缓了呼吸,竭力使自己放松一些。他眼角的红痕宛若胭脂勾成的细细眼线,合着眼底徐徐化开的浓雾,更显魅惑万分。殢无伤微微一怔,身上的动作却愈加粗暴。在加剧的疼痛中,无衣微侧过脸去,眼眶里不可抑制的渗出眼泪来,在枕巾上留下了浅浅湿痕。
这算什么?自作自受?明知对方不会好好待他,也做好了疼痛的准备,只是没想到竟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的身体像是被一把沉重的锋刃缓缓剖开,鲜血挥洒,骨肉分离。这种不知何时,就会肚破肠流的恐惧感,终于使他叫出声来:“轻一点...好么...”
回答他的是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撞击。他对谁的毫不怜惜感到心寒,更觉委身下嫁的自己颇为可笑,便不再开口相求,只默默流着眼泪。
“无衣师尹,你不是很想做吾之夫人么?你哭什么?”
泪眼朦胧间,被扳正了面孔,直面身上肆虐的男人。他生怕被看出心中真意,只得故作淡漠道:“你以为吾愿意如此?若你早早同意吾之提议,事情又何至演变于此?”
“哼——”殢无伤轻蔑一笑,扯住了他柔软的长发,促使他被迫仰起优美的颈项。
他自觉分外难堪,忙低垂双眸,不去看殢无伤的神情。正在隐忍间,却听殢无伤嗤道:“你若不愿,坊间流言,为何不向界主澄清?吾早已说过,吾之心中只有即鹿,其他人吾怎会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么?他咬紧牙关,片刻后才艰难回道:“吾如何能向界主澄清?即鹿逃婚一事已传开,吾也只能利用坊间传闻,说是你吾倾情,酒后失德,才致使即鹿离家出走。若他知晓了所谓真相,又会如何处置即鹿?如此藐视皇权,界主定会治即鹿个逃婚重罪。吾本有心拖延时间,暗中寻找即鹿,再伺机平息流言。奈何你出行在外,界主忽染重病,时日无多。他以为你吾情投意合,便强行下令,吾毫无准备,也只得出此下策。你无须介怀,吾本也只打算和你做一对假...夫妻...”(这里是骗人的...)
听得此言,殢无伤怒意更甚道:“你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替即鹿担罪?哈——即鹿不愿,你为何要同意界主之赐婚?婚期将至,你才告知吾她逃婚一事,是想让吾沦为慈光笑柄?无需介怀?你令吾颜面尽失,吾又如何会让你好过。”殢无伤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泄愤似的在他身上耸动。
无衣微微一愣,更觉心凉。他抖索着嘴唇,无心辩解。雪白的面容湿漉漉的,淡藕色的唇角被咬破了,染上了罂粟花一般的色泽。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单方面的酷刑中,获得了些异样的趣味。甬道渐渐变得潮湿滑腻,在欲望的进攻下,发出击水般淫靡的声音。
“啪...啪...”这声音像打在心尖上,他微阖了眼低低呻吟着,就连身前绵软的青芽都有了苏醒的迹象。
即使如此,他烟笼雾蕴般的瞳眸里,依旧倒映着深刻的痛楚。遗留在被单上的落红似凋零的春花,细腻得有种楚楚动人的风致。
极致的美丽,美丽到想让人不留任何余地,全数摧毁。殢无伤机械般的动作突然停下,谁抽出了狂嚣不止的欲望,又将他翻转过来压在身下。
紧窒的穴口被再次撑开,火热的长蛇不管不顾的直往里捅去。一边被毫不怜惜的进入着,一边被箍紧了劲瘦的腰肢。
“唔唔...”他又似欢愉,又似痛苦的哀声叫唤,承受着身后殢无伤强而有力的撞击。“贱人,这样你都能快活?”顶端已渗出爱液的青芽被修长的手指抓住,底下的两个小球哀怜的抖动着,妄图分去一些温柔的疼爱,却只迎来了同类激烈的碰撞。
“松...松开...唔唔...”体内敏感的那一点被无心蹭过,前端的出口又被堵住。越来越多的白液聚积在顶端,却始终得不到发泄。他的声音几近失控,徒劳的扭动着,挣扎着,伸出一只手去掰开谁的手指,却被抓住了反扣在洁白的被褥上。
“唔...唔唔...”体内越来越热,越来越涨,针扎般的刺痛感越来越明显。“求你...别这样...唔唔...”他无助的甩着头,雪白的臀肉无意识的摩擦着。
前端的束缚终于消失了,沉积已久的白液畅快的喷发着,小穴里传来一阵销魂蚀骨的紧缩感。“嗯...”殢无伤闷哼了一声,浓稠的精液也在无衣体内迸发,烫着了柔软的肠肉,又将谁半软的分身挤出。透明的肠液,艳丽的鲜血,粘腻的白液从穴口慢慢溢出,顺着雪白纤细的双腿缓缓流下,滴滴答答的汇成极端淫靡的一团。
房间里满是情事过后的味道,殢无伤受不住的打开了窗,又将他翻过身来摊平。汗湿的紫发贴在他颊边,桃花般的红晕映着泪光,竟显得分外清丽勾人。殢无伤却是不为所动,眼神从他脸上游移到下身,那里正是一片狼藉。
“真脏...”谁厌恶的偏过头去,用褶皱的被褥草草擦了一下身体,才套上了方才脱下来的衣物。
无衣死死攥着被单,刻意自嘲道:“哈——这话说得...不是你把吾弄脏的么?”他柔弱无骨的躺在床榻上,眼神里带着一点点星光,像是在诱惑月色与他共舞。
“啧...”(这个字请读qie,请自行想象傲娇的甩头,谢谢)殢无伤极其漠然的看他一眼,随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他卸下了刚刚还无懈可击的神情,一动不动的躺着,静静体味着身体内部传来的疼痛。痛,真的是很痛啊,即使是那样的疼痛,可他还是觉得快乐,从内到外都被侵占,整个人就像被打上了殢无伤的印记。即使被认为是自甘下贱,使计逼娶,又如何呢?
哈哈哈...他在黑暗中笑出声来,抑制不住的发抖,抑制不住的喘息。那个时候,他总认为,他无衣师尹,有容貌,有手段,有心计,更有时间。他耗得起,总有一天能把百炼钢变成绕指柔,他对自己说:你不要爱上我...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