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刘寡妇,你回来了?叫你拿的菜呢?”老人边进屋边看着屋子里的刘寡妇,这孩子,又看到男人就亲了吧?哎!真是可怜。
刘寡妇冲陈玄弈抛媚眼道:“放在大门口了!”发现就这位帅哥对她最好,刚才还投怀送抱,顿时心花怒放,摇曳生姿的走过去小声道:“帅哥!今年多大啊?有老婆吗?”
“走开!”陈玄弈一把将对方推开,风度风度,对,男人嘛,要有风度,不是说了吗?人家脑子有问题。
“好了!刘寡妇,来跟我一起弄菜吧,他们一路都饿了!”老人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大门口拿起两颗白菜就走进了厨房,顺带将几个男人最恐惧的老虎也拽了进去。
顾辛雯不断拍着胸口:“呼呼!吓死我了!”
“哼!”郁瑾枫嫌恶的吐吐口水,瞪了顾辛雯一眼也转身走向了陈玄弈他们,他们还没说吓死,她吓个球?这你妈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围在了只有一尺高的桌子四周,个个都像大爷一样坐在小板凳上,那岔开的双腿几乎一人占了两人的地方,顾辛雯看着刘寡妇和老人还有柳步始,最后大吼道:“都把腿都给我并拢,老师没教你们对待老人要有礼貌吗?”
樊若游用力吹出一口气,听话的将腿并拢,像个小媳妇一样,只是一张脸臭到了要杀人的地步,其他几个男人也差不多,就这样,一张桌子才勉强坐下。
“来!帅哥,给你筷子,这是我结婚时买的铁的!超韩流的!”刘寡妇谄媚的将铁筷子在身上擦了擦,送到了陈玄弈的面前。
“噗哧。。!”季云天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发现陈玄弈正瞪着自己后也不生气,还故意火上浇油道:“人家对你这么好,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给你就拿着吧!”上帝啊,谢谢让她看上死对头而不是自己。
顾辛雯也偷偷的笑了几下,就连樊若游都忍俊不禁,不过均是肩膀耸动,没有笑出声。
“吃吧!没什么好的东西,农村就这样,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辣,所以干脆就要了不辣的!”老人客气的拿起筷子送到了柳步始的手里,慈爱的笑着。
郁瑾枫和季云天都赶紧点头,礼貌的说道:“您请!”
然而几个大男人加上顾辛雯几乎看着手里黑乎乎的筷子不知道该如何送进嘴里,全都愣住了,上面油油的,毕竟顾辛雯以前也吃过苦,夹起锅里一块青菜塞进了嘴里,却发现那筷子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那是剩饭剩菜在一起发酵了几年的味道,更夸张的是筷子尖上有被咬过的痕迹,却还是用力咽下:“你们吃吧,这可是外婆忙碌了很久的成果,不可以没礼貌知道吗?”
柳步始也憨厚的笑道:“农村就这样,吃吧!”
大家都这样说,樊若游和季云天他们只好咬牙缓慢的吃了起来,除了陈玄弈颤抖着握住筷子的手外,几乎都将手臂伸向了黑乎乎的铁锅里。
“帅哥,你不会夹菜吗?我给。。。”
“不不不,我自己来!”见刘寡妇要用她自己吃过的筷子为自己夹菜,陈玄弈赶紧将铁块子放在锅里不断的搅拌,哼!笑吧,脏东西大家一起吃。
果然,他的举动令几个男人都想作呕,却还是忍住了。
就在大家都吃得正旺时,顾辛雯却在为晚上的房间发愁,她一定要想办法一个人一张床,她才不要和这刘寡妇一起睡,万一她晚上把自己当‘帅哥’可就了不得了,看向陈玄弈小声问道:“这里就一张床,刘姐的房间很大,床也大,陈玄弈,要不你晚上就去她的房里睡?
“噗。。!”陈玄弈直接将嘴里的汤喷了出来,木讷的看着前方,没有立刻去擦拭嘴角的汤汁,刚毅的脸庞逐渐紧绷,最后青筋慢慢爆出,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将邪魅的凤眼转向顾辛雯,僵硬的伸手接过柳步始递来的手帕擦擦嘴,最后放下筷子冷声道:“吃饱了”!
顾辛雯撅嘴委屈的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瞪我做什么?”不就是想独子占用一张床吗?况且人家刘姐也愿意,算了,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这人吃完饭最想去的就是茅厕,顾辛雯徘徊在茅厕附近,就是不敢进去,一想到被猪鼻子顶的那一下,估计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当然,另外几个男人也好不到哪去。
樊若游从下车后就一直憋着,没像季云天那样大吵大闹,而是直接双手插兜走向柳步始,慵懒的搂住其双肩:“有没有不养猪的厕所?”卷翘浓密的睫毛收得很紧,可看出此人现在心情极度不好。
柳步始的心震了一下,还是第一次和这个人如此接近呢,仿佛天生的敌人般,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指了指远处:“大队有公共厕所!”
樊若游点头,放开对方就风度翩翩的走向了那所谓的大队,陈玄弈,季云天,郁瑾枫,顾辛雯紧跟其后,有公用厕所怎么不早说?
“天啊!他们不是吧?上个茅房也要跑大队去?”老人不敢置信的盯着前方惊呼道。
柳步始冷哼一声摇头,这就是所谓的娇生惯养吧,是不是要他们在这里生活一个月就会发疯?倘若哪天真抓了他们非要他们来这里生活个一年半载不可。
“喂!后面的小孩想干什么?”
陈玄弈屡次回头望着跟着的一大串孩子,对方仿佛见到了火星人一样看着他们。
顾辛雯耸耸肩膀:“我哪知道?总之快找到厕所!”否则都要憋死了。
进了大队的门樊若游就第一个走进了男厕,顾辛雯进了女厕,其他人在外排队。
当那臭气熏天的味道扑鼻而来后,顾辛雯狠狠闭了一下双眼,没事没事,不就是大便吗?比被猪顶屁股强,可为何连一个落脚地都没有?卫生巾,报纸,草纸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该死的,她要疯了。
然而樊若游这边则更是没话说,烟盒,烟头揪着百年没清理过的粪便累积到了最高,有两个便池,然而就在他刚脱掉裤子时,一只鹅从前方的洞里钻了进来,最可怕的是那只鹅居然也跳进了旁边的便池,拉了一坨大便后就用力摇着羽毛,无数脏泥都弄到了他那高贵的库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