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零月想到哪个地方旅行」凌子舜说。
「没有呀。」零月说。「零月想不到。」
凌子舜转念一想,说:「也对呢,零月,你还是不要舟车劳顿的好。」
「不过,我觉得零月也许会想到别的地方吧。」
零月说:「有是有呀。」
零月开启了客厅中的电视。
零月调好了电视机的频道。
电视机播放着旅游的节目,现在播出的映像是温室内的东京,未来的4d影像技术,将整个东京清晰呈现在他们眼前,当中仍有高耸的东京铁塔,如多年前的日本完全相同。
「零月近来常常看这个节目,想到这里。」零月指向电视机的画面。
「啊,日本吗--」凌子舜喃喃道。「这样吧,将来孩子出生了,我们就一起去。」
「那即是什麽时候」零月轻轻问。
他再道:「三年後吧,因为想待孩子大一点再去,另外,日本是比较远的地方。」
「三年後」零月说。
三年後
她撑得到那个时候吗
凌子舜笑着问:「三年後的蜜月旅行,老婆你不会介意吧」
零月说:「不会啊,先生决定就好了。」
凌子舜心忖:零月真是个顺从的人,要是娶了别的老婆,这个时候一定会被骂个半死。
这时,零月揭着杂志,有关婚礼的报导。
她阅读着杂志,突然看到报导的一角,有一幅凌子舜跟穿着伴娘服的珑雪秋接吻的照片。
零月的杏眼圆睁,拿着杂志的小手在微微发抖,她咬着牙。
第三者介入天舜集团总裁与前女友偷偷热吻
凌子舜一瞟,看到那刺眼的大字标题,心知不妙。
「该死,被拍下来了。」凌子舜心想。
「这是什麽」零月指着照片,问:「先生,为什麽你要吻珑小姐」
「那个--」凌子舜想着理由向她解释,「那时候,珑雪秋在祝福我们,是她吻我的,算是礼貌吧。」
「不行!怎样说,您都不要让别人吻!」零月说:「只有零月才可以吻先生啊!」
「您都跟零月结婚了,为什麽--」泪水流淌在零月的粉颊上:「为什麽要跟那个女人一起先生是零月的!」
凌子舜苦笑着:「怎麽,原来我们都如此地想占有对方吗。」
零月紧抱着凌子舜,叫道:「零月不让别人得到先生!」
凌子舜一怔,零月的举动,犹如先前的凌子舜对她所作的。
「我是你的,好了吧」凌子舜说。
零月斜瞥着他,鼓着腮。
凌子舜捧起零月的小脸,吻乾零月脸上的泪滴。
零月的表情如同打翻了醋坛子,凌子舜觉得她的这一面也很可爱。
「老婆,不要生气了。」他哄着她。「珑雪秋不会再见我了,放心吧。」
零月流露着怨恨的眼神说:「您敢去见她,零月会把您吻死掉。」
「嘿,我可不介意被美女吻死--」凌子舜轻轻一笑。
零月抡起粉拳,鎚打着凌子舜的胸膛,两人嘻笑着。
零月凝看着凌子舜的笑容,愉快的岁月,应该不多了吧--
*
宁谧的下午,凌子舜回想着从前跟珑雪秋共处的记忆。
「雪秋,你也知道我的过去,我不想你和以前的我一样,我想你变得更好。」
得知珑雪秋堕落的消息,挫败感与难过盘据着凌子舜的心坎,他不想她重蹈他的覆彻,他总是劝着她,未几,她又故态复萌。
那时的珑雪秋,爱到酒吧消遣,也有一段时期,她沉沦毒海。
由於凌子舜不明言分手,珑雪秋和他纠缠不清,一缠就是十多年。
为了凌子舜,珑雪秋将以前不好的习惯全部改掉,希望他会回心转意。
抌搁了几年光阴,珑雪秋洗心革面,报读珠宝设计课程,开始了她的珠宝生意,如今她成为名珠宝设计师,她的珠宝作品受到名媛淑女爱戴,擅於理财的她,如今生活悠闲,出入上流社会。
当时,在职场中打拼的凌子舜不时听到她的消息,在决心忘记她的时候,偏偏就听到她的种种。
他明白,他们是永远不会绝交的朋友。
在分手那天,他答应着哭成泪人的她,不管多少年,她的生日那天,他一定会出席。
他没有食言,珑雪秋期待的,仍是那一天--
珑雪秋的动机,是为了得到他的认同。
他在数年间,直接、间接地看到她的转变。
她的努力,他都看见。
岁月将两人分隔得太远,纵然再次相遇,复合的动力殆尽烟消。
然後,时光流转--
「先生,您在想什麽呢」零月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在想以前的事情。」凌子舜应了一句。
「以前的事情」零月说着。
「你不用知道。」凌子舜敷衍了事,说了会惹她生气。
风和日丽,凌子舜和零月决定到海边。
浪花一遍遍地拍打着海岸边。
广阔无边的大海,灿烂的阳光在海面上闪耀的景色。
两人在海边你追我逐,余晖把她湛蓝的眸子染成了暗蓝,浅金色的发化成了银白,风吹起了她的发,雪白的裙摆将她和清澈的海洋连成一体。
凌子舜将零月的美丽模样深烙在脑海中。
那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她。
*
傍晚时分,归家的零月在浴室内准备冲澡,她按动了机关,地面腾出了空间,洗手台下降到地底,浴缸缓缓地从地面调出,镜子转向另一面,现出了电视画面投射器。
零月开动自动调节水温洒水系统,将浴缸注满了暖水。
电视画面投射器自动开启,4d画面呈三百六十度地投射到浴室的墙壁上。
零月浸在浴缸内,冲了一个舒适的热水澡。
在走出浴缸时,零月踏着了地面的水溃,她不小心地滑倒了,整个人趺在地上。
零月再站起,又跪倒在地上。
「好痛!」零月用手掩着小腹。
灸热的液体缓媛流出。
零月大叫:「有谁在吗救命啊!」
外面传来了一串敲门声。
「零月,怎样了」凌子舜的声音。
「救命呀!」零月叫着。
「没事吧我现在进来!」凌子舜推开门,他走进浴室内,却见锥痛着的零月,他立即扶起她。
「零月好痛--」零月紧按着小腹,苦不堪言。
零月目光涣散,朦胧间看到凌子舜焦急的表情。
凌子舜低首一看,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花,在包裹零月身体的毛巾绽放--